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扶風點頭贊同,“有了師父的九龍寶鏡,就能知道小師妹目前的情況了。”
“沒錯,就找師父借九龍寶鏡。”
幾個師兄弟說完,齊齊看向元染,“大師兄,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行,你們在這等我,我這就去找師父。”
元染來到大殿中,玄知和曇清依然在對弈。
“師父,師叔。”
他上前抱拳彎腰,直接說明來由,“弟子想借師父的九龍寶鏡一用。”
“九龍寶鏡?”
落子的手微微一頓,清冷的眸光看向他,“何用?”
“弟子還有其他師兄弟都很擔心小師妹的情況,所以想借九龍寶鏡看看小師妹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錯,九龍寶鏡。”
曇清激動的拍響巴掌,“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師兄,快拿出來,讓我看看菀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不需要。”
玄知將白子落在棋盤上,才淡淡回答,“不過三天時間,爲師相信十一的能力,無需大驚小怪。”
曇清,“……”
又開始了。
明明剛剛都因爲擔心拿錯了棋子,現在又要裝作不在意了。
他這個師兄哪哪都好,就是太喜歡裝。
唉。
心裏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再次爲菀丫頭攤上這樣的師父而感到可惜。
元染沒想到師父會拒絕,愣了一下。
他原以爲師父很擔心小師妹,所以一定會同意的,沒想到……
大驚小怪。
師父只給了他這幾個字,他們關心小師妹,怎麼成了大驚小怪了?
難道師父一點都不擔心嗎?
不可能的,明明小師妹在出發前,師父都恨不得跟着一起,怎麼這麼快就變了?
元染百思不得其解,但師父已經回答了,他也不敢多問。
“是,弟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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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借到了嗎?”
“快拿出來,讓我看看小師妹現在的情況。”
望着師弟們的滿臉期待,元染無奈回答,“師父不借。”
“什麼?”
千羽瞪大眼,“怎麼會不借?難道師父不想知道小師妹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是啊,師父平日裏這麼寶貝小師妹,怎麼這次不着急了?”
“我也不知道。”元染搖搖頭,將師父的原話說出來了。
“難道愛會消失嗎?”千羽一臉沮喪。
可這消失的也太快了,不過才半天的時間啊。
“那我們豈不是看到小師妹了。”
“師父怎麼可以這樣,我們就只是想看看小師妹一眼啊。”
這邊弟子們怨聲不斷,大殿中的玄知在元染離開後,衣袖一揮,掌心便出現了一面古樸雅緻的如掌心般大的鏡子。
這就是九龍寶鏡。
只要注入靈力,就可以看想要看的了。
曇清看後,用鼻子哼了哼。
師兄就是這樣,口不對心,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樣的怪音讓玄知看了他一眼,並未理會,掌心從鏡面劃過,裏面就出現了葉菀的小身影。
曇清也顧不上鄙視他了,連忙湊了過來。
當看見寶鏡裏小丫頭的身影時,終於展開了笑臉。
“這丫頭好的很,看來我們是白擔心了。”
然而下一刻,笑容凝住了。
“師兄,怎麼了?”
曇清就坐在旁邊,自然發現他的情緒變了。
“方向不對。”
玄知開口了,但僅僅只是四個字,讓曇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方向不對?”
想當然的,這句話就像是問到了空氣裏,根本得不到任何回答。
曇清無語的翻眼。
真是悶葫蘆,說話說到一半,誰能聽得懂,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不說拉倒,他自己觀察。
目光緊盯着寶鏡裏小丫頭的身影,很快的,他就理解師兄的意思了。
確實是方向不對。
師兄給了菀丫頭地圖,明確指出讓她去西邊,可現在她的方向,分明就是東邊。
“菀丫頭怎麼回事?”
曇清因爲擔心皺眉,“爲什麼去了東邊?”
玄知沒有說話,可微擰的眉頭也說明了他的擔憂。
但下一刻,便舒展開來,“十一玩心重,讓她老實聽話,還真是不太可能。”
“這丫頭就是調皮,回來非打她屁股不可。”
兩人緊盯着九龍寶鏡裏的小丫頭,當看見她笑的跟花兒一樣燦爛時,也跟着笑了。
“師姑,師父就在裏面。”
元染帶着雪沐來了,然而當踏進殿中,看見師父手中的九龍寶鏡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師父不是說不要大驚小怪嗎,爲什麼在他走了之後,自己在那裏偷偷看?
曇清先看到雪沐,打了聲招呼,“師姐來了。”
“師弟。”
雪沐微微點頭,目光便轉向依然緊盯着九龍寶鏡的玄知。
她走了過去,也看見了鏡中的小丫頭。
當下明白師兄是在擔心她,纔會透過寶鏡查看情況。
師兄對葉菀這個小弟子真是寵愛至極,以前可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
玄知又看了幾眼,這纔將九龍寶鏡收起來了,站在門口的元染張了張嘴,想要再借,可想着結果肯定還是一樣的,只能離開了。
“師姐,坐啊。”
曇清招呼了一聲,見雪沐一雙眼緊盯着玄知,會心一笑。
師兄雖然是個悶葫蘆,可那張皮囊還是好看的。
這不,將師姐給迷得團團轉了。
“師姐既然有事要找師兄,我就不打擾了。”曇清起身,拍了拍衣袖,“我要是再不識趣,師姐可就要怪我了。”
這番話逼出了雪沐臉上的紅暈,嬌嗔了一聲,“師弟,你亂說什麼。”
“是是是,我亂說,行了,我走了。”瀟灑的一揮手,曇清離開大殿走到了外面。
紅玉等在外面,見自家師父出來了,上前來,淡淡喊了一聲,“師父。”
莫名的,曇清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上豎起了多少汗毛。
這丫頭,跟師兄的冷真是有的一比。
看看人家菀丫頭那笑起來多可愛啊,曇清在心裏唉聲嘆氣,忍不住提出了要求。
“紅玉啊。”
紅玉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曇清,“……”
面對這樣一張臉,他感覺連說話都困難,因爲他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