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笑還張口閉口就說她是騙子,說她是想混進明教學醫術。
???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場面她怎麼看不懂了?
難不成偌大的一個明教來訛這個小女子了?
仔細回憶一下,顧晚覺得自己沒幹啥壞事兒呀。
青天爲證,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好人一個。
“蝠王,有話好好說,拉拉扯扯地成何體統?再說了,我哪裏騙你們了?”
惜命的顧晚掙脫開韋一笑的手,再拉扯下去,她怕自己胳膊斷了。
放眼整個院子,站着不少人。
胡青牛正攔着王難姑,讓她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不過,胡青牛心裏犯嘀咕,他就覺得顧晚不是好人,好人能妨礙他和難姑相處?
韋一笑則是一臉氣憤,就差破口大罵,那架勢像是要把人處以極刑一般。
他的身後一字排開一隊人,個個手裏拿着大刀,刀刃反着光。
顧晚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竄,渾身寒毛直豎。
這場面着實是駭人。
“蝠王,你光說我騙人,我還覺得你在詐我呢。”
遇事不能慌,至少嘴上不能認輸。
韋一笑眼神有些閃爍,但一想起楊逍的囑咐,氣勢立馬再漲一截。
“跳腳了吧,騙子被戳穿了都這樣,這叫惱羞成怒。”
顧晚:……心累。
這臺詞不應該她來說嗎?她和韋一笑怕不是劇本拿反了?臺詞都被他說了,那她說什麼?
這下子,顧晚確定了心中所想,肯定是明教那兒出了什麼突發狀況,想從她這兒白嫖解決方法。
一堆的老狐狸,個個渾身都是心眼子。
顧晚瞬間不慌了,看到一旁的石凳,直接坐下來,悠哉地說道:“蝠王都開口說我說謊,那就當我說謊吧,到底是人微言輕。”
韋一笑被顧晚這一出弄得,頓時覺得自己臉皮疼。
楊逍也真是的,自己當時沒多問幾句,而今陷入僵局,反而讓他來當壞人,還爲難一個姑娘。
韋一笑的神色變化都被顧晚看在眼裏,她心想還真被她說中了,來詐她的。
顧晚繼續說道:“蝠王也別這麼看我,反正都簽字畫押了,上面寫的清清楚楚,貨物既出,概不退換。”
開玩笑,她的每一份合同,都是經過“位面法律保護程序”把關的,坑不到她,只可能坑別人。
“不退換。可是你做人太不厚道,給我們一個滿是坑的方子。”麪粉和油,哪個不要錢?
顧晚聞言心想那不就是方便麪的方子有問題?
有問題嗎?
等等……
古代油貴。
靈光一閃中,顧晚覺得自己找到了問題所在。
可是,怎麼感覺她被坑了?
方便麪的方子,一個時辰前,她就拿給楊逍看了。
她想不到這茬事,是因爲現代的油價格不貴。
可楊逍一個古代人,他還能想不到?
明教的財務現在都要從他手裏經過,他不知道鬼都不信。
顧晚瞬間陰謀論,她把目光投向那一屋子的書,總覺得楊逍那廝是故意的。
要知道,她當時爲了吸引人,可是說了不少火器名字,楊逍肯定是想把它們弄到手。
至於方便麪方子給出時,油的這一難點,楊逍肯定想到了,只不過當時沒提出。
這年頭連小說都流行把狗騙進去再殺,楊逍肯定也是這個打算。
奸詐!狡猾!
怪不得跟明教上下沒幾個關係好的。
顧晚的想法也就是瞬間的事兒,此時,韋一笑化身一個苦主,開始訴說艱難。
“小顧啊,枉費我看在獅王的面子上,這麼相信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那方便麪可是要用油炸,你是當家不知柴米貴,也不去打聽打聽油價,一直在漲。普通老百姓都是水煮,頂多用布擦個鍋底。”
這話沒毛病,顧晚認了,韋一笑說得確實不錯,油貴。
古代榨油技術比不上現代,植物油比動物油貴。
像在武林外傳時,李大嘴炒菜也都是用豬油,頂多有時候涼拌菜放點兒香油。
“小顧啊,你自己說說你這是不是坑人?”韋一笑盯着顧晚看,一副勢要她點頭的表情。
顧晚能認嗎?她決定不認,油貴那就把價格打下來。
改進一下榨油技術,還不是動動嘴就行,她待會兒就去把相關資料翻出來照着念。
顧晚回答道:“坑嗎?我不覺得,要怪也只能怪你們技術不如人。在我家鄉,油可是一點兒都不貴。”
韋一笑信嗎?他信的。
因爲楊逍說了,顧晚能輕飄飄拿出方便麪的方子,肯定因爲她家鄉方便麪這東西不值錢。
在她的家鄉值錢的跟他們這裏不一樣,只要摸清楚了,日後她說的火器之類的明教都能以最小的代價交換過來。
怪不得人家能當光明左使,他只能當四大法王呢。
韋一笑搖頭說道:“不信不信,吹牛我也會吹,我還說我這裏武功祕籍遍地都是,一文不值呢。”
得了,這激將法,她顧晚應了,送上門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騙你做什麼,我們那兒各種油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榨不出油的。
除了花生油、菜籽油和芝麻油之外,還有蓖麻油、核桃油、葵花籽油、玉米胚芽油等等,應有盡有。”
韋一笑一臉地不相信,那玉米不就是苞谷?磨粉煮粥喝,還能榨油?
“你說說那個玉米油,怎麼榨,但凡你編出來一個字,我就信了,明兒我就去皇宮給你順盒珍珠。”
珍珠!她喜歡!
顧晚又不傻,激將法順水推舟一次就夠了,再將計就計,她生意不要做了?
“蝠王,大家都是明白人,乾脆敞開天窗說亮話。從我這裏白得榨油方子,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如何提高出油率,技術我有,像廢物利用的玉米油,榨油方子我也有。價格也不貴,我就賣一盒龍眼大小珍珠的價格,蝠王,你看怎麼樣?”
韋一笑沒有立即回答,現在的場面和楊逍說的假設乙很像,楊逍讓他砍價。
可是砍多少合適?他心裏沒數呀!這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