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他似乎真的被秦天柱的話給說動了。
“不好!”
正在此時,秦天柱忽然面色微變,瞬間轉身,一步踏出便是已經消失不見。
“嘭!”
只聽聞一道悶響,秦天柱剛剛消失的身影在頃刻間浮現,驟然撞在不遠處的牆壁之上。
他明明施展土遁術了,被一道無形的牆壁給攔住了。
感受到眼前那似有似無的無形牆壁,秦天柱臉色陰沉無比,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這老東西給陰了。
“你從來就沒有要跟我合作,只是在拖延時間,想要開啓陣法是吧!”
秦天柱緩緩轉頭,望向眼前鶴城樟,緩緩吐出一口氣,臉色微沉。
沒有想到反被人給算計了。
“你猜的沒錯!”
鶴城樟陰惻惻的笑着,盯着秦天柱道:“對付遁術最好的就是陣法了,我倒要看看你現在還能往哪裏跑?”
“你就算抓住了我也沒有用,我早已經將這裏的信息傳出去了,明日他們便會趕至,到時候你們的後果自己清楚。”
秦天柱很快已經平靜下來,雖然被陰了,但是現在慌張也沒有任何用處。
只有冷靜才能夠救自己。
只能說這回自己仗着一身本事,確實有些自大了。
不然的話,應該能夠感受得到陣法的異常。
當然,那老東西太過於詭計多端,自己又是太在乎那王大寶幾人的生死,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這裏了,纔會被其算計。
但是也沒有關係,即便整個山谷的陣法被激活了,自己想要逃出去很難,但是他們想要抓住自己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
鶴城樟冷笑一聲,眸中閃過一抹冷光,繼續說道:“原本我是沒有把握今晚開啓洞天福地的,但是現在有了你,我有把握了。”
“莫非你是覺得我會開啓那洞天福地?”
秦天柱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我從來不會寄希望於別人身上。”
鶴城樟陰惻惻的道:“我看你血氣充盈,身上氣息不俗,若是以你的血爲引子,再以他們的精血爲輔,施展血祭術,最起碼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打開這洞天福地。”
“你懂血祭術?”
秦天柱挑眉,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他還真知道什麼是血祭術,真武神宗的傳承裏面就有對血祭術的說明。
以修士精血爲引,可污大部分陣法,可引動天地之靈。
“略知一二!”
鶴城樟盯着秦天柱,如同看寶物一般,眼中滿是興奮和貪婪的光芒,良久纔是緩緩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便是修士,雖然實力不算太強,但只是打開一個早已被污血腐蝕的法陣,想必夠用了。”
話語間毫無徵兆的再次出手,瞬息之間便是已經踏至秦天柱身前,再次揮手成爪朝着他抓了過去。
可惜的是他的速度雖然很快,雖然沒有任何徵兆。
但是自從被陰了之後,便是已經警惕無比的秦天柱,早在他身影剛動的瞬間,便是已經感知到了。
“嗯?”
鶴城樟這一爪再次落空,看着出現在遠處的秦天柱,眸光微閃。
本以爲自己開啓陣法,限制了秦天柱的遁術,自己便是能夠將其手到擒來,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麼容易。
眼前這小子實力不強,身法倒是不俗。
“想要抓到我,可沒有這麼容易,我覺得你還是放我們離開,大家一起合作開啓洞天福地比較好,我肯定不會讓你喫虧的。”
秦天柱笑呵呵的,淡淡說着,神色間並無任何慌張之色。
其神識已經遠遠散開,尋找着陣法的破綻,想着逃離的辦法。
現在的他,無法再想着救人了,只想着自己怎麼逃離這裏了。
“給我一起出手,將他給擒住!”
鶴城樟根本沒有回答秦天柱話語的意思,話語冰冷。
四周一衆武者聽得其話語,毫不猶豫的朝着秦天柱衝了過去。
“一羣垃圾罷了,你若是想要依靠他們來抓住我,那不過是癡人做夢罷了。”
秦天柱神色自若,面對撲來的一衆人,身影踏動,快若閃電。
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出手之前,便是已經衝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而看着這一幕的鶴城樟臉色越發陰沉,大概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小子如此難纏,雖然無法施展遁了,但是這速度卻依然有些讓人難以捉摸。
“前輩,你是抓不住我的,我的真元源源不斷,我覺得咱們還是好好商量商量合作的事情吧!”
秦天柱面對着再次追來的衆多武者,不慌不忙,腳步踏動間,還有心思扯淡,笑呵呵的說道:“若是你不滿意我說的分配方式,咱們可以繼續談,直到大家都滿意爲止嘛!”
“給我停下來!”
鶴城樟仿若沒有聽到秦天柱的話,驟然低吼一聲。
話音落下,驟然揮手拍出,瞬息之間道道血光驟然爆發,如同煙花一般,朝着秦天柱爆射而去。
其速度極快,每一道血光之上都帶着可怕的力量波動。
其落下目的地,正好是對準秦天柱落腳的地點,看得出來他是蓄謀已久。
“嗤!”
道道輕響聲傳出。
這道道血光瞬間便是將秦天柱的身影給擊穿,而後落入虛空之中,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而被擊中的秦天柱,緩緩消散不見,赫然只是一道幻影。
“前輩,你這一手真是不錯,差點就把我給傷到了!”
秦天柱的聲音再次傳來,其身影已經在數十米之外,話語間帶着一絲後怕。
看似誇讚,但是停在鶴城樟的耳中,極盡嘲諷之意,讓他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
此時終於意識到了眼前小子的難纏。
不過他也沒有任何的慌張焦急,現在秦天柱已經被控制住了,就算秦天柱身法詭異,他到要看看秦天柱能夠逃到什麼時候去。
他還真就不信秦天柱的真元源源不絕。
這樣的速度下,也不知道秦天柱能夠堅持多久,只要他逃不出這個山谷,那麼遲早是他的網中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