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正在寫字,猝不及防,眼看她的手已經伸到自己的面前了,臉色不由得一沉,手裏藏了一枚銀針。
如果她敢揭開自己的面紗,她就敢給她一針。
下一刻,姜嫿只感覺手腕一陣刺痛,旋即,看到三皇子君墨的手指,已經夾住了她的手腕。
如果她敢掙扎,她懷疑自己的手腕都會斷掉。
“殿下……”她嬌嗔地求饒。
他卻目光冰冷如刀:“你敢試試?”
“三殿下,你爲何爲她出頭?”
“本王爲誰出頭,需要對你交代?”
姜嫿無言,只好縮回了手,悻悻地瞧了婉容一眼,心想,有的是機會,一定要讓你這個醜女徹底暴露。
婉容收拾好書本,今日的課已經上完了。
她轉身離開學院,坐上馬車,心想,到底誰是九龍之子呢,她真的不想陪伴他們在學院耗下去,感覺十分無聊。
忽然,前面有個人,鑽入了馬車,她看了下那人的背影,心想,只能一個一個的查了。
那是二皇子的馬車。
她現在毫無頭緒,只能採取排除法。
從二皇子查起吧。
二皇子君寺,就是她入學時,曾經說過,她若能入學,就吞掉考卷的人。
君寺的母妃是當今殿下還是太子時,就已經與太子成親了,地位還可以,但畢竟只是側妃。
論長幼,只次於太子。
君寺容貌因爲酷似皇上,所以備受寵愛,多年來也沒見建立過什麼功勳,但因爲母妃的情分,皇上對他還頗爲照顧,也已經被封了一個親王。
看着君寺的馬車在前面疾行,婉容說:“跟上去。”
她只是想了解下這個二皇子,在課後有些什麼愛好。
君寺的馬車十分的低調,看上去不像皇家馬車,而且沒有任何標識。
馬車越走越偏,眼看着,來到了一條巷子,巷子裏住的都是平民。
嗯,難道他貌似紈絝,其實愛民如子?
難道他也韜光養晦嗎?
婉容內心有些驚喜,如果這麼順利就遇見了九龍之子,倒也少了很多麻煩。
那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從馬車裏,躍出來一個人。
那人換了一身十分普通的衣裳,看上去平平無奇。
可走路的樣子,一看就是君寺。
他爲何喬裝打扮?
婉容也下了馬車,悄悄一路跟隨。
忽然,她看到君寺停在了一處院子前,左右見無人,頓時就竄了進去,出來的時候,手裏捉了……一隻雞?
婉容一頭霧水。
二皇子跑這裏來捉急,是什麼意思?
二皇子的身後還跟了個默不吭聲的喬裝裝扮的小太監,他將雞塞給了小太監,又繼續竄到別人的院子裏去了。
不多會功夫,他一路順走的,有兔子、白糖塊、一件男子的衣裳,一雙繡花鞋,一個盆,也有失敗的時候,被狗給追了出來,差點咬了屁股。
他竄回到了馬車上。
找個人,他到底在幹什麼。
婉容覺得很奇怪,又一路跟隨,看着那馬車裝了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一路駛回皇宮。
她一看,又是君墨。
君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麼,對我二哥有興趣?”
“怎麼哪裏都有你?”
“我覺得你成天鬼鬼祟祟的,你成功的勾起了本殿下的好奇心。”
婉容心想,如果要找出九龍之子,只怕還是需要一個內應。
這君墨,倒是一個好內應。
她說:“我對二殿下,還真的有興趣。”
他英挺的眉毛一揚:“那你的審美還真的是很特別。”
她邀請他上馬車商談。
“何事,難道真的對我二皇兄有興趣,他已經有王妃了,不過,側妃還有位置。”
他嘴角勾起一縷嘲笑:“身爲首輔嫡女,側妃的話,應該不難。”
“那個,我見到二殿下,他喬裝打扮,去了平民之地,順走了不少東西,他這是什麼意思?是體察民情嗎?”婉容的腦回路實在是跟不上這二皇子。
“哦,你對這點很好奇?”
婉容點點頭,央求:“三殿下,你就告訴我吧。”
“我憑什麼白白告訴你,得有條件。”
“你說。”
他蹙眉,最近,他的腰部確實越來越難受了,心想不如讓婉容試試。
“治療我的腰傷,但不許告訴任何人知道,否則,死路一條。”
婉容心想,原來是求自己治療他的暗疾。若是平時,她肯定不理了,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求人還如此傲嬌?
可現在,她必須要通過君墨,瞭解其他皇子的性格脾氣愛好,找到那個九龍之子。
“好,我給你治療,不過,以後我有各位皇子的問題,還請三皇子解答。”
“你這是爲什麼,非要了解皇子的性格脾氣?”
君墨簡直無語了。
她裝作可憐的樣子:“如今,我已經被毀容了,又有殘疾,但我在父親母親的面前,發誓要嫁一個如意郎君,各位皇子不就是如意郎君嗎,我想在裏面選一個,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嘲笑我的臉容了。”
“呵呵,這理由不錯,雖然我一個字都不相信。”君墨的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你可沒有一絲一毫爲容貌自卑的樣子,也沒有一絲一毫對皇子有愛慕之情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原因,只要不傷害皇子,我可以幫你瞭解他們。條件是,你必須治療好我的腰傷。”
婉容忽然伸手,按在了他結實的腰部。
他原本想揮手過去,可卻立刻讓自己冷靜,婉容並無功夫,她或許並不是想害自己。
她的冰涼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腰部,說:“確實需要治療了,不然,你很快就會癱瘓在牀,即使那時候你想隱瞞,也隱瞞不了了。”
“因爲本殿下會癱瘓,所以你與別的女子不一樣,對本殿下絲毫沒興趣,是嗎?”
婉容:……“殿下,你爲何認爲,天下女子都應該愛慕你呢?難道不可以你沒長在我的審美點上嗎?”
“我哪裏長的不好了,哪裏不好看了,哪裏不符合你的審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