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救命喵!誰說國師大人禁慾又眼瞎的? >第六十六章 國師大人很傲嬌
    暮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季景言不在寢殿之中,也沒有叫醒她。

    平日裏季景言起牀之後,總是會將她叫醒一起去用膳的。

    暮池還有些虛弱,她微微擡眸,透過窗櫺去看外面的日頭。

    應該已經快過了早膳時辰了。

    暮池垂眸,從窩裏跳出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腿還有點軟。

    一天化形兩次,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嘆了口氣,暮池朝着膳廳的方向走去。

    季景言現在不肯留她,但到底還有迴旋的餘地,她必須想辦法留在國師府纔行。

    這樣想着,暮池撐了撐精神,走進了膳廳。

    暮池走進去的時候,下人已經在收拾桌子了。

    小青冥就站在一旁,有些爲難地看着下人收拾着,卻也不敢上前阻止。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師父非但沒有帶小白一起來用膳,甚至還在用膳結束後就讓府上的下人將東西撤了。

    全然沒有打算給小白留飯的意思。

    青冥待在自家師父身邊這麼長時間,很多時候不用師父說,也能感受到師父的情緒。

    ——就比方說現在,青冥就算是不問也知道。

    師父生氣了。

    而且,很嚴重。

    小青冥有些糾結地撓了撓後腦勺,看着下人將小白愛喫的飯菜全都收拾了下去,眼中滿是惋惜與遺憾。

    “師、師父……”

    心中天人交戰了半天,小青冥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小白還沒喫東西呢。”

    小青冥問得謹慎,一邊問着,一邊小心地觀察師父的臉色。

    季景言仍然端坐在沉香椅上。

    他也已經用過早膳了,平日裏用完早膳之後,季景言會直接去做別的事情,但是今早卻一直坐在這裏,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

    男子形容端方,臉色卻實在是算不上好看,他薄脣微抿,輕柔的眼紗將那雙眼睛完全遮蓋,那髮髻上的流墜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晶瑩剔透,散發着淡淡的晶藍色。

    有流光透過那流墜映射在季景言俊美的臉上,淡藍色的光線落在季景言的臉上,落在季景言柔軟的髮絲上,熠熠生輝。

    “不必管她。”

    季景言聲音很冷,帶着幾分淺淡的疏離感。

    這是……生小白氣了?

    小青冥張張嘴,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但他轉頭,一眼就看到了從門口進來的小白。

    圓溜溜的眼睛終於亮了起來,青冥起身,高興地喊了一聲:“小白!”

    一邊喊着,青冥便起身朝着暮池跑去。

    來到暮池身邊,青冥俯身想要去抱小白,清冷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

    “不許抱她。”

    小青冥伸出去的手微微頓住,他轉身看了自家師父一眼。

    師父的臉色還是很冷,坐在座位上沒動。

    想要抱小白的手收回,青冥摸了摸自己的鼻頭,看看小白,又看看自家師父。

    真的是,小白到底是怎麼惹到師父了……

    師父怎麼這麼生氣啊?

    暮池嘆了口氣,自然也看到剛剛收拾完碗筷出去的下人。

    ——看來是沒早膳吃了。

    季景言冷聲:“去練功。”

    這話顯然是對青冥說的。

    青冥看了自家師父一眼,又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小白,只能留給小白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猶猶豫豫地離開了膳廳。

    “弟子遵命。”

    青冥離開之後,原本就安靜的膳廳這下更加寂靜了。

    季景言坐在那裏,半晌。

    他緩緩起身,身姿筆挺,長身玉立,緩緩走到了暮池面前。

    暮池擡頭,看向面前俊美又清冷的男人。

    男子似乎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清冷矜貴,無慾無求。

    彷彿之前那些溫柔與笑意都是黃粱一夢一般。

    暮池歪歪頭,突然有些想念之前溫柔的季景言了。

    “本座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時間之後,不管你有沒有新的去處,都要離開國師府。”

    季景言這話說得乾脆,慈湖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說完,他也沒再逗留,掠過暮池,離開了膳廳。

    暮池站在膳廳門口,久久沒動。

    看來,想要留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咕嚕——”

    暮池肚子叫了起來。

    大概是因爲化形太消耗體力了,加上今早沒有喫東西,暮池餓了。

    還是先找點東西喫吧。

    這樣想着,暮池向着膳房的方向走去。

    --

    “你說的沒錯,今日確實有人在鄭懷送密函的路上劫殺他,”婁靖嘉說得激動,“幸好小爺讓人提前埋伏好了,現在那密函應該已經到了陛下書案上了。”

    說完,婁靖嘉去看對面的季景言。

    庭院中,季景言坐在桃樹下,手上捻着一枚棋子,卻是久久沒有落下。

    不是在思考落在哪裏,倒更像是……

    在走神。

    婁靖嘉見狀,骨節敲了兩下桌面,季景言這才緩緩回神。

    “怎麼回事,你從今早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婁靖嘉一邊說着,一邊端詳着眼前的男子。

    婁靖嘉跟季景言也算是熟識了,自然能看出來,這位國師大人,今天早上開始,心情就不是很好的樣子。

    誰那麼大膽子,惹到這位祖宗了?

    季景言沒說話,只是將手上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男子指骨修長,涼風習習,卷攜着幾分花香。

    婁靖嘉見季景言不答,也不着急,又開口道:“這樣一來,我雖然脫離了兇手嫌疑,但沈宴卻要配合大理寺調查了。”

    季景言依舊不語。

    婁靖嘉知道他在聽,便繼續說:“哎,今日有件好玩的事!”

    說到這個,婁靖嘉便來了精神,眼神放亮,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說道:“今日,林鶴秋居然去青樓了!”

    季景言神情平靜,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他的情緒。

    婁靖嘉眯了眯眼睛,笑得像個狐狸似的:“嘖嘖嘖,實在是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平日裏高風亮節的林少卿去青樓!”

    季景言又落了一子。

    婁靖嘉還在笑着說些什麼,見季景言只是頷首不語,下棋的速度也不算快。

    “季景言,你到底想什麼呢?”

    婁靖嘉有些不滿地低嘖一聲,聲音高了幾分。

    季景言終於停下來手上的動作。

    他微微擡頭,面向婁靖嘉,薄涼的脣微微抿起,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貓一頓不喫飯,應該不會有事吧?”

    沉吟片刻,季景言開口說的話,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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