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纔她還流露了一絲剋制,可是現在,她已經毫無掩飾流露出了自己的鋒芒。
二夫人明顯感到了一種威壓之勢。
身體不由得晃動了一下,讓自己勉強站穩。
提醒自己,面前這位雲小姐,不過只有十四五歲的年齡,何須怕她?自己一個風塵女子,見多識廣,怎麼能夠讓一個小丫頭給嚇唬住了。
“腿給打斷了,說不出話,喉嚨幹癢,嘴脣也是乾裂的。你既然說自己是二夫人,主持後院,怎麼大夫人變成這樣,你自己不知道嗎?還是你明明知道,卻故意要逼她去死,然後取而代之?”
“雲小姐,你可不能亂說話,什麼叫做我想取而代之,鬧成這樣,難道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嗎?”
“鬧成啥樣了,你倒是說說。”
“就是她不是和外男那什麼嗎?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你出身於風塵,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到過,有什麼說什麼。”
二夫人的臉不由得一紅,心想雲姑娘怎麼老是抓着自己的出身不放。
“她與一個外男私會於柴房,有人親眼所見。原本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應該要浸豬籠或者休妻,可是老爺心大寬容,見她爲林家生了一女,不忍心休妻,只是給予了家法懲處,這又有什麼不對?這一切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嗎?”
林夫人的手緊緊的握着婉容,顯然她聽見了二夫人說的話,她的手用力捏着婉容,想要說什麼,嘴裏卻說不出來。
婉容回頭看了她一眼。
低聲在她的耳邊說:“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放心,這件事情由我來查,我一定給你一個清白,讓誣陷你的人原形畢露。”
“天色昏暗,那個外男逃了。但是有個下人親眼所見,就是夫人和外男私會,難道這樣的人證還不夠嗎?”
“你把那下人帶來。”
二夫人臉色鎮定,低聲對身邊的丫鬟說了幾句。
不多會兒一個婆子就走了過來。
“見過二夫人,見過雲小姐。”
“不要緊,你不要緊張,把你那天對本夫人說的話,再告訴雲小姐。”
“是。”婆子跟二夫人目光對視,這一切也落在了婉容的眼裏。
“你且來說說那天遇到的情況。”
“那日是子時,那日我路過柴房,聽到裏面有動靜,婆子我想這麼晚了柴房裏怎麼會有人。出於好奇我就過去看了看,結果大喫一驚,竟然是夫人跟一個男子摟抱在一起,衣衫不整的。我大叫大嚷起來,那個男的從窗戶口爬了出去,只剩下夫人躺在地上神志不清。老爺帶人來的時候,夫人還有些迷迷糊糊,是我作證,老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唉,沒有想到夫人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柴房在哪裏?你帶我去看一看。”
一行人向柴房走去。
七拐八拐纔來到了柴房。
推開柴房一股黴味。
那個婆子指着地上說:“當時我見到夫人就躺在這地上。”
柴房的地板非常的髒。
婉容冷笑的看着她:“如果是你,你會躺在這骯髒的地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