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是什麼東西,範子清爲什麼這麼怕我們看到?”所有人都被範子清近乎瘋狂的模樣驚呆了。
“你給我起開!”刀疤臉一把揪住了範子清頭髮,惡狠狠將她從桌上拽了下來,眼神也惡狠狠的,令人不寒而慄,“怎麼,現在知道丟人了?躲着我們時,怎麼沒想到有這一天?”
範子清一個踉蹌,結結實實被摔倒在地,但她卻顧不上疼,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狼狽抱住了刀疤臉的腿苦苦哀求,聲淚俱下,“大哥,求求你,饒過我這一次吧……”
“讓開!”
刀疤臉又狠狠一腳將她踹開。
範子清狼狽被踹倒在地,我看的都心驚肉跳,但剛纔還跟範子清親密無間的杜雨晨她們卻趕緊往後躲了幾步,生怕殃及她們!
呵呵。
我冷笑。
她們的“友誼”原來也不過如此!
這時,刀疤臉一臉“熱情”招呼我們看桌上的東西,“來來來,大家都看看,看看你們這位看起來人模人樣的老同學,看看她背後是什麼貨色!”
“求求你,不要!”
“你們不要看!”
“求求你們……”
……
範子清噗通跪倒在地,一邊痛哭流涕,一邊苦苦哀求着,哀求所有人都不要去看桌上的東西。
她越是這樣,大家就越是好奇,很快就有幾個男生忍不住湊上前去,快速瞥了桌上的東西一眼。
“臥槽!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還真是豁得出去!”
……
但僅僅看了那東西一眼,那幾個男同學的眼神就變了,有意外、有震驚,更多的是不屑和濃濃的鄙夷。
甚至,還有幾個男生用一種很古怪、很赤果的眼神盯着範子清,小聲嘀咕了一句,“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上學時就該……”
就該什麼?
他們沒有說出來,硬生生的嚥了回去,但那種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心中生出了強烈的好奇心。
我也忍不住湊上前,想要看看桌上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一向潑辣的範子清崩潰成這樣。
“別看!”柳青臨拉住了我,衝我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清冽,“小乖,別讓那些東西髒了你的眼!”
恩?
那會是什麼?
我心中好奇的要命,但卻乖乖陪着柳青臨坐了下來。
“真不要臉!”白莎莎和杜雨晨也看過了,杜雨晨眼神鄙夷,白莎莎則直接啐了一口,拿出紙巾狠狠擦了擦胳膊,一臉嫌惡,“想想她剛纔坐我旁邊,我就覺得噁心,呸!”
杜雨晨雖然沒說什麼,但看的出來,她也十分嫌惡和鄙夷範子清。
嗚嗚嗚……這些刺耳難聽的話都傳到了範子清耳中,她雙手死死捂着臉,先是嚎啕大哭,接着變成了低低的嗚咽,肩膀不停的抖動着,半晌都沒有勇氣擡起頭來。
刀疤臉一臉不耐煩,擡腳又要踹範子清。
我輕輕拽了拽柳青臨的手臂,低低叫,“大仙……”
“好了!”柳青臨深深瞥了我一眼,微微嘆息一聲,喝住了刀疤臉,“你們可以出去了!”
“是是是,柳總!”刀疤臉硬生生收住了踹到半空中的腳,全身的戾氣猛然一斂,卑微而恭敬的衝柳青臨弓腰行禮,又刷的拿走了長桌上的東西,回頭惡狠狠對範子清警告,“今天看在柳總和黎小姐的面子上暫時放過你一次,下次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兄弟們,我們走!”
很快,刀疤臉帶着四個男人離開了包間。
包間的同學們都沉默了,只有範子清低低的嗚咽聲。
然而,卻沒有人勸她。剛纔還跟她親密無間的白莎莎和杜雨晨,以及其他幾個女生,此刻都像是躲瘟疫一樣躲着她,眼神異常嫌棄。
“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哭什麼!”
半晌,柳青臨終於冷冷開口。
範子清的哭聲戛然而止,她刷的擡頭,難以置信看向柳青臨,結結巴巴開口,“那些人是你,你找來的?”
噗嗤!
有人忍不住笑了。
此刻的範子清滿臉淚痕,眼線和眼影什麼的都哭花了,一隻眼睫毛耷拉下來一半,滑稽掛在她右眼上,看起來又滑稽又搞笑。
但笑了一半,又見柳青臨眼神冰冷,他們嚇的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既然有人急着找你,你又是小乖的同學,我自然要幫忙。”柳青臨冷冷掀脣。
“你……”
範子清怔住,繼而惱怒哭着質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幹嘛這麼整我?”
“你還好意思說柳總!”不等柳青臨接話,杜雨晨鄙夷道:“沒想到,你私下裏竟然這麼噁心!我剛纔打電話問過酒店了,是那幫人已經找到酒店了,是酒店讓他們進來的,跟柳總有什麼關係?”
白莎莎跟着幫腔,“就是!要不是你私下做了這麼噁心的事,他們怎麼會找過來?還把鍋往柳總頭上扣,你可真不要臉!”
“就是,她自己做的爛事,還往人家柳總頭上扣!”
“沒想到,她私下竟然是這種女人,真是長見識了!”
……
聽了杜雨晨的話,在場同學對範子清更加鄙夷,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還有誰覺得,剛纔對黎君的羞辱嘲笑,是在開玩笑?”柳青臨眸光冷冷,從在場同學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班長臉上,冷冷掀脣,“對了,你剛纔說,黎君習慣你們羞辱她了,對吧?”
“我,我……”
柳青臨一開口,班長渾身一顫,下意識替自己辯解,“柳總,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然而,不等他說完,柳青臨已經掏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