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救命喵!誰說國師大人禁慾又眼瞎的? >第七十五章 陛下遇刺了!
    季景言再來寢殿的時候,小東西已經重新化爲貓形了。

    他緩緩走到牀榻邊,微微俯身,當摸到暮池柔軟的絨毛時,微微一怔。

    嗯,還是有些不太適應小白的轉化。

    他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聲音柔和下來:“小白?小白醒醒,喫點東西再睡。”

    暮池有點累,聽到季景言的話,也只是從躺着的毛茸茸糰子,變成了趴着的糰子。

    繼續睡。

    季景言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更深,他捏了捏暮池的貓貓臉:“不喫東西的話,半夜會難受的,喫一點再睡好不好?”

    季景言發現,比起小白的人形,他似乎更喜歡跟貓形的小白親近。

    剛捏了一下小白的臉,突然想起小白終究還是個女孩子,季景言嘴角的笑意一滯,便將手收了回來。

    暮池貓貓蟲打了個哈欠,總算是睜開了眼。

    她在牀上磨磨蹭蹭地起來,黏黏糊糊地“喵”了一聲。

    季景言笑笑:“我讓膳房做了些你平日愛喫的,喫一點再睡好不好?”

    “喵~”

    暮池點點頭。

    季景言這邊剛讓人將東西端過來,便聽到下人來報:“國師大人,少卿大人求見。”

    季景言語氣淡淡的:“請去正廳,我一會兒便去。”

    “是。”

    暮池自然也是聽到了,她動了動眼珠。

    昨晚沈宴和林鶴秋的話,她也聽到了,雖說林鶴秋沒有將沈宴抓起來,但是對沈宴還是有防範的。

    林鶴秋如今懷疑她有謀權篡位,禍亂朝綱的嫌疑,這些對於暮池來說,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且不說她現在已經“死”了,就算她沒死,也是不擔心林鶴秋當真要查她這些的。

    如今林鶴秋來找季景言,應該是想要跟季景言商議“瑤光公主心懷不軌”一事的。

    畢竟,季景言作爲一國之師,平日裏鮮少理會朝堂之事,但若是當真有禍亂朝廷之事出現,他是一定會出手的。

    這樣想着,暮池便沒有什麼興趣去看了。

    她現在可是傷患,走不了路的~

    季景言知道小白喜歡湊熱鬧,便笑着問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暮池的傷口看上去很嚴重,但當季景言將她化作人形再去就醫的時候,那大夫居然說,她腿上的餘毒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

    而且這不過一天時間,暮池的傷口也已經癒合了,抱着她四處走動倒也沒什麼問題。

    暮池卻是搖了搖頭:“喵喵!”

    不去。

    季景言聽到小傢伙兒語氣中的拒絕,便也沒再說什麼,只道:“那我先去了,你喫些東西。”

    “喵!”

    --

    林鶴秋的手心有了汗。

    他今日前來,原本是想要將暮池生前將不少男寵輸送到朝堂之中一事告知季景言的。

    但當他真的踏入國師府大門的時候,林鶴秋突然有些猶豫了。

    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遊移不定。

    作爲大理寺少卿,林鶴秋向來公私分明,他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他也知道他身爲高官,在其位謀其政,他應該爲了保護大淵江山在所不惜。

    “少卿大人近日來得頻繁了些。”

    季景言來到正廳時,便冷冷清清地開口,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

    林鶴秋是背對着季景言的,聽到季景言聲音傳來的時候,林鶴秋的脊背不覺挺了挺。

    季景言長身玉立,從容不迫地走到林鶴秋面前,又來到了主位坐下。

    “下官見過國師大人。”

    林鶴秋端端正正地行禮。

    季景言微微頷首:“少卿大人請坐。”

    林鶴秋落座之後,季景言也沒有說話,只是讓下人看了茶。

    “聽聞府上的弟子青冥受了傷,下官帶了些補品,送與國師大人。”

    季景言神情淡然:“倒是不知道,少卿大人如今也學會官場上的東西了。”

    林鶴秋愣了一下。

    雖說他今日是假借送禮名義,來向季景言說別的事情的,但印象中,季景言向來不是咄咄逼人的姿態,今日不知道是不是林鶴秋的錯覺,總覺得這位國師大人的語氣衝了些。

    “想必,國師大人是已經知道,下官找了沈宴一事。”

    林鶴秋何等聰明,腦子轉了個彎,便也想到了。

    季景言沒說話,只是將茶杯端起來,抿了一口茶。

    林鶴秋微微垂眸,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擡眸時,卻道:“下官,確實有一件事想要告知國師大人。”

    暮池輸送心腹入朝堂一事,事關江山社稷,林鶴秋應該說出來的。

    “咯——”

    茶盞放回了沉香木的桌子上,季景言形容端方,聲音清冷:“少卿大人但說無妨。”

    林鶴秋的眉眼冷了冷。

    “其實……瑤——”

    “國師大人!國師大人不好了!”

    這邊,林鶴秋剛開口,門外,國師府的下人便急忙跑來,跪在了季景言面前,慌神道:“陛、陛下他——”

    季景言猛地站起來,一旁的林鶴秋也是緊隨其後。

    “陛下怎麼了?”

    季景言的聲音冷了下去。

    “陛下他遇刺了!”

    --

    是夜。

    今日的長安城,似乎註定不太安穩。

    紫禁城戒嚴了,連同整個長安城,御林軍也是來來回回地巡邏,無數鐵甲士兵舉着火把,將黑夜映成了白日。

    不少馬車迎着夜色,朝着紫禁城的方向奔去。

    國師府的馬車上,林鶴秋坐在側位上,季景言端坐在馬車上,懷裏抱着林鶴秋見過許多次的小奶貓。

    不知道是不是林鶴秋的錯覺,他總覺得,比起季景言,他懷裏的那隻貓似乎更緊張一些。

    季景言懷裏,當暮池得知謝容暄遇刺一事時,急忙從牀榻上跳了下來。

    莫說他國,就單單是南淵境內,覬覦皇位的勢力,絕對不止一股。

    暮池在時,手握地虎符,尚且能爲謝容暄轉移一部分勢力,並且爲了保持南淵平衡,暗中之人也絕對不敢這般大張旗鼓地刺殺謝容暄。

    只是如今,瑤光公主已死,有些人便肆無忌憚了。

    暮池的眼睛沉了下來。

    她的傷口其實還沒有好利索,只是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

    她有些不安地趴在季景言的懷裏,情緒緊繃。

    季景言似乎感覺到了懷裏的小傢伙兒的情緒。

    他的手擡起來,半晌才猶疑地落在了小傢伙兒的頭頂。

    只是無言地揉着她的貓貓頭。

    季景言溫涼的手大抵是有安撫的作用,被他揉着頭,暮池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幾分。

    “兩位大人,到了。”

    門外的下人喊了一聲,馬車應聲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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