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好像丟了魂兒一樣,踉蹌的倒在了牀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她大口大口的聞着周圍的味道,感受着顧時筠的存在。
昨夜的煎熬,對顧時筠來說,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顧大帥能這麼做,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拒絕金露露和顧時筠在一起。
顧時筠也一定知道了顧大帥的心思,所以才離開的。
金露露翻身躺在牀上,嘆息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現在顧時筠在哪兒……
她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金露露這般想着,沉沉的睡了過去。
過了許久,房門被管家敲響。
“金小姐,你還在嗎?”
金露露睜開了眼,她彷彿做了一個夢。
沒想到這麼快,夢就醒了。
夢裏面自己和顧時筠在一起,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可又像是說了千言萬語。
金露露知道,自己有自己的戰場,顧時筠也有自己的戰場。
他們兩個人雖然見不到面,可在彼此的心上。
“來了!”
金露露喊了一聲,快步的向着門口走。
管家見她狀態有些不好,趕忙詢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放心吧,死不了。”
管家扯了扯嘴角,知道金露露的心中還有怨氣,也不敢多說什麼。
金露露快步的下了樓。
阮清正坐在樂器旁,憑空想象着手中拿着樂器,彈奏着。
見金露露來了,阮清急忙的放下了手,看着她露出鄙夷的神情。
金露露挑眉,快步的向她走了過去。
“可以開始了嗎?管家?”
“當然可以,這一次比賽的規則是,二位姑娘接連把四種樂器逐一彈奏完,然後由老爺定奪。”
金露露知道,這是在幫自己。
就連市首也擔心金露露不會用這麼多的樂器罷了。
金露露垂眸,並沒有拒絕,而是快步的站在了豎琴的旁邊。
“演奏哪一首曲子?”
金露露詢問,阮清直接就笑出了聲音。
對她來說,金露露不過是擔心自己演奏不好,而掩飾的行爲罷了。
“隨便彈!”
阮清說罷,站在了豎琴的旁邊,屁股微微一頂,想要將金露露給擠走。
不過她的那些小心思都被金露露看在眼中,幾乎是同一時間,金露露順勢後退一步,只聽“咔嚓”一聲,阮清的身體發出清脆的聲響。
阮清疼的齜牙咧嘴,自己的腰,好像是閃到了!
“哎呀!”
她怪叫一聲,管家走了過去,趕忙詢問,“阮小姐,你怎麼了?”
“她害的我!”
阮清說着,指向了金露露。
金露露冷笑一聲,緩緩的說道:“說話要有真憑實據,別張嘴就來,我害的你?我就只是後退一步,我害了你?要是我不後退的話,是不是就是你害我了?”
金露露的質問讓阮清無比的尷尬又心虛,怨恨的瞪了金露露一眼後,對管家說道:“我要先演奏,然後我要去看醫生。”
她真的覺得自己的腰出了一些問題,好像真的閃到了。
管家看了一眼金露露,想要詢問她的想法。
金露露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管家這才答應,阮清大喜,坐在豎琴旁,撥弄着手指。
一首悠揚的曲子演奏出來,整個屋子,都縈繞在這優美的樂曲之中。
少年不過二十歲的年紀,慘白的膚色看着有些病態,不過即便如此,都沒辦法遮掩少年的傲氣,彷彿落入凡塵的謫仙,帥氣的不像是個人。
是女媧的畢業設計!
“一般。”
少年的聲音清脆,只是一句一般,也已經是對阮清最大的殊榮了。
市首知道他的品位十分的刁鑽,但是沒想到刁鑽到這個地步。
“還有一個人,慢慢聽。”
“嗯。”
少年點點頭,聽着阮清的演奏,越聽眉頭越發的緊鎖。
“這個女人,心都是亂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趕一樣,整個曲子的節奏讓她彈亂了。”
少年不斷的搖頭,想要收回剛纔一般這兩個字。
市首一點都聽不出來,但是少年既然這麼評價,絕對是有他的理由。
“讓她停下來吧,簡直是刺耳。”
少年毫不吝嗇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甚至直接將房門關上。
雖然關門的聲音非常的小,可還是被一樓的金露露捕捉到了。
關門的聲音!
金露露挑眉,看樣子,有人跟自己一樣,受不了阮清彈棉花的聲音了。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冷冷的看着阮清。
阮清這邊對自己的曲子彈的是如癡如醉,還沒等彈完,房間內電話響起。
刺耳的聲音讓阮清皺起了眉頭,管家趕忙接了電話,“恩恩,好,我知道了。”
管家說完,阮清立刻就停下了手,站起來對管家說道:“方纔的電話影響了我,我要重新彈奏!”
阮清激動的說着,內心狂喜,自己還有一次機會。
不管是按照第一次還是第二次的評分,她都有辦法說。
這一次,金露露還不失敗?
阮清的話,讓管家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恐怕不行,阮小姐。”
阮清的臉色大變,“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明就是你們打擾的我……剛纔那個電話……”
“剛纔的電話就是老爺打的,讓你停下演奏。”
“什麼?”阮清氣結,難以置信的看着管家,瞪大了眼睛。
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來了這麼一句話。
市首還特意打電話過來,告訴自己別彈了!
這簡直就是在給自己耳光!
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下又一下的打着!
她幾乎是瞬間轉頭看向金露露,果然,金露露眼帶着笑意看着自己。
那眼神三分譏笑,四分涼薄,甚至帶有一點的羞辱!
“你笑什麼笑!我練豎琴這麼久,都被市首給說了,我就不相信你能過關!”
阮清高聲的說着。
金露露挑眉,起身走到了豎琴旁,輕聲說道:“有些事情,不是隻靠勤學苦練就可以的,阮清,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天賦?”
阮清錯愕,沒想到金露露居然用天賦這兩個字來羞辱自己!
她越想越氣,憤怒的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告訴我!”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要是再想不明白的話,那就坐下來,好好的聽我彈吧。”
說罷,金露露輕輕的撫弄着琴絃,一首阮清從未聽過的曲子,響徹整個大廳。
“這不可能!”
阮清震驚,金露露,真的會彈豎琴!
“這首天空之城,送給樓上聽曲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