筆趣閣 > 穿成惡婆婆後我成了全村頂樑柱 >第三百四十七章 好大一盤棋啊
    淡淡的茶香,入目一片生機勃勃,陳瑜捧着一杯清茶查閱資料,對比現如今大越國的經濟形態,微微的眯起眼睛,在腦海裏開始覆盤。

    如果說女學引起了朝廷的注意是因爲陸德明的前瞻性的話,那麼如今的樑子謙帶着的絕對不只是監察百官的職責,甚至定陶縣不過就是摟草打兔子順便的事兒,真正的目標是徽州府,是崔家,是海運。

    而目的是讓大越國富起來,從此可以看出來,皇上東征西戰,朝廷裏有能臣要抓經濟,這個能臣必是孟久岺孟丞相。

    好大一盤棋啊!

    陳瑜很震驚,但並不意外,年前皇上把後梁國打服了,秋後開始打長夷國的韃子,這冬天都不休戰足以見得皇上的決心是多大,就目前看後梁和長夷國都平定之後,大越國必然會進入一個對內修整的時期,而經濟發展是立國之本,民富國強的大越國再反哺到軍隊,如此就形成了良性循環,從而達到國祚穩如磐石的目的,可謂上至君下至臣,難得的其心同力,如果不出意外,大越國必然會迎來盛世。

    多好的未來場景,但人世間的事總是會冷不丁給你當頭一棒子,蕭祈玉的存在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因爲不管是姜家出山,還是樑子謙帶着如此多的使命來到青牛縣,乃至於易燕甫寧可以致仕爲掩蓋來輔佐蕭祈玉,這些都是端倪,是隱藏在所有看似向好的背後,極少有人能察覺的真相---皇上的身體不咋地!

    這個揪心!

    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陳瑜很希望這個馬上皇帝長命百歲纔好,蘇家可以慢慢發展,蕭祈玉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成長,一切都水到渠成是福氣。

    大皇子在皇后膝下,這讓陳瑜堅信問題出在了皇子爭奪儲君之位上了。

    沒有哪個朝廷不想把前朝和後宮徹底切割開的,事實證明沒有一個成功的。

    皇子到儲君,看似只有一步之遙,卻是白骨累累,血流成河的角鬥場。

    蕭祈玉剛剛降生就已經在角鬥場上了,所以會流落民間,而他的存在是所有能覬覦儲君位的人的攔路石,皇后要保自己兒子無可厚非,皇上也很偏袒祈玉,這纔是問題的關鍵。

    皇上和祈玉能是父子情深嗎?概率不大,唯一的解釋是皇上認爲祈玉合適,年紀小不是問題,背後定然是有龐大的力量在支持着他,姜家?陳瑜認爲只是小小的一部分,但這力量是什麼,自己看不透了。

    “有些事情,沒得選啊。”陳瑜自言自語的感慨了一句。

    自己絞盡腦汁的想要看清楚眼前蘇家的境地,一直都在苦心經營着蘇家的未來,爲得是蘇家這些人,她在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一家人的溫情和向上的勁頭兒,而自己確實沒得選,沒有退路,必要勇往直前,要問理由,那就是活着和活下去,最簡單的需求卻是最難滿足的,畢竟不知不覺已經走上了這條路,並且越走越遠了。

    退出置換空間,陳瑜把一些資料整理好,海運必是樑子謙的終極目的,而這些仕途上有絕對能力和本事的人,絕不是隻看眼前,他們可以爲了一個目標苦心經營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也正是因爲有這樣的人,社會纔會一直進步下去。

    她沒那麼多想法,但必須抓住機遇,崔家作死的動作越來越大,蘇家有機會從崔家的手裏把織造府這一塊都抓在手裏,先機自己看到了,沒道理不下手!

    試整理好資料已是深夜,冷香和尋梅鋪好了牀鋪,都站在遠處候着。

    汪婆子上前:“老夫人,夜深了。”

    陳瑜揉了揉額角:“馬上就好了,給我一杯安神茶。”

    “是。”汪婆婆退下去準備差茶。

    陳瑜放下筆,尋梅就端着銅盆過來,溫熱的水淨手後,冷香拿了帕子給陳瑜擦手。

    喝了安神茶,陳瑜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睡着,不是心裏有事兒,是暖玉牀睡習慣了,真就開始認牀了。

    汪婆子把多餘的燈熄了,讓冷香和尋梅去休息,兩個丫環白天要跟在陳瑜身邊,汪婆子留下來值夜。

    躺在腳踏上,汪婆子都心疼這位新主子了,自己伺候了大半輩子主子了,這是自己見過最厲害的主子,這厲害不是後宅多狠,手段多高,而是她勵精圖治得比許多男人更辛苦。

    清晨,陳瑜醒來的很早,睜開眼睛看到躺在腳踏上的汪婆子,心都咯噔一下,這居高臨下的視角太沖擊她的內心了。

    沒動,就那麼靜靜地躺着,外面才灰濛濛的天,屋子裏只有一盞很小的夜燈,明明比自己小三歲,可汪婆子有了許多白頭髮。

    有些像自己兩年前的樣子,陳瑜很慶幸蘇家給了自己機會改變一家子的命運,若不然自己和躺在腳踏上的汪婆子也沒多大的區別。

    “老夫人恕罪。”汪婆子睜開眼睛就對上了陳瑜打量自己的目光,嚇得一哆嗦趕緊跪在地上。

    陳瑜出聲:“香琴,受累了啊,以後值夜讓丫環去做。”

    汪婆子垂頭:“不敢,不敢,這是老奴該做的,冷香和尋梅白日裏要陪着您。”

    “好啦,起來吧,我又不想起身。”陳瑜側身躺着:“咱們說說話兒。”

    汪婆子起身把燉在小火爐上的溫茶端過來:“老夫人潤潤口。”

    陳瑜笑了,起身接過來茶杯。

    “老奴是青牛縣人,八歲那年跟着前頭的主子去了望京府伺候,前年生了一場大病,前頭主子體恤老奴思鄉心切,放老奴回來了。”汪婆子說到這裏笑了笑:“老奴命大活了下來,可快四十年了,早就物是人非沒親人了,就去牙行留了個名,能跟着老夫人是老奴的福氣。”

    陳瑜垂眸,寥寥數語,道盡了一個女人的大半生,何止是一聲嘆息。

    “香琴沒有親人了嗎?”陳瑜問。

    汪婆子搖頭:“年輕那會兒沒成親,回來青牛縣才知道家人早就不知哪裏去了。”

    陳瑜撩起眼皮兒看汪婆子這平靜的樣子,點了點頭:“以後跟在我身邊,你就有家了,不怕。”

    汪婆子一愣,反應過來趕緊低下頭,眼圈泛紅。

    一輩子都是伺候人的奴,沒想到一把歲數竟遇到了這麼心善的主子,自己還真是好福氣啊,淺淺的吸了口氣跪下來:“老夫人放心,老奴定會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好啦,我起了。”陳瑜聽出來汪婆子聲音帶了哽咽,起身。

    汪婆子伺候着陳瑜穿戴,冷香和尋梅端着水進來伺候陳瑜梳洗,三個人配合的相當默契了。

    陳瑜走出房門,就看到蘇六郎和潘玉玲過來了,這兩個還是急性子呢。

    青依說:沒寫完,我今天早睡一會會兒哈,早晨爬起來就寫,太累了,大家早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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