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市首身旁的少年起初還沒有當回事,正和市首閒聊着,當金露露的曲子演奏起來的瞬間,少年愣在了原地。
他無比驚訝的打開了門,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着外面的內容,內心狂喜。
一旁的市首見他的反應十分的滿意,欣慰的點了點頭。
只彈奏了十幾秒,少年就已經站在了門口,屏住呼吸,仔細的聽着外面的曲子,一言不發。
金露露這邊,阮清坐在沙發上,鐵青着一張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不敢相信,金露露居然會彈奏豎琴,最重要的是,這首曲子,她聽都沒有聽過。
一旁的管家站在原地,彷彿欣賞一般的閉着眼睛,那猶如身臨其境的享受,讓阮清看着如芒刺在背,痛苦萬分。
她因爲嫉妒羨慕的嘴角不斷抽搐,陰沉着臉,想着要如何才能打斷她的演奏。
沒想到此刻,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阮清詫異的擡起了頭,看着市首與一個少年走了下來。
那一瞬間,阮清心中有了想法,激動的大喊道:“市首來了!”
她希望用這樣的方法來影響到金露露。
只可惜……
金露露只微微一笑,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只是她的這一嗓子,倒是讓市首露出了不悅的表情,皺起了眉頭。
阮清無比的心虛,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金露露低着頭,撫弄着琴絃,彷彿一瞬間時間拉到了自己學音樂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自己在音樂學院有很多好朋友,他們的樂器都互相學習,一通百通。
金露露則是朋友內,最有名的學樂器最快的學生,當所有人都覺得金露露會選擇樂器這一條路的時候,沒想到金露露卻選擇了做幕後作曲。
“嗡!”
一聲輕顫,金露露將手同時放在了琴絃上。
曲子演奏完成。
金露露站了起來,微微頷首。
少年第一時間鼓掌,市首與管家隨後。
阮清雖然不情不願,可明白,這一場比試,自己是輸的徹底!
她鐵青着一張臉,嫉妒的打量着金露露,脫口而出,“你怎麼可能會豎琴!”
這可是高雅的樂器,這可是西方的樂器。
樂器中的貴族!
她一個臭丫頭,家裏就算是砸鍋賣鐵,都沒有辦法買一架豎琴,憑什麼她會。
金露露笑着回道:“你怎麼會把豎琴彈的那麼爛?”
“你!”
阮清覺得自己被羞辱了,甚至有一種被當衆打了耳光的感覺。
這個女人,居然真的敢這麼說自己。
“你居然敢這麼說我!”
阮清氣結,金露露不甘示弱,哪裏痛就說阮清哪裏。
“我說過,你天賦平庸,要不是家中有錢的話,這些樂器你一個都學不會,離開阮家,你和一個廢物沒什麼兩樣。”
金露露轉身看着她,“你一輩子都達不到我的高度。”
極致的羞辱!
阮清又氣又惱,竟頭腦一熱,猛然擡起了手,金露露見狀後退了幾步,直接躲在了市首的身邊。
“市首先生,你也看到了,是她要打我的!”
金露露說話如此的刺激人,現在居然躲在了市首的身後,可的確是腹黑的緊。
阮清擡起的手,落下不是,擡着更不是。
他的聲音響亮,彷彿洪鐘撞呂,震的阮清踉蹌了幾步,跌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天之嬌女被打擊成這個樣子,金露露可以說是下狠手了。
“別怪我會這麼刺激她,我說的都是事實,她的那些心思都用在了其他的地方,演奏樂器早就開始退步,只是她自己沒有感覺罷了!”
金露露一針見血的說出了問題的所在,阮清怔怔的看着她,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我只輸了一場,還有其他的樂器沒有比!”
剛說完,金露露直奔着二胡走了去。
在衆人的面前演奏了一段賽馬。
小號更是吹的爐火純青。
手風琴即便是演奏的沒有其他樂器那般的驚豔,可也足夠給阮清致命的打擊。
她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瞠目結舌的看着金露露。
除了她之外,市首與少年也是如此。
少年越看越是欣喜,激動的向着金露露走了過去,善意的伸出了手,“我叫馬羣耀。”
金露露回握住了他的手,“金露露。”
“就是她了,她可以。”
馬羣耀說着,轉頭看向了市首。
市首贊同的點頭,眉眼彎彎。
這一句肯定的回答,讓阮清整個人都癱軟着坐在地上,霎時間眼神都沒了光亮。
不斷的在質疑着自己,真的像金露露所說的那般不堪嗎……
“今天晚上,金小姐留下喫飯吧,阮小姐,你也不要擔心,我們一會兒就會有專車送你回去。”
市首已經把話說的如此明白,不想讓阮清晚上留下來一同共進晚餐。
阮清此刻六神無主,根本沒聽市首到底說了什麼。
就在此刻,金露露卻搖頭說道:“我可以不喫嗎?”
馬羣耀和市首無比的詫異,“你不想知道具體的事情嗎?我們選擇你之後……”
“你們以後可以隨時在仙樂斯找到我,我現在要回去找顧時筠。”
不知道他現在如何,金露露真的非常的擔心。
既然已經確定了是自己,金露露可以肯定,她能把事情做到最好。
馬羣耀詫異的看着市首,市首微微的點了點頭。
馬羣耀也只能點頭同意,“好吧,那我明天去仙樂斯找你。”
“好!”
金露露答應下來,市首立刻安排了汽車,送金露露回了香江城區內。
她直接就讓汽車停在了仙樂斯的門口,焦急的走了進去。
葉婉姻此時正在忙碌着,培訓着新人走位,見到金露露回來,無比的驚訝,高聲道:“露露,你回來了!”
一聲呼喊,讓衆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齊齊的轉頭看向金露露。
“露露,你終於回來了!”
“真的是金露露!”
“天哪,好幾天不見,露露你怎麼瘦了!”
仙樂斯的衆人激動的圍在了金露露的身邊,這種溫暖,沒有言語能形容。
金露露笑盈盈的聽着她們的關心,見葉婉姻站在一旁,趕忙的走了過去。
其他人自動讓出了一條路。
“婉姻姐,顧時筠那邊,你有消息嗎?”
葉婉姻眼神一暗,低聲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