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後宮三千都是鹹魚 >第267章 請皇上處置兇手
    衆人都因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

    還是虞妃最先反應過來,忙蹲下身去扶起柔妃,皺眉查看了下她額頭的傷,又摸了摸她的脈。

    “如何?”賢妃忙問她。

    “已經沒氣了……”虞妃嘆了一口氣。

    “她這……又是何必……”事情還未下定論,更有犯案的可能,怎得就這樣極端又決絕呢。

    看着抱着柔妃哭的險些背過氣去的大公主,衆人一時心緒複雜。

    沈如煙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她倏地將眼神落在了神色淡淡好似在看好戲的玥貴妃身上。

    柔妃爲什麼要自戕,玥貴妃功不可沒。

    “宸貴妃瞧本宮做什麼?”玥貴妃輕飄飄瞥了她一眼。

    “無事,只是忽然想起以前玥貴妃評價本宮牙尖嘴利,今日一看,玥貴妃倒也不逞多讓。”

    “彼此彼此。”

    柔妃的死明顯驚動了不少人,而隨之而來的,後宮的閒言碎語也多了起來。

    有說柔妃謀害皇后心思狠毒的,也有說柔妃只是替大公主頂罪,實際上皇后的死是大公主所爲的……諸如此類翻來覆去,反正沒有一句好聽的。

    柔妃已經沒了倒是還好,倒實在難爲了大公主,幾日之間經歷養母與生母先後離世,連她自己都飽受流言與旁人異樣的眼光折磨。

    皇后屍骨未寒,後宮就先後鬧出了許多事,人人都不得消停。

    而就在柔妃死後第三日,流言正甚囂塵上時,又有了新線索。

    如沈如煙所料,季良被牽涉了進來,連她自己都無可避免。

    ——關於多出來的那一味藥,劉安將太醫院查了個底朝天,偏只有季良對上了號,且皇后病重時,季良也是常去坤寧宮診脈的,皇后的身子與藥方如何,他清楚得很,而在皇后開始服藥時,偏正值他休沐出宮之時,種種疑點擺出來,直叫人有嘴說不清。

    而之前翡翠招供收買她的是大公主的貼身宮女桃月,可在深入調查後卻發現桃月同金華宮的元棗有過往來,更從她屋子裏搜出了沈如煙的首飾。

    而緊跟而來的,是坤寧宮一個一等宮女的招供——據她所說,沈如煙收買了她,叫她時刻注意着皇后的動向,若她身子一旦不好,必要率先通知她,以免皇后在臨死前有了察覺當衆對她質疑。

    而沈如煙爲了滅口,索性叫大公主順勢做了替罪羊,柔妃素來同她不睦,若能借此打擊柔妃就更好了。

    背後那人像是怕季良一力擔下罪責一樣,直將沈如煙也釘死了。

    正如當日審問大公主一樣,人證物證俱全,邏輯也嚴密的很。

    而目的……不必說,人人都能腦補出來。

    作爲皇后之下第一尊貴,深受聖寵又有兩個兒子傍身,父兄更是得力,若皇后沒了再立繼後,幾乎她就是不二人選。

    人麼,誰不想爬得更高,更何況還是後宮的女人。

    這證據一出,幾乎大半數人都信了。

    沈如煙聽到這個消息,甚至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她沒做過,倒還算不慌亂,只是幕後之人這一局做的實在大了些,牽連的更廣,到現在爲止,皇后被害至死,柔妃喪了命,連大公主都牽涉其中。

    趙玉樓固然信她,可旁人卻未必信。

    而此事牽連之廣,連朝野都在關注,即便沈如煙能脫身,可若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怕是以後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了。

    劉安來的太快,沈如煙都沒來得及同元棗問清楚,可瞧着後者也是一臉無辜茫然的模樣,只怕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貴妃,事發突然,這……還請您走一趟。”劉安也一臉爲難,說話也好聲好氣的,“皇上也在。”

    沈如煙也沒說什麼,叫沉雪留着哄兩個孩子,便帶着人徑直跟他去了。

    趙玉樓就在坤寧宮等着,嬪妃們先後都到了。

    依舊如柔妃自戕當日那一幕,人證物證俱全,連抵賴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而最關鍵的元棗……反水了。

    “主子饒命,是奴婢對不住您,可暴室的酷刑……奴婢實在受不住啊,您當初說過會保奴婢的,可如今……咱們都自身難保,奴婢實在沒有辦法了……”她哭得很是悲慘,看不出一點作假的痕跡。

    元棗在金華宮的地位僅在沉香兩人之下,滿宮也都知金華宮的元棗姑娘,這是沈如煙初入宮就跟在身邊的,是外人眼裏當之無愧的心腹,所以她的話也格外有信服力。

    沈如煙對元棗印象一直停留在直言直語卻忠心不二的模樣上,從未懷疑過她,即便當初西側殿所有宮人都被趙玉樓暗中解決了,卻因爲自己一時心軟,也念着她一直以來的盡心,留下了她。

    偏就是因爲這一個,反受其害。

    不知她是誰的人,又是什麼時候被收買的。

    金華宮的人都是劉安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人精,元棗能在他們眼皮底下無知無覺的做手腳,手段不可謂不厲害。

    沈如煙不由在心裏嘲諷,她從來不知後宮竟還有這樣謀略雙全的聰明人,實在深藏不露,一出手卻是快準狠的奔着要人命而來。

    “皇上明鑑,臣妾素來敬重皇后娘娘,更對她百般照拂感激不已,絕不會做出這等恩將仇報的犯上作亂之事。”事已至此,單憑嘴皮子已經沒用了,可這話還是得說。

    見她跪下,趙玉樓眉頭微皺:“起來說話,此事還未下定論,不必替幕後真兇跪這一回!”

    玥貴妃眼底微嘲:“宸貴妃身子嬌貴,可皇后娘娘又何其無辜,竟連害死自己的罪魁禍首都不能繩之以法。”

    “你在指責朕偏聽偏信?”趙玉樓冷厲的眼神直直射向她。

    “臣妾不敢。”玥貴妃低頭跪下,“可皇后娘娘屍骨未寒,連柔妃都被冤枉至死,臣妾實在焦心,如今證據確鑿,還請皇上處置兇手,還柔妃清白,以慰皇后娘娘在天之靈!”

    “請皇上處置兇手,以慰皇后娘娘在天之靈!”瑞昭儀果斷跟着跪下。

    不多時,低位嬪妃裏也有幾個稀稀拉拉跪下的,可這點子人實在叫人看不上眼。

    諸如賢妃虞妃等人,都是穩穩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好像壓根兒就沒聽見玥貴妃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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