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沉夜和半月重新將譚可兒的臉刮花,給自己報了仇,但是同樣也給自己找了份活幹,讓她不再那麼的無聊。
“累嗎?累的話就別弄了。”
西陵鈺從背後擁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說道。
“不累的,這也算是給我找了個活兒幹吧。誒,對了,前兩天你不是說你給西陵國那邊寫了信嗎?他們沒有給你回信嗎?”
“還沒有,想畢應該是有些慢了,估計明後兩日應該就能到。”
原先同意西陵國國主來到東夏國作爲質子就是爲了調查他母親被冤死的事情,是到這兒也有小半年了,卻還是毫無頭緒,再加上現在西陵琢也在這裏,讓他的行爲有些受限。
“彆着急,慢慢來。”
西陵鈺沒再說話,就這樣擁着她,陪着她,弄好這些藥材。
而西陵琢自從前兩日說要綁譚雨柔了之後,他的屬下石夜,這幾天一直來醫館的周圍晃悠,而且都被沉夜看見了。
而這一切也被譚雨柔聽進了耳朵裏,沉夜告訴她,讓她小心西陵琢,但譚雨柔覺得西陵琢這個人,不是自己小心就能完全躲得過的。
所以她全當沒聽見,好在現在每日她都有沉夜親自接送去,包括去宮裏,也包括去昭王府。
就像今日她去昭王府的時候,譚可兒就格外的安靜,一句廢話都沒有說。
就連平常的那些諷刺的話也沒有說,這讓譚雨柔有些懷疑躺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從前的那個譚可兒。
“側王妃今日都是安靜的很啊,一句話也沒說,這不像側王妃平時的性格。”
譚可兒抿着脣,裝作沒聽見她這句話,目光也有一些呆滯,看樣子應該是被嚇到了。
譚雨柔給她換了藥,淡然的看着她,隨機說出了一個讓她更加震驚的消息。
“側王妃還不知道吧,聽說昭王爺要回府了。”
“也不知道他這個傷怎麼樣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府,可惜了,我今日還沒有進宮,還不知道昭王爺的具體情況。”
說到這,譚可兒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不過落在譚雨柔的眼裏,她看到的是譚可兒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和不知所措。
她在慌亂什麼?難不成是怕夏子昭看到她這張臉會嫌棄?
可是夏子昭不是早就嫌棄她了嗎?
綁好紗布,繫了一個結,“好了,側王妃,傷口已經換好藥了。”
譚雨柔起身,收拾好藥箱,正準備走的時候,譚可兒伸手拉住了她。
“上次與你說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
事情?什麼事情?
譚雨柔腦中迅速過了一遍,她說的難道是西陵琢養私兵這件事?
“側王妃在說什麼?你什麼時候跟我討論事情了?側王妃難不成是因爲臉壞了,腦子也壞了?”
“譚雨柔!別給本宮裝傻!你明知道我說的是哪件事!”
譚雨柔不甚在意的轉身,看着躺在牀上的譚可兒,見她都這樣了還不忘狠狠的瞪着自己,頓時笑了。
“就算這件事是你說的,又能怎樣?側王妃應該看到楊澤了吧,有沒有覺得他這個樣子非常好看?”
譚可兒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他的傷是你……”
“沒錯,就是我弄的,所以我奉勸側王妃一句,不要威脅我,要不然就跟楊澤的下場一樣,甚至比他還要慘。”
說完譚雨柔轉身就走了,她說這話的目的只是爲了讓譚可兒記住,不要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不過她還要感謝一下譚可兒,畢竟自己確實忘了她曾向自己說過西陵琢養私兵。
回到醫館之後,她立馬讓半月去了郊外,之前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路過那片郊外,看到那裏並排着幾間屋子,自己心中有沒有起疑,因爲她覺得那可能是難民所居住的地方,因爲進不來城內,他們只能在外面搭一個草棚,但是現在看來怕是有疑點。
自己則是帶着沉夜進了宮,既然她都說了夏子昭可以出宮了,那她今日就要去再看看夏子昭的情況。
到了宮中,蕭淑妃依舊在夏子昭的身邊,給他端茶倒水,絲毫沒有注意自己是淑妃。
她走進來的時候,蕭淑妃沒有看見她,倒是夏子昭眼尖,發現了她。
“蕭姑娘來了。”夏子昭叫她,說話的語氣不經意軟和了幾分。
蕭淑妃注意到自己兒子對待這個大夫的態度,頓時明白過來,他可能對這個大夫生情了。
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這樣也好,她正愁這些天沒有理由,勸說譚雨柔到宮中當御醫,正好趁着這個可以拉攏一下自己和她的關係,從而讓她答應自己到宮中來當一個御醫,這不比在外面開醫館更好嗎?
蕭淑妃笑着讓譚雨柔過來,還讓下人給她搬了把椅子。
“娘娘客氣了,民女先來看一下昭王的情況。”
她放下藥箱,手搭上夏子昭的手腕,給他診脈。
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經過這些日子,昭王府的重建也已經差不多了。
譚雨柔起身,福了福身子,“娘娘寬心,王爺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好好修養,就沒什麼大礙,即日起就可以回王府當中修養了。”
蕭淑妃很高興,她激動的扶起譚雨柔,直接命下人給了譚雨柔好多好多的賞賜。
“既然如此,那本王今日就與蕭姑娘一同出宮吧。”夏子昭突然說道,看向譚雨柔的眼中帶着濃濃的柔情和溫情。
只不過譚雨柔沒看見,她完全不知道這個昭王爺已經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不過她不在乎,如果她看到了這一幕,定然會覺得無比的嫌惡。
“王爺出宮應該乘坐轎攆,民女出宮步行走回醫館即可。”
夏子昭聽到她這麼說,倒是有些不滿意,他直接掀開被子下牀,拽住了譚雨柔的手。
“母妃,兒臣先和蕭姑娘一同出宮了,改日再來拜訪您。”
說完他拽着譚雨柔就往外走,譚雨柔卻像受了驚嚇一般奮力甩開他的手,慌慌張張的拎着藥箱跑了出去。
她現在這個樣子可不能被人看見,要不然她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