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感覺眼前發花,一陣無色粉末已經將他們全部包圍了。
“咳咳,不好,上當了。”
其中一個人瘋狂的拔刀,向婉容刺過去。
可刀落在婉容的面前,只來得及砍下她一縷碎髮,人就煙消雲散,化爲一道血霧,然後就消失了……
地上,只有散落的黑衣。
空氣中殘留着一絲濃重的血腥氣。
婉容走到君墨的身邊,見他已經站了起來,手扶着牆壁,雙眼赤紅。
“你怎麼了?”
“剛纔我配合你演戲,但卻忘記了,把你置於險地,看着他們拿刀奔向你,我無法原諒我自己……”
“三殿下,在你心裏,我和其他女子沒有什麼不同吧!”
君墨驚訝:“你怎麼會這麼想?”
“在你心裏,女子永遠是弱者,需要男子的保護,不過,讓殿下你失望了,我早已學會自我保護了。我這次出手,和其他的出手沒有什麼不同,首先我想自己活命,只有他們死了,我才能活下去,我並不是爲了你。我這麼說,你心裏舒服些吧,無需自責。”
他震驚了,這是第一次有女子這麼和自己說話。
他玩味地看着她,說:“你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來,就讓我更加明白了一件事。”
她挑眉,挑釁地看着他。
作爲死過一次的人,她是真的豁出去了,她早已經歷人間滄桑,懂得人在世間,最可靠的莫過於自己。
她也知道,能理解自己的人不會多。
“別看圍繞你的人很多,老五也好,老六也好,還有什麼其他公子哥兒,可他們統統不配你,唯獨能配得上你的人,是我,因爲我和你是一類人,最可靠的人是自己。”
她嘲笑地看着他:“原來,繞了一圈,還是變着法子誇獎自己,算了,三殿下,爲了活下去,我覺得我們已經不適合待在這晦氣的地方了,我看你現在也能走了,不如我們想辦法逃出這懸崖吧,不然我擔心黑衣人的同夥找來。”
她攙扶着他走出了懸崖。
作爲一個擅長追蹤的暗衛總統領大人,三殿下其實也是一個優秀的逃跑者。
他四處尋找了一下,就找出了一條捷徑。
“從這裏攀巖而上,是最快的途徑,不過我們也要加速了,我直覺感覺有更多人朝懸崖下而來,應該是黑衣人的同夥。”
他抓起一道藤蔓,向她走來,她想掙扎,而他卻已經將藤蔓繞過她纖細的腰身,說:“想活命,就得聽我的。”
他將她用藤蔓牢牢地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試着移動了一下,十分的牢固。
她說:“不行,你才受傷包紮好,我想我可以的……”
“不可以,失足踏錯一步,就要重新墜落下來,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能夠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了下來還不死的。你不是每次都幸運加身的。而我,不容許你這麼早死,你還沒嫁給我呢。”
他堅定地向懸崖攀登而去,手指牢牢掌控了岩石,踏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