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兒臣的錯,求父王恕罪。”
“你好威風,好殺氣,可以調動這麼多的禁軍,包圍一個小小的監獄。”
君容頓時感覺脊背發冷。
父王這是察覺到危險了嗎?
伴君如伴虎,哪怕是自己的父王。
大意了。
原本只想着指揮禁軍剿滅阿洛王子,如今,卻讓父王察覺了自己手握皇宮內部禁軍的大權。
“傳朕旨意,削除君容禁軍大統領的職位,從此不設大統領職位,兵符分三份,君墨,君東和君容,各拿一份兵符,必須調動三個兵符,才能調動禁軍,設立三副統領一職。”
說完,皇上就拂袖而去。
看着父王離開的背影,君容在心裏咒罵。
這老東西,脾氣越來越古怪,越老,越有疑心病。
看着父王遠走了,君容不滿地對君墨說:“是你佈置的圈套嗎?”
“哦,老五,你怎麼會懷疑我的?”君墨神色清淡。
“明明就是你,老三,我真不明白,那阿洛死了就死了,何必讓他活着,膈應我們呢!”
君墨盯着他:“老五,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要的這麼多,可以連手足之情都拋棄。”
“我哪裏得罪了你嗎?”
“還是那句話,你要得太多,除開不屬於你的權利,還有女子。”
說完,君墨就走了,背影融入到濃黑的夜色之中。
“混賬。”心胸狹隘的君容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知道他指的是婉容。
“我不會讓你得到婉容,我得不到的東西,就毀滅它,也不會讓你染指。”
他咬牙說道,他一貫對人顯示的是自己的溫文爾雅,其實早已隱忍到內傷,一旦掌握權勢,他要將所有曾經對他不屑的人,都踩在腳底下。
隔日,君墨來到婉容的閨房裏,敲敲她的窗口。
婉容打開窗,他已經帶着她,飛上了屋檐。
他坐了下來,拿了個籃子來,裏面是她喜歡的精美果脯。
“還是你想得周到,這是阿洛王子讓我帶給你的。”
她咬着果脯,笑着說:“阿洛王子那麼桀驁不馴的人,此刻也和你結成同謀了吧。我這一石三鳥之計,如何?”
“真是極好。難怪我下棋下不過你。你不過是犧牲了一位死士,假扮成阿洛王子去營救劫獄,他捨身了,卻能勾起父王的內疚之心,這是其一;其二,讓父王看穿君容的狼子野心;其三,讓阿洛王子欠下我們的人情債,將來是一步後棋。”
婉容點點頭:“雖然皇上現在厭棄君容,但君容是皇后的依靠,皇后和她的母族,一定會鼎力幫助他奪權,你留下阿洛王子這步棋,他日他若能成爲鮮卑族的新王,必然會助你一臂之力。”
“婉容,這江山錦繡,可,我心裏並不真心稀罕,若這江山,不是你與我共享,我得到也沒有意義。”
他十分認真地說着。
婉容擡眸注視着他:“若你不能登基,留給君容,那,我活着就沒了意義。”
他久久沉默,許久才說:“好,我答應你,這萬里江山,爲你奪一奪,也沒什麼不可以。”
婉容覺得訝異,他爲何不問自己,與君容有什麼過節?
如果他問,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告訴他,自己早已知道君容會是暴君?
“事情還沒完,如今只是救了米浩軒表兄,那個罪魁禍首,還沒得到應有的懲罰。她不配寧王世子。”
君墨也不喜歡玉蕊公主,只要婉容沒有鬧出人命,他自然由她。
玉蕊公主送給世子的禮物,都被世子給退回來了,讓她好生着惱。
父王因爲她的霸道,冷了她幾日,賜婚的事情遲遲沒有宣佈,她的心裏十分焦急。
這日,她的公主府外忽然來了一個白髮道士,看着好似神仙下凡一般。
說要送公主一句話。
是關於公主的婚事的。
護衛攔着他不讓進去。
消息傳進來,玉蕊公主不由得心動了,她正爲自己的婚事煩惱了,立刻讓人把老道迎了進來。
老道端詳着公主,說:“公主殿下,貧道要說的是,此人非你良緣。”
公主頓時變了臉色:“你胡說什麼,本公主可不想聽你說這些。”
“喜歡那位公子的女子,下場皆不好,此人命裏克妻,貧道言盡於此,公主聽不聽,就是公主自己的事情了。”
老道不取分毫,飄然而去。
公主自然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然而,這日晚間,她在花園裏散步,聞到了奇怪的花香,特別的好聞。
當天晚上,她便發起了高燒。
高燒了三日三夜。
宮裏派了太醫來,服了無數的藥物,好容易才撿回來一條命。
丫鬟服侍她的時候,好意提醒了道士的留言,她才恍然大悟。
自己自從和寧世子傳來有婚訊之事,好似就麻煩不斷。
想到從前喜歡他心悅他的陽姿死了,縣主被毀容了。她內心不由得毛毛的。
寧世子雖然俊美非凡,可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她可不想爲了嫁人,把命都給賠上。
立刻進宮,找父王委婉地推脫掉了和寧世子的婚約之事。
婚事雖然作罷,想到自己爲寧世子喫的那些苦頭,她十分憤恨,派人散播消息出去,說寧世子克妻。
頓時,京城大大小小街頭,就傳播出來,寧世子大齡未婚的原因,是他克妻。
寧世子也成了貴女們的香餑餑,變成了無人問津。
寧王妃頓時垂頭喪氣起來,眼看自己的兒子馬上要弱冠了,媒婆卻一眼之間好似消失了一般。
想來想去,好似只有米堇,與自己的兒子關係親密。
一咬牙,她派了個信賴的人上門,詢問米堇的意見,得知她願意嫁入寧王府。
第二天,就敲敲打打,派了媒人,提了聘禮入了文昌侯府,求娶米堇。
求娶時,米堇與婉容正坐在花園裏品茶,米悅與婉言從外間入內,她們看到了寧王妃派人送來的聘禮,滿滿當當擺滿了一院子,米悅內心嫉妒,故意說:“恭喜米堇姐姐,聘禮耀眼,可惜啊,如今京城人人皆知,世子克妻,希望姐姐嫁過去,能保住小命。”
婉容淡淡回擊說:“是麼,可惜呀,死傷的那些女子,都不是世子的妻子。”
米堇淡然一笑:“就是啊,不過是給我讓路的,難不成你們沒聽過,正緣駕到時,爛桃花退散嗎?”
婉言和米悅頓時變了臉色,這,她們這是被設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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