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洛安見來人是我吃了一驚，“您怎麼又來了?是…”
“洛安，我問你，”我直接開口打斷他話頭，“祁燁的腿還有沒有醫好的可能了?”
洛安一愣，躊躇一會兒後對我開口，“娘娘…我已經盡力了，但祁燁的情況實在棘手，我也沒有把握…”
“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還治不好了?”我開口問他。
見洛安點頭，我心裏頓感一陣無力。
洛安的醫術我心裏有數，既然他能說出醫不好祁燁的腿這種話…想必是要幫祁燁隱瞞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下午去跟蹤祁燁的事一定也早被他告訴了祁燁，再呆在這裏已經沒有意義了。我正打算離開，卻突然聽到祁燁的聲音自我身後傳來。
“娘娘，請留步。”
我一回頭，正看見沒坐輪椅的祁燁向我走了過來。
“祁燁，”我還未開口，身邊的洛安反而被唬了一跳戲，“你怎麼…”
“洛安，沒關係的，”祁燁對洛安溫聲開口，“我來親自跟娘娘解釋。”
“祁燁，”我定定看着祁燁，“你沒坐輪椅…是打算跟我坦白一切了嗎?”
祁燁點點頭，“剛纔的事您都看到了吧，您有什麼想問的麼。”
我澀然開口，“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祁燁沉默良久，最終對我點了點頭。
“那個叫小桃的宮女的確是我安排的，”祁燁開口道，“她是我在南康時就培養起來的人，我把她安排進您的宮裏…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爲她身手不錯，所以讓她隨時保護您罷了。”
我對他點點頭，“你說的這些……我都可以信你，可你的腿呢？從頭到尾你都是在騙我？”
祁燁搖搖頭，“娘娘，雖然我的確在這件事上騙了你，但我給你講過的我小時候的經歷都是真的……我確實因爲腿疾喫過不少苦頭，您也的確是第一個願意全心尊重我幫助我的人，我一直都很感激您……這一點，從未變過。”
沒等我開口，祁燁繼續對我道，“娘娘，其實早在您一路從宮裏追蹤過來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其實我本來可以不用從輪椅上站起來，甚至有一萬種辦法讓您相信小桃和我沒有關係，可我卻並沒有這樣做，您知道爲什麼？”
見我搖搖頭，祁燁緩緩開口，“因爲我是故意讓您發現這一切的。我知道紙包不住火，即使藏得住一時，您以後也遲早有一天會發現。所以……還不如讓您親自來發現真相。”
祁燁定定地看着我，“娘娘……我知道您也許很難接受，畢竟從最開始我就騙了您。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的很想跟您坦誠一切，從今往後不再有絲毫隱瞞。您……現在能考慮接受我的坦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