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憑藉這改造而來的傳送門,自己纔沒有折在那小子的手裏。
“你還真是走運啊,鄧布利多,這樣的好苗子出在了霍格沃茨。”謝頓晃了晃依舊不算太過清醒的腦袋,用俄語說道。
他直接在地毯上坐了起來,擡頭打量着眼前的“安全屋”——傢俱有非常明顯的俄國特色,而且帶着一種女性特有的秀氣,在他正對面壁爐的上方,掛着一張不會動的照片。
當然,這絕不是一位麻瓜家的客廳——照片上的三人,正中的正是自己,鐵灰色的鬍子顏色比現在要深,上面還被掛上了一個綠色的蝴蝶結,那一刻臉上發自內心的微笑被定格住了。
在自己的左邊,一位年輕的女巫正抓着自己的手臂,放肆地笑着,她的頭上盤旋着三個改造過的金色飛賊;而自己的右手邊,是一個穿着筆挺西裝的男巫,只是他的臉已經失蹤了——被人直接從照片上撕了下來。
“謝爾蓋·約瑟夫。”伊里奇擡了擡手,似乎想要去觸及那張照片。
一隻銀白色的熊穿過牆壁,它站立而起,對着謝頓·伊里奇口吐人言:“老師,聖堂執律已經到了英國,他們帶了那件東西……請務必小心。”
會稱呼謝頓爲老師的,一定是科多斯多瑞茲的學生,而且是那些受過他親自指點的弟子,一般的俄國小巫師,對他的稱呼都是教授或是校長先生。
當然,現在的他既不是校長也不是教授了。
沒想到自己的蹤跡還是暴露了,果然,那位盤踞在俄國魔法界頂端的存在,早就將自己的觸手延伸到了整個歐洲——這也是爲什麼一開始自己打算先到非洲的原因,那片混亂的大陸上,巫師們也沒有形成一個統一的政府,只有在這樣的壞境下,自己纔有徹底隱藏起來的可能。
不過,現在不是離開的時候,即使聖堂爪牙已經到了附近。
這將是一場,和自己曾經的學生之間的追逐戰。
“讓我看看你們現在的本事吧,小子們。”
小巫師們重返學校本是一件高興的事,不管對霍格沃茨還是巴斯布頓來說。
然而總有些陰雲會籠罩住陽光——巴斯布頓的禮堂裏坐滿了人卻寂寂無聲,小巫師們無比哀傷地等待着一位老人的到來,有幾個承受能力較差的小巫師已經開始無聲地留下了淚來。而在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不在,伊索也聯繫不上,不過他應該和小天狼星在一起。”哈利氣喘吁吁地從通往校長室的樓梯上跑下來。
羅恩也喘着粗氣:“我剛剛去問了珀西,他告訴我今晚的新學期晚宴將由麥格教授主持。”
“我問了弗立維教授,”赫敏也趕了回來,“他說鄧布利多的好友勒梅先生快要去世了,鄧布利多校長和格林教授都到法國去了。”
而他們如此緊張的原因,正是因爲一到學校就收到了海格讓貓頭鷹寄來的信——關於巴克比克傷人一案的審判,將在今天下午展開。
這個聖誕假期,他們已經做了很多準備,不管是小天狼星的事還是海格的事。
至於海格的事,作爲獲得小矮星專題報道機會的交換,在聖誕假期期間,麗塔·斯基特就暗戳戳地在《預言家日報》上好幾次提及了馬爾福家族和魔法部某些部門之間存在的利益往來——效果也算不錯,原本應該交由處置危險動物委員會處理的巴克比克傷人案現在也歸於威森加摩了。雖然有點小題大做,但顯然福吉並打算坐實和純血家族之間存在利益交換的醜聞。
這算是一個好結果了,但是——馬爾福的反擊開始了。
盧修斯·馬爾福顯然並不打算放過海格和巴克比克,事實上,自從報紙上出現針對他的聲音之後,他認爲這是一場針對他們家族的陰謀了。如果那個傻大個和傷害自己兒子的傻鳥真的被判無罪,馬爾福家族的聲望就徹底完蛋了。
整個英國魔法界都會知道,馬爾福家族已經日薄西山了,不僅不能將霍格沃茨的校長拉下馬,甚至連一個小小的獵場看守都搞不定。
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但他也沒有信心能在威森加摩戰勝鄧布利多。但如果鄧布利多不在的話,如果只剩下那個傻大個和傻鳥的話……
機會不就來了嗎?鄧布利多去了法國,去和那位傳奇煉金術士“告別”,這樣一來,他肯定得在那滯留了,畢竟,作爲好友,鄧布利多總得在那位的喪禮上致辭吧。
盧修斯·馬爾福沒想到的是,他這次還真是歪打正着了——在海格背後爲其籌謀劃出的不是鄧布利多,而是伊索·格林,而因爲一樣的原因,他也在法國無法回來。
“我覺得這一定是馬爾福的陰謀,哦,如果只有海格的話……”赫敏哭喪着臉。
羅恩拍了拍她的背:“我們都知道,但現在,庭審很快就要開始了,而我們聯繫不到任何能幫助海格的人。”
哈利皺了皺眉頭,似乎下定了決心:“我們可以……”
“你們可以去我辦公室坐坐,說說你們又打算幹什麼壞事。”
這個陰冷的聲音只會屬於斯內普,此刻,永遠穿着黑袍的斯萊特林院長正像一條蛇一樣盯着三人。
“來我辦公室,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還有你們兩個。”斯內普惡狠狠道。
“不行,我們現在有別的事!”哈利吼道,爲什麼又是斯內普,在這重要關頭。
“不行,波特?”斯內普笑了笑,那是戲耍獵物的笑,“頂撞教授,格蘭芬多扣五分。”
羅恩看着斯內普的背影:“你們說是不是馬爾福讓他來拖住我們的。”
三人無奈地跟了上去,不過在拐過一個角落時,一個銀色的水獺突然從赫敏的腳邊溜了出去——在盧平教授的專門指導下,她已經在聖誕假期的時候掌握了守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