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後我每天都在搶反派的活 >第25章 你是穿越者,對吧?
    這是個宣佈動手的信號。

    被以爲是友軍的蟲子背叛了,身邊還帶着一個拖油瓶般的傢伙。

    無論怎樣,都該絕望了吧?

    落在人羣最後的睿檀這樣想着,嘴角詭異的弧度越發拉大,似乎已經想到人羣中心的人被撕碎的樣子。

    但出乎她意料的,那人只是用空着的那隻手抓住了左肩的蟲子,用那舞動的鉗子時機極好地鉗到了另一隻蟲子身上。

    淺淡的光華過後,那兩隻蟲子的形態變了。

    成了一把銀色的槍。

    赤遙拿到槍後,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接着用極其熟稔的姿勢轉了一下槍,指尖恰好搭在板機之上。

    “砰!砰!砰!”

    幾槍過後,有人左胸前綻放出紅色的血花,最前方的幾具屍體應聲倒下。

    剩下的人遲疑了。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最後面的女人。

    “睿檀,你是*amp;……對嗎?”

    赤遙不在意自己說出口時的雜音,這種特意的消音效果,對方會明白的。

    果然,即使被槍指着時,都面色不改的睿檀,在聽到消音後,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用自己僅剩的一隻手下意識牢牢捏住自己的項鍊,生怕被人奪走。

    這簡直是變相的承認。

    赤遙笑了,一手擡了擡槍,另一手調整了扶着程淵的姿勢。

    消音的部分,是“穿越者”三個字。

    天色徹底黑了下去。

    在赤遙頭頂的空中凝聚起烏黑的雲卷,不時閃過幾道明亮的閃電,在悶悶的雷聲中,像是在醞釀什麼,只待一個契機。

    “嘛,又想來一個劫罰劈我啊。”

    小聲嘀咕了一句後,赤遙將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既然這劫罰是衝她來的,那麼就不是野生穿越者了。

    多半是本世界氣運女主。

    “砰!砰!砰!”

    又是連續幾槍射出,幾具屍體應聲倒下。而赤遙的手穩得,與她這個軟弱女生身體極爲不符,身上氣勢像極了殺人魔反派。

    “吶,行不通的,笨蛋,”赤遙興奮着,終於有機會說出中二的反派臺詞,“人怎麼跑得過子彈呢?”

    在冷兵器世界玩法術,在魔幻世界玩熱兵器。

    她跟世界風格唱反調一直很可以的。

    這邊赤遙如魚得水,那邊的睿檀眼見自己這方人越來越少,心中疑慮更甚:“她的槍裏到底還有多少發子彈?”

    “無窮哦,”像是讀懂了睿檀心中所想,赤遙極爲大方地回答,並將手掌翻開,“來源是我的血,只要我還流着血,子彈就永不會斷絕。”

    槍身線條流暢,閃着漂亮的銀光,但就在這優雅的美麗之下,槍把的位置微微泛紅。仔細看能發現,那紅色是血管一樣的東西,在吸着赤遙的血液,源源不斷地輸入到槍內。

    而在赤遙的視角,能看到槍上有一個半透明面板。

    【血吸槍:

    A級道具,由精靈蟒變異而來的吸血蟲融合而成,能將血液扭曲變異成子彈。

    血液不止,戰爭不息。

    ps:某位存在曾笑道,連蛇都能變異成蟲子,還有什麼不能變異的呢?】

    看到這樣的解釋,赤遙心態穩得一批。

    連惡魔都存在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呢?

    血液透支得很快,赤遙在不斷地開槍,場上只剩下她和睿檀兩個人還清醒着。

    可本來百發百中的赤遙,在槍口對上睿檀時,不是子彈射偏了,就是後者碰巧平地摔,恰好能躲過那致命一擊。

    想了想,赤遙決定不再對這位女主抱着殺意,只瞄準她的四肢。頓時,她的精準度又重回巔峯,只是三槍,就讓睿檀不能動彈了。

    ——因爲睿檀在躲避時,又一次平地摔,摔傷了一條腿,徹底喪失了行動力。

    赤遙將槍換到另一隻手上,艱難地扶着程淵緩緩靠近睿檀,用空着的那隻手在她身上找了找,沒有找到東西。

    但在她伸手摸向睿檀脖子的時候,“叮”地一聲,一件閃着光存在感極高的鑰匙掉了出來。

    赤遙盯着那枚古樸的十字架,本還想強行把它取下來,但手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與她視線相反地直直向着地上的鑰匙摸去。

    “恭喜花彩雀鶯獲得鑰匙,請儘快找到空間門,前往最後的測試。”

    在接觸鑰匙那一刻,一道地形圖憑空浮現在赤遙腦海,心裏罵了句勾八世界意識,居然強行給女主作弊,但最終也只是暫時嚥下這口氣,扶着程淵來到睿檀原先站立的地方。

    她捏着鑰匙,閉上眼睛伸出手,感覺到鑰匙插進了鑰匙孔,向下一旋。

    “恭喜花彩雀鶯找到空間門,進入最後的測試。”

    肩上一輕,懷裏一空,赤遙眨了眨眼,放下手,掌心攏了攏,覺得有點冷。

    偏過頭,襯衫斗篷青年步伐比她大,即使速度不快,也讓她落後一截。

    赤遙將手背到了身後,做出放鬆的姿態,看着程淵斗篷上的花紋漸漸變得繁複,藤蔓的元素變得鮮明,金色暗紋像是一個個細密深奧的符文。

    看得久了,連眼睛都有些酸。

    赤遙揉揉眼睛,不想承認自己又因爲被騙而留下悔恨的淚水。

    這就像一個老父親以爲自己在養崽子。

    但其實養的崽子是個長生種,活得比他還久。

    自己像個笑話一樣,只感動了自己。

    在這全黑的深淵中,只有王座散發着光芒。

    再看程淵,他左手在眼前一揮,戴上一片金絲邊鏈條的單邊眼鏡,身上斗篷退去,變成一件黑白搭配的燕尾服,身形拔高,踩着黑色的皮靴一步步地向着王座走去,手中權杖變得比他還高,頂端寶珠散發着暖色的光芒。

    本該是王重臨王座,但赤遙扯扯嘴角,因爲落差太大而散發着惡意。

    “真像路燈。”

    程淵動作一頓,旁邊的女聲先急了。

    “不得無禮!”

    赤遙反響平平,“哦。”

    就很敷衍。

    她忽視程淵灼灼的目光,看向那個藏在黑暗中的貓頭鷹,看起來毛茸茸的,寶石般的眼睛裏映着微光。

    如果不說話的話,還是很可愛的。

    她向看似很近的貓頭鷹伸出手,卻被什麼刺了一下。

    翻手一看,手上瞬間長滿了紅疹,退開一步,右腳踝一痛,掀起褲腿一看,也長起了疹子。

    不知何時,程淵悄無聲息地站到了她的身前,擋住了她看向貓頭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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