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姚家所謂的有福之女,竟然是王家的血脈!”
“王家那兩兄妹,以往我就覺得他們過於黏糊,沒想到竟然有那樣的姦情。”
“據我所知,姚曼的外婆可還活着,不知道那位老夫人知不知道這件事?”
“應該是知道的吧,多半還默認了,畢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之前我還覺得姚廣囂張,現在我都有些同情他了。他完完全全只是王家人的利用品罷了,沒看見連女兒都不是他自己的嗎?”
“姚曼竟然還有臉換一套新裙子站在這裏,如果我是她,早投河自盡了!”
“我倒也能理解姚曼,畢竟王家人那般葷素不忌,想來臉皮也不會薄到哪裏去,姚曼她可是王家的純種血脈,臉皮自然很厚,這些事情暴露了也能坦然處之。”
“哈哈哈,這句純種血脈好毒。”
“這麼一看,姚曼小姐也是幸運,作爲一個近親結婚的產物,她竟然沒有任何殘疾,甚至看上去還和普通人差不多。”
“現在看上去是和普通人差不多,誰知道私底下呢,萬一她不小心多了一副器官呢?”
“有道理,說不定霍聯瑞不肯接受姚曼,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
那些人的討論無比惡毒,主要是因爲姚家行事一向囂張跋扈,而王家更是比姚家還過分。
大家早已深恨已久,之前能夠維持表面的平衡,不過是因爲實力不足罷了,但現在姚家與王家已經失勢,此刻不痛打落水狗,宣泄心中的怒火,那該什麼時候?
基本上所有人都是這麼個想法,於是他們說話也越發沒有顧忌,討論的聲音更是刻意地沒有放低,他們就是想讓姚曼完完全全聽到。
而他們的打算顯然成功了。
儘管姚曼並不想聽到那些聲音,並不想理會那些話語,但是那些東西卻在往她的腦子裏鑽,如同一根又一根扭動着軀體的蟲子,讓姚曼感覺自己快瘋了。
那些話也抹去了姚曼心中最後一絲僥倖。
她終於真正開始認真看,手中那張寫着聲明的a4紙。
每多看一個字,姚曼的臉色便多蒼白一分。
她不明白,姚廣怎麼敢把事情做得那麼絕?
這份聲明發下來,姚廣難道就不怕他自己,成爲別人眼中的笑話嗎?
或者說,姚廣已經瘋了,他心中已經沒有那樣的顧忌,他唯一的想法便是報復。
這種行爲很符合姚廣那亡命之徒的性格。
想到這裏,姚曼的眼神都有一些顫抖。
當姚曼讀完那份聲明的每一個字後,她擡頭看向了姚廣,低聲喚了一句:“爸爸。”
她的聲音很低,似乎是害怕自己說得大聲一點,便會遭到姚廣的拒絕。
姚廣看向狼狽而恐懼,再無之前那種囂張態度的姚曼,眼中滿是諷刺。
姚廣也聽到了周圍人的討論,他明白,不少人對他那所謂的同情,其實不過是看笑話罷了。
所有人都把他當做一個笑柄來看,這是姚廣在發聲明之前,就已經預料到的事。
曾經的他或許會很在意,但是現在的他卻不會。
因爲他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切,再失去一些名聲,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只要能夠讓王家付出代價,姚廣什麼都願意做。
他早已受夠了像只狗一樣在王家人面前乞尾討好。
心頭涌動着惡念,姚廣深深地看了姚曼一眼。
他伸手拍了拍姚曼的臉,以一種帶着異樣色彩的目光看着姚曼。
嘴角擎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姚廣說道:“我不是你的爸爸,如果你實在想討好我的話,可以做我的情|婦。”
姚曼的表情僵硬了。
她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
但是在感受到姚廣的目光之後,姚曼終於意識到了,姚廣現在所說的竟然是真話。
意識到這一點後,姚曼只覺得反胃,她有一些想吐。
姚廣究竟已經噁心到了什麼地步,纔會肖想自己曾經的女兒?
難道他們這二十多年來的父女情,都是假的嗎?
姚曼百思不得其解。
在極度的反感之下,姚曼狼狽而倉皇地避開了姚廣撫摸的手。
見她這避之不及的態度,姚廣心中邪火更甚。
反正他也是一個沒有什麼道德與原則、葷素不忌的人,曾經他連自己的親侄女都敢收下,哪裏收不下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姚曼。
像他這樣的瘋子,倫理道德從來都不是束縛。
他想幹什麼便能夠幹出什麼,如果不是顧忌着現在還在大庭廣衆之下,姚廣估計早就對姚曼動手了。
只可惜現在一切都東窗事發,他還急着趕時間,看能不能在警方抓到他確切的罪證之前,離開港市前往國外。
如果不是這樣,他一定會留下和姚曼好好玩一玩的。
有些遺憾地看了姚曼一眼,姚廣那赤裸裸的不懷好意的目光,終於從姚曼身上移開。
姚曼還沒有鬆一口氣,便看見了從走廊盡頭走過來的警察。
作爲姚廣名義上的女兒,姚曼曾經深受王家與姚家人的重視與寵愛。
偏偏這兩家的產業全都是灰色的,在薰陶之下,姚曼所做的害人性命的事情算不得少。
所以看見警察到來之後,姚曼第一反應便是想逃跑。
她瞭解自己名義上的父親姚廣,更瞭解自己的生父。
她舅舅絕不是什麼感情至上的人,甚至當年她的出生,也是她母親一意孤行的結果。
所以只要姚曼陷入了麻煩之中,她一定會被姚家與王家同時捨棄,甚至他們還很可能把罪責全部都推到她身上。
對於這一點,姚曼從不懷疑。
姚曼明白,她絕不能繼續待下去,她要離開。
反正她還有不少積蓄,足以讓她逃出去。
她要逃到另一個國家,去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啓全新的生活。
帶着強烈的對自由的渴望,姚曼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衝入了人羣中。
姚廣看着她這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後他眼神示意保鏢將姚曼給攔下來。
執行這項任務的保鏢並不是姚曼的手下,而是姚廣的心腹,他們本就因爲自己不少弟兄因姚曼入獄而感覺惱恨,在動手時自然不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