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升妮這麼說着,也沒給孟躍準備的時間就把電話撥通了。
“小躍。”
電話那邊的聲音帶着明顯的欣喜之意。
然而孟躍沒法跟以前一樣熱情迴應。
“爸,你在哪?”
“我在家啊,還能在哪,爸跟你說,你姐可辛苦了,每天早上起來幫我們包包子,放學回來還幫我們老兩口乾活,還給你買了不少海升市的特產,過段時間寄給你……”
孟江河在電話那頭誇孟東妮孝順整整誇了五分鐘。
客廳裏每個人臉色都不帶變一下的,孟江河是什麼樣的人品他們心裏有數,還有孟東妮,冒名頂替別人上學的名額,想不到還有學校願意收她。
“爸,你有聯繫姐嗎?”
孟江河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姐就在我旁邊啊,要她接電話嗎?”
孟躍雖然回來給他們錢了,但從沒跟孟東妮說過一句話,想到姐弟兩個關係馬上就要緩和了,臉上的褶子都要多笑出來兩條。
“爸,我說的是四姐,你有沒有跟四姐聯繫過!”
孟躍再也忍不住吼出了聲,四姐要是真的是因爲孟江河出的事,他會自責一輩子。
電話那邊突然就沒了聲音。
孟升妮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她瞭解孟江河,這是他心虛的表現,想不到還真的和他有關!
原本冷淡的表情染上了煞氣。
“孟江河!你做了什麼!”
孟江河那邊突然聽到孟升妮的聲音嚇了一跳,孟東妮無聲的安撫着他,接過了電話。
“三妹,你怎麼不問問孟夕做了什麼?我們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滿屋子的人一臉問號。
“孟夕如果真對你們做什麼,你覺得你還能呆在海升市嗎?快說你幹了什麼,你也不想我親自買車票到海升市找你吧。”
孟升妮的聲音很平靜,但語氣中帶着的壓迫力穿過信號壓在孟東妮身上。
孟東妮冷笑一聲:“怎麼,是孟夕出事了嗎?難得你居然還會跟我這個姐姐說話。”
對她的威脅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就算孟升妮真的買車票到海升市,她早就跑了。
孟升妮氣的了扯脖子上的絲巾,要是孟東妮此刻在她面前絕對會一巴掌扇過去。
江鳶直接拿起電話聯繫彪子,走到陽臺去打。
“彪子,你現在有空嗎?”
彪子幾天前就被孟夕安排隱藏起來了,這會兒正在跟小弟們打牌呢。
“江鳶姐,今天怎麼是你打電話給我?”他雖然有江鳶的電話,但從來沒聯繫過。
彪子語氣裏帶着點討好,畢竟將軍可是連鶯歌都能接走,並且在首都安置下來的女人。
“你上次聯繫孟夕是什麼時候?”
彪子聽出了不對勁,放下手上的牌,示意小弟們全都安靜。
“三天前,什麼了江鳶姐?”
“那你在海升市有沒有打聽到關於孟夕的消息?”
“沒有啊,海升市這邊每天都是首都下來的人巡查,基本上每條街都去過了,兩大幫派的人都被清剿的差不多了。”
“你現在馬上去孟江河家,就是上次跟你說過的包子鋪,把孟東妮請到你的地方,我要知道她對孟夕做了什麼。”
孟東妮剛剛在電話裏的反應肯定有問題。
孟升妮罵了孟東妮兩句就掛了電話,繼續說下去也是她在扯東扯西。
海升市。
彪子把牌往桌子上一甩,五桌的小弟全都齊刷刷的起身:“大哥請吩咐!”
如果孟夕聽到了估計會捂臉,這口號也太中二了。
“拿上傢伙跟我走!”
他們這些混混的武器都是棍子,因爲街道上查的嚴,一行人走的是小巷子。
孟夕說過不插手孟江河家的事情就是不插手,但是江鳶跟孟旭妮,孟升妮合作了另一件事,就是看着孟江河一家。
包括孟躍跟他們的每一次接觸都知道。
“蹦!”
彪子一腳就踹開了孟江河的家門,生鏽的鐵門本身就扛不了多大的力道,院子裏傳來陣陣麪粉的香味。
孟江河一家三口都從廚房裏出來,看見彪子一堆人站在門口,腿被嚇得忍不住打顫。
“你們……你們是誰啊?”
“誰是孟東妮?”
沒有人回答,但是孟江河和陶慧第一時間集中在了孟東妮身上,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彪子大手一揮,手下的小弟一擁而上,直接把還穿着圍裙的孟東妮帶走了,頭上還帶了個麻袋。
一個人騎在自行車前面,另一個人把孟東妮扛在肩上,倒着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
十分鐘後,孟東妮被顛的都快吐了才被放下來。
“你們到底是誰?綁架可是犯法的!”
彪子示意手下把她頭上的頭套拿掉,有些嫌棄,明明跟孟夕她們是姐妹,但感覺遠不如她們好看。
“我請你來是想問一件事,你是不是跟誰透露了孟夕的消息?”
孟東妮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只是沒想到她纔剛掛電話沒多久就被人請到了這裏來,更加沒想到孟夕在海升市還有人在,讓她連跑的準備時間都沒有。
因爲心虛,她的眼神左右看了一下。
彪子表情發狠,把啤酒瓶打破抵在孟東妮的臉上:“說不說?不說我就把你這小臉蛋劃花了!”
“啊——我說,我是跟一個黑衣男人說過孟夕的消息,他給了我一根金條,就藏在我的牀底下第三塊板下面!”
孟東妮一邊說一邊後退想要遠離彪子手上的玻璃瓶,生怕自己的臉蛋受到一絲傷害。
彪子不屑的把啤酒瓶扔掉:“放心,我們很善良的,你們送她回去,我打個電話。”
問出了自己想要的,彪子連忙打電話向江鳶彙報。
“知道了,你們一切小心。”
江鳶這通電話沒避着大家,屋子裏的氣氛壓抑到極點。
難怪今天邀請他們去參加婚禮,原來是早就預謀好了動手,只是首都這麼大,他們能把孟夕弄去哪裏他們完全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