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若這次沒有抓住大小姐的把柄,自己就死定了。
她指着大小姐說:“大小姐,你就別隱瞞了,老爺已經知道了,你房間裏藏了個男子。”
蘭月大怒:“你胡說什麼呢?”
婉容似笑非笑看着水月:“哦,你是如何知道我房間裏藏了人的?”
水月硬着頭皮說下去:“我們都知道,這可是有傷風化的事情,大小姐,您還是把人交出來吧,別讓老爺久等了。”
婉容對父親說:“難道父親也相信嗎,婉容的房間就這麼大,如果不相信,派人搜就是,不過,我醜話說前頭,若是有人誠心污衊,也請父親大人,爲女兒做主。”
老爺剛猶豫,婉言就說話了,她覺得姐姐這是在拖延時間。
“父親,還是要弄清楚,萬一真的有此事,傳揚出去,傷的是整個首輔府的面子。”
雲首輔擺擺手,讓幾個忠心嘴緊的婆子,感覺搜。
可是,仔細搜了一圈,什麼都沒有。
婉容說:“父親可搜完了,可還有什麼話說?”
婉言急了:“如果你房間沒有男子,那你爲何買男子的衣裳,房間裏燃着男子才使用的龍涎香?如何有男子使用的茶杯?”
“庶妹你胡說什麼呢,你說的是這個茶杯嗎?”
她取來一個大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妹妹:“你還真的沒有見識,以爲這是男子使用的茶杯,這是前朝的遺物,我覺得好看稀奇,收集起來擺看的,你看茶碗下還有印鑑呢,這是收藏物,分什麼男女?”
“至於龍涎香,你可不知道吧,除開男子塗抹以外,別的功效的可以驅蚊,我用來驅蚊驅蟲,爲何不可,只是你懂得少而已。”
“那男子衣裳呢!”婉言越說越驚慌,直覺不好,好似又上了姐姐的當。
婉容笑了笑:“這男子衣裳穿我自己身上爲何不可?因爲讀書的緣故,先生說我書讀得好,我也想去書館瞧瞧衆位秀才舉人當場成詩,女扮男裝去見識下,爲何不可,你以爲我像你,成天不愛讀書,缺乏見識,總是鬧笑話不成?”
被婉容這麼一說,婉言的臉頓時羞紅了。
她狠狠瞪了水月一眼,把鍋推給她:“原來都是你這個小蹄子,污衊嫡姐,今日定然要懲罰你。”
又擔心父親責備,急忙說:“父親,是女兒錯誤相信了這個賤婢的挑撥,擔心首輔的名聲,纔去父親那急着說明的,求父親勿怪。”
首輔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他心裏原本就已經厭惡姨娘,連帶對這個庶女也喜歡不起來。
她朝嫡女身上潑墨,一路上又大呼小叫,結果卻是鬧了個烏龍,分明是她陷害嫡女姐姐,還讓自己這個當父親的,錯怪了嫡女。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陰沉着臉說:“還不跪下,讓姨娘來,瞧瞧她是如何帶女兒的?”
“父親,姨娘現在身子不好,只能躺着……”
婉言來扮演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