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牌劍諜 >第40章 家宴
    八皇子王笑金年紀最小,只有十八歲,正是風華正茂、年少輕狂的年齡。

    王養飢對他最小的這個兒子總是寵愛有加,無故賞給他很多金銀財寶,因此王笑金每每出行,總是陣仗最大的那一位。

    也是因爲這個,王笑金才成了王振堂巴結的首要對象。

    這會兒,四皇子王志通等得有些不耐煩起來,便又沒事兒找事兒,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這九弟初來乍到的,也太放肆了,家宴居然敢讓父王等,這未免也太不把父王放在眼裏了些。這哪裏是打我們的臉,這分明就是在打父王的臉啊!”

    “四哥所言甚是!”王振堂果不其然,又是第一個表示贊同地附和道,“論輩分,我們都是九弟的兄長,九弟如此目無尊長,簡直猖獗!父王把他收爲義子是給他面子,他怎能這般辜負父王的一片擡愛?!我看吶,這個九弟就是太不懂事,欠教訓!”

    “六哥懂事。”王湛的聲音突然傳入大殿道,“六哥懂事怎麼不忙着父王出來尋我,在這裏喋喋不休地碎碎唸了半天,豈不更是徒惹父王心煩?”

    王振堂的心中一震,身子一顫,就連眼神當中也是明顯閃過一絲慌亂不安的神情。

    他和大夥兒一塊兒追隨着動靜的方向望去,只看到王湛戴着金色面罩信步而來。

    其嘴角始終掛着一絲揮之不去的淡淡笑意,似乎並沒有把王志通和王振堂的言論放在心上。

    王道江死死地盯着王湛,犀利的眼神裏滿是敵意。

    王湛走到王駕面前也不行禮,找到一處空位便隨意坐了下來,剛好坐在了王道江的對面。

    王振堂抓住機會,立馬激動地起身回懟道:“誒,九弟,你姍姍來遲也就算了,見了父王爲何不行禮請罪?如此目中無人,難道你忘了你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來自父王的恩賜嗎?”

    王湛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應對自如道:“今日早朝的時候父王就已經許我面見王駕無需行禮的特權,六哥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居然這麼快就把父王的旨意忘得一乾二淨,我可不可以把這理解爲,六哥將父王的話當成是耳旁風了呢?如此不孝,六哥難道忘了,你能有今天,也是來自父王的恩賜?”

    王振堂的心裏一虛,頓時沒了底氣。

    他一時被王湛辯駁得啞口無言、無話可說,到頭來只得皺着眉,苦着臉,跪在地上,着急忙慌地向王養飢請罪道:“父王!兒臣絕無此意啊!兒臣一向對父王忠心耿耿、敬愛有加,絕不敢忘記父王的教誨!”

    “行了!”王養飢略顯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道,“老九跟你開玩笑呢,快起來吧!”

    “謝父王。”王振堂怯生生地坐回到位子上,隨即便是不敢再多嘴了。

    而王養飢在重新組織了一番語言過後,則是笑着說道:“好了,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那便開宴吧!”

    隨着王養飢的一聲令下,宮廷裏的樂師果斷奏起了令人如癡如醉的天籟之音。

    癡傻的五皇子王來貢則終於可以敞開胸懷地大快朵頤起來。

    就在衆皇子盡興喫喝之時,王養飢忽然舉起酒樽,興高采烈地說:“來來來!讓我們共飲此杯,歡迎老九加入我們的大家庭!”

    “九弟,二哥敬你一杯。”王闊緊接着王養飢的話說道。

    王來貢見此情形,不禁傻乎乎地咧嘴一笑,也學着王闊的樣子道:“九弟,五哥也敬你。嘿嘿……”

    旁人以禮相待,王湛自是不會回懟什麼。

    他舉起酒樽,笑着迴應道:“謝二哥,五哥。”

    當衆人滿飲此杯後,王志通則大大咧咧地招了招手,不懷好意道:“誒!不夠不夠!九弟姍姍來遲,少說也要自罰三杯,否則豈不是白白讓衆兄弟還有父王等這麼久?”

    王湛微微一笑,悠哉悠哉道:“喝酒傷身,喝多了更是容易犯糊塗。四哥難道不記得有一年元宵佳節,四哥喝得醉醺醺地跑到豬圈裏去吐,結果把懷了孕的老母豬認成是父王。四哥還問父王爲什麼不過來一起喝,老母豬沒有迴應,四哥就十分講義氣地說,父王不喝,那我也不喝了。於是四哥倒頭就睡,陪老母豬在豬圈呆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回宮的時候,渾身都是泔水的氣味,讓人退避三舍呢。我可不想像四哥那樣,喝多了犯糊塗、出洋相。”

    此言一出,有的人忍不住笑出聲來,而有的人則寡言少語、按兵不動,不敢有太大的反應。

    只因此事牽扯到了王養飢,所以儘管是屬於王志通的糗事,平日裏也無人膽敢提起,生怕王養飢大怒怪罪。

    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王湛竟敢如此大膽,看似是在回懟王志通,實則是在無形之中一併羞辱了王養飢。

    王養飢暗暗喘了一口氣,不憤懣,只是覺得尷尬和丟臉,看在是王湛的份上,他姑且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

    王志通一臉詫異地望着王湛,心裏倍感震驚,“可惡啊,居然敢提這件事情,真是丟死人了!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這傢伙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王志通羞愧難當,無地自容,起碼這場家宴上,他是不敢再得罪王湛了,生怕又被爆出自己的什麼糗事來。

    王有合抓了一根羊腿放到嘴裏,邊喫邊問道:“九弟,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重要,竟是連家宴都能耽擱?我們兄弟之間第一次聚會就姍姍來遲,這恐怕不好吧?”

    “哼,已是貴爲皇子了,能有什麼事情?”王笑金沒給好臉色道,“我看也就是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囂張跋扈罷了。”

    “八哥這話就是擡舉我了。”王湛笑着辯駁道,“要論囂張跋扈,誰也不及八哥你啊。聽聞八哥仗着父王的厚愛,打壓劍奴、欺壓民女,這些事兒可是一件都沒落下過,坊間至今還流傳着八哥一擲千金的風流佳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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