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年代文里人生贏家的對照組 >第37章 空間致富19
    等江明月回來時,老宅的分家大戲處於正在進行時,看戲還不忘往門口瞄的江珍梅,在她一出現時就看到了,驚喜的墊起腳尖朝她招手。

    江明月從善如流的鑽過去,內心歎服這好奇的人民大衆,也就是老宅院子小了,要是跑去曬穀場上分家,估計也能站滿曬穀場。

    “小月……”江珍梅把妹妹拉到身邊,小聲的給她回放前情。

    如她所料,分家並不順利,老太太跟二房死活不分家,罵大伯忘恩負義。

    弄得所有人一頭霧水。

    不過,江家內部也並非所有人都沒良心。

    既然要分家嘛,那就得三家人都到場,三房不需要到場,那是因爲三房早就被老太太踢出去了。

    除了三房,不是還有三家人得坐一起嘛。

    四房嬸子被叫了回來,但她出乎意料的支持分家。

    因此招來老太太和二房的謾罵,也有不瞭解的村民罵她,但她脊背挺得筆直,半點不後悔。

    要說老江家有些邪門,大房死了嫁進來的媳婦陸錦蘭。

    三房死了江家老三。

    四房的老四毫無音訊多年,獨留妻女在這種窮苦年代過活,若是尋常人家,母女怕是早就在那幾年餓死了,也多虧了大房,大房每個月拿錢回來養一大家人,雖然老太太偏心二房,但也不會真餓着四房,畢竟喫飯還在一個鍋裏,四嬸子是個成年人,性格又烈,一般人還真不敢欺到她頭上。

    但不管你性格如何,這些年得到大房實惠不假。

    一般來講,四房母女該是要死死扒着大房不分家纔對,畢竟一旦分了家,再想讓大房拿出錢來養不相干的人就難了。

    江明月看着那位四嬸,倒是跟這個年齡的農村婦人不一樣,不知道的怕還以爲是生活在城裏的人,主要是這位四嬸皮膚白,再加上氣質出衆,但從她挺着的脊背也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寧折不彎的烈馬,四嬸身邊還跟着一個小姑娘,十來歲的樣子。

    小姑娘也很白,但敗筆在於臉上一大塊紅斑,應該是胎記,不用想也猜得到因爲攜帶這麼個瑕疵,小姑娘收到過多少個白眼,估計都沒小夥伴願意跟她玩。

    視線碰撞,江明月有些好奇,小姑娘的眼睛竟如此純澈,不帶半點陰鬱,甚至還對她笑了笑。

    江明月:“……”

    江珍梅悄悄在她耳朵處介紹:“咱們的堂妹,四嬸唯一的女兒。

    你一定好奇這些天爲何沒見過她們?

    聽說是四嬸孃親病了,四嬸去牀前孝敬。

    你不知道,小堂妹因爲臉上那塊胎記,平時沒少被咱奶奶奚落嘲諷……唉!可惜了!明月,你說要是小堂妹臉上的胎記能去掉的話,小堂妹是不是也跟四嬸一樣漂亮?”

    江明月瞅着那母女相似的眉眼,心說:這還用講。

    繼續看分家……江明月沒想到四嬸又帶來今天第二個分家變故。

    “堂伯公,七叔公,大隊長,我婆婆說謊,大伯哥這些年都把工資一分不動的拿了出來養這個家,還有明安,明安進百貨商場四年,四年來的工資也同樣分文未動的拿出來養我們這一大家子。

    而錢都由我婆婆統一管理。我沒有空口白牙,這是我婆婆自己的記賬本,請過目。”

    江明月去看老太太,就見老太太臉色“唰”的白了,隨着眼神也兇殘怨毒了起來。

    “砰!”伴隨巨大的碰撞聲,老太太怒目圓瞪的指着四嬸。

    “掃把星,你胡說八道什麼?堂伯,七叔,大隊長,別信她的,這女人識字,是她胡亂寫來誣陷我的。”

    就見年紀最大的那位,看着一臉正氣的老頭冷了臉:“許鳳,你是覺得我們眼瞎?”

    江珍珠低聲解釋:“堂伯公,也是村裏最年長的,清末秀才,可有文化了。”

    所以,這麼個人說的話,自然是很有分量的。

    許鳳臉色有些慌張,從前她就最怕這位迂腐的堂伯,有他在的地方,她總繞開。

    “我,我不是。”

    老者把賬本攤開,讓挨着的人都看得清。

    “來,醜得這麼有特色的字,相信見過的人都認得出來。”

    然後大隊長最先發言,畢竟他也最有發言權:“江大娘,這明顯就是你的字,別人可模仿不來,來來來,我正好揣着個本子。諾,上次分糧食你寫的。記得吧?”

    江老太臉色越發難看了。

    掃向四兒媳的眼神也很怨毒,這賬本她明明收好藏在牀底下的,如今卻從老四媳婦手裏冒出來,只能說明老江家遭了家賊。

    呸!吃裏扒外的掃把星,不喫大鍋飯你就等着餓死吧。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活該窮酸。

    村長不嫌事大的招呼:“來來來,我們念一下這個賬本……”

    賬本在人前公佈了。

    江家的不公平也抖出來了。

    衆人倒抽一口涼氣。

    有人小聲議論開來。

    “天吶!江家大房這些年竟然拿出這麼多錢來。八千塊啊!我家就算不喫不喝,幾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錢。”

    有人接話:“掙這麼多有什麼用?還不都交公?”

    “這麼多錢要是給我,房子都可以蓋出一大片了,還愁討不到媳婦?”

    “王二狗,你就別做夢想屁吃了。”

    “不是,我聽到了什麼。八千塊錢,光用在二房身上竟這麼多?讓我算算……嘖嘖,三個月不到,二房從老太太那裏拿走五筆錢。一百二十,六十九,七十五,兩百八十,九十……六百多塊?二房這是全靠大房在養啊!”

    “不是麼?我就住在他們家隔壁,早就知道這事。老太太偏心二房,拿在手裏的錢基本都給二房花了,還有大房逢年過節買回來的禮物,也都塞往二房,你看看二房一家子跟城裏人似的,不但喫得白白胖胖,個個穿的還人模狗樣,再看看大房留在家裏讓他們照看的小然……”

    衆人想起了那個頂着一團雞窩的小身影,面黃肌瘦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裏來的小乞丐。

    衆人默了……老農民是樸實,但也不蠢,何況這家人做得這麼明顯,這是一邊吸着人家的血,一邊還餓着人家的人啊!

    老太太偏心,但也沒見過這麼偏心的,小然也是你的孫子啊!

    有人記性好,還想起個事來:“你看看二房的三個,都上了學,從前我還在想他們哪裏來的錢,原來是大房父子在養啊。”

    衆人心裏都有些氣憤,養老太太是天經地義,養兄弟和兄弟媳婦,再加侄子侄女,算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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