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救命喵!誰說國師大人禁慾又眼瞎的? >第三十九章 真的要親親!?
    季景言今日出門,穿得並不打眼。

    只不過,饒是最簡單的水墨色長衫,季景言穿上也不似凡人。

    彼時的季景言就站在燕澤譽面前,神情淡然,臉上沒有什麼情緒。

    “是。”

    燕澤譽微微抱拳行禮,應了季景言的話。

    暮池沒想到今天能碰到燕澤譽。

    眼睛亮了亮,原本想要上前的動作微微頓住——暮池纔想起來,燕澤譽不能碰貓。

    有些失落地趴在季景言懷裏,暮池擡頭看着燕澤譽,短粗的小貓爪朝着燕澤譽揮了揮,跟他打招呼。

    燕澤譽只是看了那小奶貓一眼,便又重新將目光放在了季景言身上。

    他今天穿的也是便服,看上去少了幾分肅殺之氣,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燕將軍來此,是爲何事?”

    季景言緩緩開口問道。

    不等燕澤譽回答,季景言身後的老嫗喜出望外地上前幾步,渾濁的眼睛終於亮堂了幾分。

    “小譽來了!老頭子,老頭子你快過來!小譽來看我們了!”

    老嫗的語氣聽上去十分歡喜,不消片刻,酒肆後面就走出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老者的眼神沒有絲毫神采,但神色卻十分高興,他摸索着來到燕澤譽身邊,笑得開口:“小譽來了!你都好久沒來這裏了!”

    燕澤譽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向着兩位老人微微欠身:“李叔李嬸,我來看你們了。”

    “你小子!這麼久不來看我們,還以爲把我們忘了呢!”

    那老者顯然是十分高興,伸出手拍了拍燕澤譽的肩膀,臉上帶着滿意的笑容。

    季景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看來,這兩位夫妻與燕澤譽很熟。

    老嫗歡喜之餘,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季景言,笑聲道:“原來公子是小譽的朋友,兩位慢慢聊,我跟老頭子給兩位燒幾個菜!”

    說着,便招呼着兩人落座。

    季景言原本是想要拒絕的,奈何兩位夫妻的熱情難卻,他還是跟燕澤譽被拉着坐到了餐桌前。

    氣氛有些尷尬。

    燕澤譽平日跟季景言的交流並不多,若非要說交集的話,那大抵就是那位公主殿下了。

    燕澤譽坐在板凳上,身姿筆挺,兩隻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腿上,那是燕澤譽一貫的坐姿。

    季景言也坐得端正,若此時酒肆外有人經過,必定能夠看到兩個絕世美男對坐,兩個人都好看得不像話。

    暮池擔心燕澤譽難受,所以坐在了距離燕澤譽稍遠的位置。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基本可以確定——她的化形,跟喝酒沒有關係。

    這麼說來,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了……

    暮池緩緩擡眸,目光落在了季景言溼潤漂亮的薄脣上。

    她不覺嚥了口唾沫。

    要死了,不會是真的吧?

    暮池坐在餐桌上,糾結得不得了。

    兩人坐在餐桌前,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

    還是燕澤譽先開口,打破了詭異的氣氛:“國師大人今日來此,所爲何事?”

    季景言淡聲:“出來閒逛時聞到巷口傳來的酒香,便尋來了。”

    燕澤譽這才點點頭:“這家酒肆的千秋釀,酒香甘洌醇厚,國師大人可以嘗一嘗。”

    “千秋……爲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季景言平靜地問道。

    燕澤譽微微垂眸,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輕笑道:“這個名字,是……屬下的一位故人取的。”

    “她說,這是一位將軍的稱號,意味着千秋永勝,萬古太平。”

    季景言沒有說話。

    燕澤譽說完,也只是笑着搖搖頭——只不過,她還沒有看到這些,便被人毒殺致死。

    一想到這裏,燕澤譽的眼中便閃過一抹殺意,稍縱即逝。

    季景言喝了一口杯中的千秋釀。

    酒香清冽甘甜,滋味醇厚又不黏膩。

    是難得的美酒。

    酒中似乎還帶着幾分淡淡的桃花香,不算濃烈,但卻巧妙地中和了酒中的苦澀。

    一旁的燕澤譽也抿了口酒,目光不覺落在了季景言身旁的小奶貓身上。

    “國師大人似乎很喜歡這隻貓。”

    燕澤譽的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

    季景言聲音清冷:“小白雖是貓,但卻通人性,聰明機靈。”

    暮池聽了想罵人。

    怎麼一個個的,都說她通人性啊!?

    這聽起來很像罵人好不好!?

    燕澤譽聞言,卻是點點頭,看向暮池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確實……是挺聰明的。”

    季景言不知道有沒有聽出燕澤譽語氣中的情緒,換了話題:“燕將軍與這家酒肆熟識?”

    燕澤譽點點頭:“是,屬下有時閒來無事,會來這裏喝幾杯酒,一來二去便就認識了。”

    季景言微微頷首,他自然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只是這樣,但他沒有打探旁人祕密的癖好,點到即止。

    一時間,兩人又沒什麼話說了。

    暮池來這裏就是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想的,如今驗證完了,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雖然很想跟燕澤譽聊兩句,但燕澤譽根本不能碰她,她又不會說話,只能作罷。

    看來,接下來只能是嘗試……

    暮池又看了一眼季景言的嘴脣。

    帶着幾分視死如歸的英勇。

    沒再聊幾句,季景言便帶着暮池起身告辭了。

    暮池被季景言抱起來的時候,暮池還用自己的小短腿兒向燕澤譽揮了揮手,燕澤譽見了,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待季景言離開,燕澤譽又重新坐回自己板凳上,沒過多久,老嫗跟老頭兒便端着不少菜來到了前面。

    “哎?小譽,你那位朋友呢?”李嬸疑惑地問道。

    燕澤譽笑笑:“他還有急事,就先回去了,李叔李嬸,我們好久沒見了,一起喫頓飯吧。”

    兩人也沒再推脫,坐在了燕澤譽旁邊的位置。

    是李叔先開的口:“小譽啊,這段時間,殿下怎麼沒來?”

    燕澤譽臉上的笑意微微凝住,他僵硬地開口,盡力將自己的語氣放得平淡:“殿下她……她最近很忙,有很多事要處理,可能要再過一陣子才能來了。”

    老頭兒聽了,笑着點點頭:“殿下這般好心腸的人,應當是有許多事要處理的。”

    “忙點好,忙點熱鬧。”一旁的李嬸幫腔。

    燕澤譽眼眶有些紅。

    只是他硬扯出嘴角的弧度,向兩位夫妻舉了舉杯:“李叔李嬸,我敬你們一杯。”

    “好好!”

    --

    是夜。

    暮池看着自己眼前的這張俊美的睡顏,不覺嚥了口唾沫。

    真的要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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