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派系之爭,你我還是少摻和吧,走去前面大殿看看。”
張安陸進了大殿,這裏來往的幾乎都是元嬰期修士。
一個個方形攤位,有點像現代的展廳攤位都有自己的字號,什麼靈草專營、靈獸專賣、功法批發之類的林林總總,一應俱全。
蔣林看到熟人都會聊幾句,張安陸埋頭逛街,在一個靈草攤前停下腳步。
擺攤的女修笑意盈盈的介紹:“師叔,最新採的火螢草,可以煉製五品丹藥,一株只需一百極品靈石。”
張安陸低聲問:“你有多少?”
女修一喜,笑得更開心了,說道:“共有三株。”
“我都要了,還有其他五品或者以上嗎?”
“還有一株千年的火竹,適合製作符筆,三千極品靈石。”
“都要了!”
女修接過靈石還有點恍惚,從來沒有這麼痛快的成交過。
張安陸不想討價還價是爲了避免引起別人注意,他的靈石極多,這裏剛好可以採購些物資給塔裏的衆女修煉。
他儘可能的分散採買,甚至每次買東西都用易容術改變自己的五官,避免被人留意。
一圈下來花了千萬靈石,靈草、靈礦居多,收穫頗豐。
蔣林急匆匆找到他問:“師兄,身上可還有靈石,借我一些。”
“你用多少?”
蔣林拉着他邊走邊說:“我看中一件東西,賣家要兩千靈石,可我只有一千二。”
“八百,我有。”
蔣林大喜:“師兄,我先謝謝您了,就在這個攤位。”
倆人走到一個雜貨攤位,看到魯班和公輸懷吉未婚妻拿着一塊獸皮正在端詳。
蔣林的臉色唰就陰沉下來,目光有些焦慮的盯着魯班手裏的獸皮。
“師兄,這是藏寶圖嗎?”
魯班笑道:“哪有那麼多藏寶圖,這獸皮倒是有點年頭了,製作工藝也很精細,這圖像是某個宗門的地圖,一個文字都沒有,也敢賣兩千靈石?!”
看攤的女修低眉順眼的回道:“回師叔,我最多可以給您一千八,再低就要請示攤主了。”
魯班隨手把獸皮扔在攤上,摩挲着公輸懷吉未婚妻的腰身剛要離開,斜眼瞥見了張安陸和蔣林。
“兩位師兄,真巧啊!”
“巧啊,呵呵。”蔣林打着哈哈,走到攤前把獸皮拿在手裏。
向看攤的女修說:“這個我要了。”
“等等!我剛在和她談價,師兄要講個先來後到吧!”
魯班伸手去搶獸皮,蔣林直接躲開。
還算和氣的說:“魯師弟,我剛纔已經看中了這塊獸皮,暫時離開片刻,而且師弟剛纔可沒說要買!”
“那我現在想要,蔣師兄能不能割愛啊!”
魯班的話語根本不是商量的語氣,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魯師弟,這東西我出錢買下,只需要讓我研究一晚,明天一早就送到您府上,您看怎麼樣?”
蔣林已經非常客氣的想避免和魯班起衝突,姿態也夠低。
張安陸和蔣林都一愣。
蔣林笑着說:“魯師弟這麼大方,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魯班輕輕一笑付了靈石離開。
蔣林收了獸皮對張安陸說:“師兄,我先回去了。”
張安陸看着他匆匆離開的身影,知道獸皮上肯定有大祕密。
他慢條斯理的也回了住處,思索着怎麼從蔣林那得到些消息。
他明天肯定會去找魯班,魯班也不是傻子,蔣林去了就是羊入虎口,魯班是想讓他把祕密破解之後,再從他嘴裏問出來。
蔣林難道是被衝昏了頭,還是說他有跑路的打算?
張安陸貼了一張隱身符,把須彌塔縮小成塵埃大小放在蔣林門框上,自己躲到裏面,希望能跟上他的行蹤。
原本以爲要等到第二天一早,誰知蔣林半夜就推門而出,須彌塔剛好落在他肩頭。
蔣林跑出宗門之後,恨恨的自語:“什麼狗屁天火宗,等老子得到火龍上人的傳承,把你們都滅了。”
蔣林催着一柄靈劍,飛了數千裏地,來到一片煙霧繚繞的火山地帶。
他一手託着獸皮,另一隻手掐破手指,滴血在上面,然後用靈力點在獸皮上,靈光閃耀,獸皮上的線條浮空而起,勾勒出一條路線。
蔣林笑着收了獸皮,一陣風聲入耳,四道身影把他圍住。
魯班帶着三名元嬰期修士,虎視眈眈的看着他。
蔣林尷尬的笑道:“魯師弟,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蔣林,你別裝了,想要獨吞祕密是不可能的。”
蔣林雙手把圖奉上說:“我只是來驗證一下圖中內容真僞,魯師弟不要多心。”
魯班接過獸皮,還是和之前一樣。
“這圖怎麼激活!”
蔣林有恃無恐的說:“這個嘛!魯師弟,除非你發下誓約不加害於我,否則我不會告訴你的。”
“沒想到蔣師兄城府這麼深,好,我可以立下血誓,但如果有好處的話,我要優先選擇權,咱們八二分。”
蔣林臉色雖然不好,可還是答應了他的分配方式。
“魯師弟,這是異獸幻影鼠的皮,通常用來製作地圖,需要滴入血液,再用靈力加持,我剛纔已經看過了,下次再次顯影需要三個時辰。”
“這圖裏可有文字信息?”
蔣林回答:“應該是火龍上人坐化之所。”
魯班驚訝道:“火龍上人可是煉虛境突破合體時受了重傷才消失的,如果真是他的坐化處,肯定有其衣鉢傳承。勞煩師兄帶路吧!”
蔣林御劍飛起,魯班四人像是官差押解囚犯一樣跟隨他身旁。
十幾分鍾後,蔣林落在一處火山口。
蔣林指着火山口內壁一處凸起的石塊說:“那邊的石臺就是入口,不過火龍上人陣法造詣很高,我們能不能順利到達藏寶地,還不好說。”
魯班傲氣的說:“來都來了,去破一破他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