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佈滿了紅暈,脣上一片瀲灩,有些紅腫。
傅瀚抽紙巾給她擦乾手,哄道:“好了,下次不會了。”
這話瞬間刺中她的神經,瞪着他抽回了自己的手,“騙子,我纔不相信你。”
溫清月羞憤的轉身打開浴室門走了出去,背影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傅瀚勾了勾脣,笑着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跟着走出去,追着人哄。
沒辦法,誰讓他確實折騰了小姑娘太久。
……
溫清月今天最後悔的事就是枕着傅瀚的手睡了一晚上,給了這個男人奴隸她的理由,還幹了從未乾過的事。
坐在餐桌上等傭人熱飯菜的空擋溫清月又瞪了好幾眼對面的男人。
“喫完飯一起去醫院看媽?”大概是心情好,傅瀚的聲音少了幾分冷冽,有種清爽悅耳的感覺。
溫清月放下手刻意遺忘剛纔的觸感,可一聽到他心滿意足的聲音就想起他在她耳邊的喘息聲,一時間握緊手也不對鬆開手也不對。
她沒好氣地道:“我自己去,不敢耽擱傅總百萬的生意。”
傅瀚:“公司不是沒我就不轉了。”
他優雅的將他的無油煎牛排切塊,說:“先喝杯熱牛奶。”
傭人將溫好的熱牛奶放在溫清月面前,溫清月掃了他一眼,拿叉子將他盤子裏的煎蛋戳走,挑釁的仰着下巴一口一口喫完。
傅瀚彎了彎脣,端起咖啡喝了兩口,又繼續喫他的水煮西藍花和無油煎牛排。
這會已經下午兩點,午餐時間都過了,更別提早餐,傅瀚讓她喝熱牛奶也只是想讓她先暖暖胃。
溫清月吃了兩口他的煎蛋後,老實的喝了幾口熱牛奶,傭人將她的煎牛排意麪端了上來。
她不客氣的推給傅瀚,說:“手痠,切不動。”
風水輪流轉。
傅瀚掃了她一眼,沒有意見的幫她切好,又往她的方向推了推,她心滿意足的喫着。
傅瀚率先喫完,溫清月看着他半點油水沒有的盤子,嚥下嘴裏的牛排,問:“你又不減肥,控制飲食幹什麼?”
她以爲傅瀚會給她一個健康飲食的回答,沒想到他卻一本正經的說:“保持身材。”
爲了能保持吸引某個小姑娘的資本,畢竟代謝沒有年輕人快了。
“……”溫清月下意識的掃向他的八塊腹肌,即便有桌子擋着,衣服遮着,她卻好像能透視一樣。
有錢人都這麼卷?卷業績就算了,現在連身材都捲上了,關鍵是,他那個圈子裏與他同等地位的老總們也沒有能跟他卷的身材啊,他究竟是在卷誰?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
溫清月想不通身材完美的傅總爲什麼要自卷,不言不語的將最後一塊牛排沾上意麪醬汁送進嘴裏,滿足的咀嚼着。
半個小時後,兩人一同出門去醫院看趙秋霞。
趙秋霞的病也不嚴重,就是年紀到了,加上生活好,富太太都容易得些富貴病,這才住了這麼長時間,在醫院調養。
“傅瀚,下次你挑週六週日和月月來看我就行了,別耽擱了工作。”趙秋霞拉着溫清月說了幾句話後,看了眼旁邊的傅瀚,開口勸說,神色多少有些不自在。
傅瀚看了她一眼,對趙秋霞道:“媽我今天休息,不會耽擱工作。”
趙秋霞怔了下,顯然沒有習慣被他叫媽,好一會才幹笑着應:“沒耽擱就好,沒耽擱就好。”
氣氛又再次僵滯住,傅瀚本來也不愛說話,到沒有覺得不自在,到頭來只有趙秋霞一個人不自在。
她握着溫清月的手,說:“難得傅瀚有空,那月月你和傅瀚去約會去吧,不用在這陪媽。”
溫清月:“?”
約會?她和傅瀚約什麼會?
趙秋霞可不管她心裏怎麼想,鬆開手笑着說:“去吧去吧,不用管媽,雙雙和你三哥等會會過來。”
一聽溫雙雙要來,溫清月眸色微斂,瞭然的起身,“好吧,那我們先走了。”
她轉身拉着傅瀚手出了病房,沉默的沿着走廊直走。
傅瀚察覺到她的情緒,拉住她說:“不想去就不要勉強。”
溫清月腳步一頓,剛要回答他一道聲音就插進來打斷了她。
“姐姐!”溫雙雙和溫子明從走廊另一邊走過來,溫雙雙驚訝的看着他們,目光落在傅瀚身上,問:“姐姐,你和傅先生也來看媽嗎?”
“叫什麼傅先生,叫姐夫,我和他結婚了。”溫清月冷眼看着她,明知道她和傅瀚結婚了,還故意那樣叫,目的不要太明顯。
姐夫兩個字讓溫雙雙臉色微微一變,傅瀚卻是眸色一亮,脣邊多了抹笑意。
溫雙雙微微攥緊雙手,眉眼耷拉着,細聲細氣的說:“姐姐不是不想公開?這是公共場合,我是怕給姐姐你添麻煩才那樣叫,你們別誤會。”
她不想公開?
溫清月微眯雙眼,擒着溫雙雙,用一種拿捏住她的眼神看她,“我從沒有說過不想公開這話,只是不想辦婚禮,你腦補這麼多是想向我先生傳達點什麼?”
“……”溫雙雙神情僵住,垂在身側的手倏地捏緊。
氣氛有些變了味,溫雙雙突然轉頭看向溫子明,眼眶紅紅的,哽咽着說:“三哥我沒有……”
“我知道。”溫子明將她拉到身後護着,眼神不善地看溫清月,“你非要揪着別人的一點錯處不放,弄的誰都下不了臺嗎?有火衝別人撒去,那些話侮辱的不僅是雙雙還有你自己!”
每次都這樣,渾身帶刺,別人一句話不對她就用十句話反擊,弄的場面十分難堪。
溫清月火一瞬間就竄到了天靈蓋,剛要反擊回去,一雙手卻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往他懷裏帶,“月月在和我鬧彆扭,火氣沒壓住。”
誰鬧彆扭了,溫清月皺眉,男人卻箍進了她的腰,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看着溫子明和溫雙雙,語氣還算溫和“三哥你們別和她計較。”
溫子明皺着眉沒說話,溫雙雙在他面前也不敢仗着性子胡鬧,正要順杆爬裝大度說沒關係,傅瀚突然語氣冷了下來,“不過,像剛纔那種不過腦子的話也請五妹慎言,落入別人耳朵裏,過度解讀帶來的影響恐怕你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