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牌劍諜 >第246章 擎舒昀連夜奔赴黎國
    擎舒昀暗暗喘了一口氣。

    他現在想想武幸王當時的遭遇,仍然覺得驚魂未定、心有餘悸。

    擎舒昀幾經思量過後,憂心忡忡地向張希平問:“張公公,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與我說?”

    張希平皺着眉,苦着臉,裝瘋賣傻道:“四皇子,實不相瞞,王上將這件事情做得密不透風、滴水不漏,老奴也是前不久纔剛剛知道。”

    “要不是今天晚上王上向老奴傾訴心裏的慚愧之情,恐怕老奴現在還被矇在鼓裏!”

    “這不,老奴一得知事情的原委,立馬就跑來告訴四皇子了。”

    擎舒昀若有所思地默默頷首,進而長嘆一口氣道:“好吧,此事也怪不得你。”

    “不過張公公要我替父王辦的事情又究竟是什麼呢?”

    “武幸王已死,是什麼事情還會與他有所牽連?”

    張希平笑了笑,拈着蘭花指,意味深長道:“武幸王若真是死了,倒也不會與他有所糾葛。”

    “只是據劍諜密報,武幸王死裏逃生,尚在人世啊!”

    擎舒昀的瞳孔猛然放大到極致,大喫一驚道:“武幸王在身中劇毒的前提下自斷心脈,居然還能活下來?!”

    “可爲什麼在此事過去後的這麼多天才傳來武幸王的消息?”

    張希平坐直了些,娓娓道:“只因武幸王從鬼門關撿回一條性命後便銷聲匿跡、隱姓埋名。”

    “直到劍諜察覺到了端倪,發現武幸王死裏逃生後在黎國改容換貌、更名換姓,成了現在的黎國九皇子王湛。”

    “九皇子王湛……”擎舒昀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喃喃自語道,“武幸王果然好本事,搖身一變竟成了皇子。”

    就在擎舒昀細細思量之際,張希平繼續說道:“黎國之主多收義子,王湛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這個義子的前身卻是武幸王,消息可靠、千真萬確。”

    擎舒昀於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氣,沉聲道:“那……父王的意思是?”

    張希平淡然一笑,開門見山道:“王上得知武幸王還活着後,急於尋他回來。”

    “但礙於自己的身份,不便出面,因而想找一個可信之人,替自己辦妥此事。”

    “所以老奴順勢而爲,舉薦了四皇子您。”

    “相信以四皇子您的才幹,定能化解王上的心頭之困。”

    擎舒昀微微皺眉,有些好奇地試探道:“張公公舉薦我後,父王是如何說的?”

    張希平的嘴角始終掛着一絲揮之不去的淡淡笑意,道:“王上信賴四皇子的才能,對四皇子抱有很大的期望。”

    “因而四皇子只要替王上將王湛請回烊國,王上必會對四皇子刮目相看。”

    擎舒昀點點頭,認可道:“如此天賜良機,看來我是不容錯過了。”

    張希平輕聲笑笑,更進一步地說道:“機會,老奴已經替四皇子爭取到了。”

    “按王上的意思,長路漫漫,還請四皇子儘快動身才是。”

    “好,”擎舒昀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道,“我這就吩咐下去,讓他們收拾行囊。”

    “明日一早,我便啓程前往黎國。”

    張希平一面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一面笑着與之作別道:“如此便好,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擎舒昀見狀,連忙起身,伸出一隻手送別道:“張公公慢走。”

    張希平微微點頭,以示答應,於是就此離開了書房,漸行漸遠。

    張希平走後,擎舒昀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暗暗思量,那魂不守舍的模樣顯然是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擎舒昀便率一衆劍士快馬加鞭,迎着黎國疾馳而去。

    路途遙遠,擎舒昀這一天一夜都在長途跋涉中度過,直到第三天熹微的時候,才總算抵達了雲祥。

    當時天色尚早,雲祥的城門未開,擎舒昀的這一隊人馬就這樣被攔在了城牆之外。

    守城士兵探出腦袋高聲喊道:“來者何人?!”

    車伕擡頭回應:“烊國四皇子座駕,奉烊王之命拜會黎王,還不速速開城門迎接?!”

    守城士兵聽了,心中很是忐忑,於是連忙招呼同伴開門,就連言語之中也帶了一絲驚恐:“快開城門!”

    沒過一會兒的工夫,雲祥的城門便就此向擎舒昀展開,映入眼簾的,是人來人往的繁華鬧市。

    車伕猛地拉了拉繮繩,大喝一聲道:“駕!”

    伴隨着馬匹的一陣嘶鳴,擎舒昀的座駕就此深入黎國內部。

    周遭的一衆劍士緊隨其後,紛紛策馬揚鞭,直搗雲祥。

    擎舒昀的座駕好生威猛霸道,全然不顧大街小巷上的行人,只一個勁兒地策馬奔騰,穿梭於人海之中。

    行人接二連三地發出一陣陣驚慌失措的慘叫,愣是被其嚇得四處逃竄、奔走呼號。

    也許烊國的虎狼之師從來都是如此的蠻橫無理,哪怕連擎舒昀的座駕也不例外。

    與此同時,挽棠宮的東邊大院裏。

    施牧剛好帶了老三樣從外面回來。

    他把老三樣放到院子裏的石桌上,然後朝着房間裏的王湛大喊道:“完蛋!出來喫飯了!”

    只見王湛推開房門,用嘴哈了哈手,迎接清晨的第一縷朝陽。

    他邁着沉着穩健的步伐緩緩而去,順勢坐在施牧的對面。

    王湛舀了一勺清甜可口的豆腐腦,然後才啃起了香噴噴且熱氣騰騰的蔥油餅。

    施牧與之共用早膳,邊喫邊丟給他一袋銅幣,含糊不清道:“吶,這是今早剩下的。

    王湛把錢袋握在手心掂了掂,隨口說道:“好像比以往要重一些。”

    施牧喝了一口葫蘆裏的甜豆漿,憨憨一笑道:“你這傢伙,連這點細微的差別也能掂量得出來,真有你的。”

    “東市那家包子鋪的老闆說我都老熟人了,就少收我幾文錢,下次還到他家做生意就成。”

    王湛在搖搖頭的同時,輕聲笑笑。

    他收起錢袋,語出驚人道:“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今天老闆少收你幾文錢,往後就要多掙你幾趟錢。”

    “你呀,格局還不如一家包子鋪的老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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