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的事情,是雙贏,殿下也有好處。”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戲謔一笑:“原來還考慮得如此周到,難得,難得,你倒說說看,看我能佔什麼便宜。”

    她在他耳朵邊低語了幾句,君墨的臉色看不出變化,緩了緩才說:“本殿下考慮考慮,若哄了我高興了,沒準就答應你了。”

    說完,轉身飄然離開。

    回到婉容身邊的溫藍說:“三殿下,好似不開心。”

    “他本來就這樣,冷麪王爺嘛。”

    “婉容妹妹你一貫冰雪聰明,爲何輪到自己的事情就犯糊塗了。三殿下是爲你不開心。”

    她訝異:“爲我?”

    “你看,六殿下高調送你那麼多花燈,他又如何會高興呢!”

    “溫藍姐姐,你是自己紅鸞星動了,看別人也如此吧,六殿下送我花燈,無非是開個玩笑,三殿下如何會不開心?你可別誤會了,我和他有什麼吧!那是天下第一等的笑話了。”

    溫藍笑笑:“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從前都是你勸我,這次我倒有句話奉獻給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就算世間再繁華熱鬧,若不是那個唯一的人,心也是荒蕪的。”

    婉容如遭雷擊,腦子裏頓時有些發懵。

    她眺望那一船的花燈,腦海裏浮現那穿着火紅色披風銀色盔甲的俊美皇子,那是九龍之子,是她天命所歸。

    若拋棄這些,君東殿下,在她心裏,是否是唯一呢!

    她搖搖頭,將這些雜念拋棄。

    這一世重來,她不能再受感情蠱惑。

    文昌侯府的老侯爺和侯爺夫人回到府,當家主母就帶着兒子米浩舟來告狀,添油加醋,說米浩軒在花燈會上欺負弟弟。

    老侯爺已經70多歲了,平時不怎麼管家務事,侯爺夫人偏袒當家主母這一房,寵愛米浩舟,當下就變了臉色,把米浩軒叫來,讓他跪在地上,承認自己的錯誤。

    米堇跟着來了,她脾氣急躁,原本是想幫哥哥說話,哪裏知道,越說越說不清楚,連帶自己也跟着受罰,跪在地上。

    老夫人指着他們說:“你們一貫頑劣,我們不在家,你們就做出這樣欺負弟弟的事情,你們是嫡孫嫡孫女,今日不處罰你們,但你們的丫鬟必須代替主人受罰,來人吧,他們身邊的丫鬟書童帶來,家法處置。”

    米浩軒和米堇平素被人告了黑狀,一直就是他們身邊的丫鬟書童代替他們受罰,所以漸漸的,丫鬟書童都去了別的房,現在剩下來的,都是忠誠於他們的。

    但也是板子捱得最多的。

    不管米浩軒和米堇如何苦苦哀求,也無濟於事,那些板子眼看着就要落下來了。

    忽然,一個下人跑進來說:“侯爺,侯爺夫人,雲家小姐來了。”

    “雲家小姐,哪個雲家小姐?”侯爺夫人一愣,當家主母急忙賠笑說:“婆婆,是那雲首輔家的千金雲婉容,日前公公婆婆不在家的時候,她卻來串門,如今又來了,不請自到的,倒也是奇了怪了。”

    侯爺夫人搖頭:“我們正在處理家事,她來做什麼,就說不便見客。”

    婉容的聲音卻遠遠傳了進來:“喲,外祖父,我那親外祖母去世以後,難道我連登門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現在的侯爺夫人不是侯爺的原配,也不算是婉容的親外祖母,所以婉容不稱呼她,只稱呼侯爺爲外祖父。

    侯爺雖然不管事,但畢竟是婉容的親外祖父,從前,婉容想來就來,並不需要任何通報。

    侯爺笑起來,婉容五年沒來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外孫女,他自然也是高興的。

    “婉容來了,我是你外祖父,文昌府你當然能來。”

    婉容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米堇與她目光對視,鬆了一口氣,知道救星來了。

    而當家主母還有米浩舟,見到婉容,都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婉容根本就不看他們一眼,他們成爲她的對手還不夠格。

    婉容大方施禮,侯爺夫人不想見到她,忍不住出言諷刺:“婉容啊,聽聞你毀容了,不在家待着,怎麼還四處串門呢!怎麼,你母親不約束你的嗎?”

    婉容淡淡地說:“五年沒來,怎麼,侯爺夫人這是趕客人呢,難道我一個首輔嫡女,都不配登文昌府的門麼,侯爺夫人不願見我,避客就是,我來瞧我外祖父,瞧我表哥表姐的,難不成親戚都不能見面了?”

    侯爺狠狠瞪了自己的夫人一眼,文昌侯府現在不比從前,門庭冷落,哪裏能得罪得起首輔府。

    他笑着說:“婉容啊,別生氣,來,坐外祖父身邊,讓外祖父瞧瞧,是否長高了些?”

    婉容坐在他身邊,說:“今兒我登門,不是別的事情,是來給外祖父道喜的。”

    當家主母陰陽怪氣地說:“喜?什麼喜?我們自個都沒聽說,婉容小姐可不要誇大其詞了。”

    婉容笑了笑,諷刺了回去:“你自然是聽不到的,你的兒子連個秀才功名都沒有,當然聽不見。”

    “你?”當家主母氣憤,可又無話可回,米浩舟確實至今還是個童生,連個秀才都考了好幾年,就是考不過。

    婉容笑着對侯爺說:“表兄在才子花燈會上成了文魁,白玉書院聽了,想來考覈考覈表兄,讓他去入讀呢。”

    “白玉書院?”當家主母立刻說:“他哪有資格去讀?”

    白玉書院入讀的學子非富即貴,也是將來做官的人脈,當家主母自己生的兒子不能讀書,她自然是反對將米浩軒送去白玉書院建立自己的人脈的。

    “表兄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而是山長說了算。”

    “這大話說的,好似山長是你們家的一樣,漂亮話人人會說,山長又如何認識米浩軒?”

    米浩舟嫉妒萬分地說:“就是,哥哥的舉人功名是拿銀子捐的,人人皆知,白玉書院的山長除非瞎眼了,怎麼會錄取哥哥?”

    外面傳來咳嗽聲,隨即一個尷尬的聲音響起來:“老夫的眼睛何時瞎了?”

    白玉書院的林山長來了,以往,若外人來是要稟報的。但他今日登門沒有人通報,是因爲他身邊,站着一位穿着湖藍色水秀長袍,繫着明黃色腰帶的皇子。

    君墨雙手揹負,冷麪冷眼,唯獨看到坐在堂上的婉容,他平靜無波的眼眸裏,頓時閃出一絲璀璨的光芒。

    婉容則想,三殿下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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