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救命喵!誰說國師大人禁慾又眼瞎的? >第七十六章 謝容暄有一百零八個心眼!
    幾乎是話音剛落,暮池便從季景言的懷裏跳了出來,跳下了馬車。

    季景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也彎腰走出了馬車。

    暮池眉頭緊皺,神情嚴肅。

    謝容暄不會武功,前來刺殺的刺客又肯定是早有準備,暮池不敢保證究竟怎麼樣了。

    她擡腳想要往大殿走,但是還不等離開,便被身後的季景言叫住了。

    “小白。”

    暮池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季景言。

    季景言已經從馬車上下來了。

    不過他還是站在那裏,身姿筆挺,體態修長端方。

    暮池猛地想起,季景言是不熟悉皇宮的。

    “國師大人!林大人!”

    祁連郡主祁連襄不知何時,也停在了兩人面前。

    她一臉焦急地看着兩人,顯然也是乘着馬車慌忙趕過來的。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陛下爲什麼會遇刺!?”

    林鶴秋和季景言也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祁連襄急了,也顧不得給兩位行禮,帶着丫鬟急忙往皇宮深處走去。

    暮池看着祁連襄離開的身影,來到季景言面前,咬住了季景言的衣角,拉着季景言也要往皇宮裏去。

    季景言愣了一瞬,感受到小傢伙兒的着急,也沒再說什麼,由她帶着走了過去。

    林鶴秋看着一人一貓這般默契又詭異的場景,不覺皺了皺眉。

    倒也沒多想,林鶴秋也趕忙追了上去。

    勤政殿外,進進出出的婢女內侍已經亂作一團。

    暮池帶着季景言來到這裏的時候,便看到祁連襄被擋在了外面。

    “爲什麼不讓本郡主進去!?”

    “祁連郡主,您就別鬧了,陛下現在身受重傷,太醫們正在全力救治,您進去不是添亂嗎?”

    李允爲難地站在寢殿門口,攔住了意欲上前的祁連襄。

    暮池皺了皺眉。

    “身受重傷”?很嚴重嗎?

    甚至來不及細想,暮池鬆開了咬着季景言衣角的嘴,向着寢殿中竄了過去。

    “小白!”

    感受到衣角上的力道消失,季景言喊了一聲,擡步追了過去。

    另一邊,李允聽到這邊的聲響,往這邊看來,李允只看到了向這邊走來的季景言,並沒有注意到那毛茸茸的小傢伙兒從他的腳邊竄了過去。

    ——居然進了陛下的寢宮!

    反應過來的李允急忙轉身想要去抓暮池,但卻晚了。

    “國、國師大人!陛下如今身受重傷,怎麼能任由這小貓胡來呢!?”

    李允急忙出聲,求助季景言。

    季景言微微抿脣,聲音卻是依舊冷清:“本座要進去,你們都在外等着。”

    說完,季景言擡腳走進了寢殿。

    這一次,李允沒有阻攔。

    陛下事先已經告訴過他了,若是國師大人要進,不需要攔着。

    季景言進去的時候,並沒有聽到慌亂嘈雜的聲音。

    反而聽到了一陣低低的笑聲,夾雜着幾分逗弄與輕快,傳進了季景言的耳朵。

    季景言的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他沉默不語,循着聲音來到了謝容暄的內殿之中。

    謝容暄正抱着竄進來的暮池玩鬧。

    他身穿明黃色的裏衣,身上哪裏有半分受傷的跡象?

    他的身邊,幾位太醫院的太醫情緒複雜地低頭不語,誰也沒有說話。

    謝容暄雙腿盤坐在地上,將暮池抱了起來,眼中帶着幾分笑意。

    “你這小東西倒是膽子很大嘛。”

    暮池白了謝容暄一眼。

    喵了個咪的。

    她就知道。

    謝容暄這傢伙,簡直是長了一百零八個心眼!

    她分明能夠想到的,但還是上當了!

    生氣了!

    謝容暄笑得清潤溫和,額頭頂了頂暮池的頭,眯了眯眼睛,似乎十分舒服的樣子。

    “慌慌忙忙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擔心寡人呢。”

    謝容暄眉眼帶笑,看上去就像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

    屁的貴公子!

    這傢伙就是個狐狸!

    越想越氣,正在這時,暮池聽到身後傳來的冷清的行禮。

    “參見陛下。”

    季景言神色清冷,臉上沒有一絲詫異或是震驚的神情。

    “小白。”

    季景言叫了暮池一聲。

    暮池聽了,咬了謝容暄的虎口一下。

    “嘶——”

    謝容暄喫痛,放開了手上的小奶貓,暮池從謝容暄的身邊離開,又竄到了季景言身邊。

    季景言俯身,將暮池重新抱在了懷裏。

    謝容暄氣呼呼地瞪了季景言懷裏的小傢伙兒一眼:“景言,你家貓也太兇了吧?”

    季景言語氣淡淡的:“陛下太胡來了。”

    坐上馬車的時候,季景言大概就把事情猜得差不多了。

    ——若是陛下當真出了什麼意外,李允不會有心思將遇刺一事傳遍整個長安。

    如今這般大張旗鼓,只能說明——陛下是想要讓這件事傳出去的。

    而且,越多人知道越好。

    剛剛來到寢殿門外的時候,季景言沒有聞到什麼過於濃重的血腥味,便也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只是他沒想到,小白會這麼着急地跑進去。

    謝容暄聽了季景言責備的話,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微微挑眉:“國師大人,您當真是什麼都能算到。”

    季景言不語,只是站在原地,身姿筆挺。

    謝容暄笑笑:“不過寡人確實是遇刺了。”

    季景言沒說話,等着謝容暄的下文。

    暮池趴在季景言的懷裏,神色微凜。

    如今丞相楚業書與孔桉兩股勢力,對皇位都是虎視眈眈,這次刺殺,不知道是哪一方的試探。

    謝容暄神情輕鬆,全然沒有剛剛被刺殺的緊張:“不過寡人身邊的侍衛出手乾脆,將刺客解決了。”

    暮池眯了眯眼睛,大概能猜到出手的“侍衛”是誰了。

    季景言道:“陛下鬧出這般陣仗,是爲了應對孔桉進京?”

    謝容暄點點頭,卻是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一羣太醫。

    “行了,不用再留下去了,出去知道該怎麼說嗎?”

    “臣等明白。”

    那羣太醫開始被帶到寢殿中,以爲陛下重傷,但是進來之後,陛下只是閒坐飲茶對弈,讓他們在一旁候着,又讓一羣下人忙裏忙外,進進出出,表現出十分焦急慌張的情形。

    太醫院又不是喫乾飯的,到這一步,再不知道陛下的意思,他們的腦袋都白長了。

    告退之後,偌大的寢宮只剩下謝容暄和季景言兩人。

    哦,還有暮池一隻貓。

    “孔桉明日便會來京城。”

    謝容暄淡淡開口,語氣卻是不覺冷下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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