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空間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半了。
不過出空間這一瞬間孟夕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放在牀上的手機沒了!
房間的門也開着,窗戶也開着,難道家裏進賊了?
孟夕反手就從空間裏拿出電擊棒,警惕的往樓下走去。
好傢伙,客廳裏聚了一大堆人,過年都不一定有這麼齊,只不過大家的心情看起來都不太好。
正準備說話,門口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人。
崔盞捂着自己的傷口處,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孟夕呢?還沒找到嗎?”
華遇霜沉默不語,江鳶對他搖了搖頭。
崔盞望向二樓,就看見孟夕站在最高一級的臺階上。
眼睛瞬間就瞪大了:“這不就在這嗎?”
所有人都錯愕的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孟夕站在樓梯上,而且一副妝容精緻的模樣,頭髮還特意點卷全部放在一邊,一看就是搭配禮服的造型。
現在身上穿着睡衣也掩蓋不了她的美。
華遇霜第一反應就是衝上去緊緊把孟夕抱在懷裏:“你去哪裏了?我們這麼多人把小區和家裏裏裏外外都找遍了都沒看見呢,還以爲你被綁架了!”
孟夕被勒的喘不上來氣,拍了拍華遇霜的後背示意他放鬆一點。
不過他說的話信息量有點大,敢情她房間裏那個樣子是被自己人弄的啊。
她只是躲在空間裏睡了個懶覺,沒想到弄出這麼大的烏龍。
“我們都打電話給彪子了,確認孟東妮出賣了你的信息,你……該不會是被綁匪還回來了吧?”
江鳶一臉不可置信,說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猜測。
“我沒失蹤,只是到樓頂去了,你們上樓頂找過了嗎?”
“找過了啊,我和三妹一起上去的!”孟旭妮懷疑自己,樓頂那一覽無餘的地方真有個人她能看不到?
“好了,人回來就行,虛驚一場。”
華遇霜阻止了這個話題。
江鳶雙手環在胸前:“恐怕不是虛驚一場吧,孟東妮出賣消息是實打實的,我估計今天的結婚典禮上會出事。”
政治聯姻,消失一兩個人不會有人在意,因爲比不上婚禮重要。
孟夕整合了一下信息,頭皮都尷尬了,也就是說她偶然失蹤的這段時間還讓他們查出了潛在風險。
華遇霜把手機重新在到孟夕手裏:“晚上我們不去了,讓他們自己玩去吧。”
“不,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去。”孟夕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
華遇霜這次沒有再支持孟夕:“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怎麼辦?”
他這一個下午都過的心驚膽戰的。
突然爆發的情緒把大家都嚇住了,孟旭妮趕緊擡手示意大家都出去,留私人空間給他們。
“就不能不去嗎?”華遇霜神色中帶着祈求的意味。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給你保證我有全身而退的方法,而且你不是會跟在我身邊嗎?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你剛剛真的在屋頂嗎?”
孟夕毫不猶豫的點頭。
“大姐和三姐都上去找過,而且你從沒上過屋頂。”剛纔他是不想大家繼續深究才幫孟夕掩蓋過了這個事情。
“你在懷疑什麼?”她絕對不會暴露空間的祕密,再說了,就算告訴華遇霜,他也未必會相信,何必徒增煩惱?
華遇霜雙手握拳又張開。
“我在擔心你的安全!”
“華遇霜,我知道你一開始就不想去參加這個結婚典禮,既然如此,我另外找一個伴就是了。”
就算華遇霜是她的男朋友,她也不會爲了他改變決定。
若是換做平時,華遇霜肯定不會這般堅定的和她爭論,可是在經歷了孟夕消失了一個下午之後,還如此堅定的在他和生意中選擇了生意。
華遇霜心裏的火熱彷彿被澆上了一盆冷水。
“好,那你另外找人去吧。”
華遇霜奪門而出,看都沒看院子裏的一羣人回了自己的家。
孟升妮重新走進客廳:“你沒事吧?”
孟夕眼睛閉上幾秒重新睜開,思緒已經整理好了,看見神色有些蒼白,但依舊一臉擔憂的崔盞。
他才住院一天,因爲她消失的事情趕過來,也算是有心了。
“沒事,華遇霜不跟我去參加結婚典禮了,崔盞跟我上樓換衣服。”
華遇霜定製的禮服被他自己收着,孟夕只能從衣櫥裏重新給崔盞挑了一套西裝。
崔盞一臉懵逼:“你們吵架了?”
“對。”
孟夕一點不帶隱瞞的,被算計又不是她的錯,如果僅僅是爲了規避風險就不去結婚典禮,那她以後乾脆不用出門算了。
有時候過度的保護是一種禁錮。
“你別生華遇霜的氣,你不知道中午得知你電話打不通,到處找不到人,他有多擔心。”
孟夕手上戴耳環的動作一頓:“我知道。”
但是這種事情一碼歸一碼,結婚典禮是對方必然算計她的場合,可是誰算計誰現在還說不好。
崔盞無話可說,反正他能做的已經做了,再摻和小兩口的感情就不禮貌了。
“不過你讓我一個傷患陪你出席婚宴,總得開個合適的條件吧。”
在商言商,他的五金店被砸了之後,一直在關店整修呢,自己這一身傷也花了不少醫藥費。
“放心吧,你的五金店維修費用我全包了。”
崔盞頓時喜笑顏開:“謝謝孟老闆。”
“晚上的情況可能會有點複雜,你記得緊跟在我身邊。”
崔盞愣了一下,這話怎麼聽着這麼不對勁兒啊?
“應該是我讓你緊跟在我身邊纔對吧?雖然我受了傷,但是作爲一個男人,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崔盞拍着胸脯發誓,頗有一種要上戰場的感覺。
孟夕無奈的笑了笑,等着他把外套穿上之後拿出一杯牛奶喝了起來。
距離婚宴開始還有三個小時,不喫東西會沒力氣,吃了又穿不下禮服,所以只能選擇喝牛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