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師兄祭起一個酒桶,滴溜溜旋轉,託着他飛到石臺處,片刻後仰着脖子喊:“魯師弟,石門有道封印。”
魯班幾人來到石臺,朱師兄顯然不擅長破陣,躲到最後面。
魯班連續打出靈光,封印不斷閃耀,十多分鐘後,嗡一聲封印被他解開。
蔣林身邊長着小鬍子的修士拍馬屁說:“魯師弟,你這陣法上的天賦真是驚人啊,天火上人的封印這麼快就給破了,佩服佩服!”
魯班得意洋洋的邁步往裏走,沒幾步就不見了蹤影。
身後的幾個人也全都墜入迷霧一般,誰也看不見誰,呼喊彼此的名字也聽不到迴音。
蔣林嘴角露出冷笑,腳下踏着奇怪的步伐,片刻出現在三條通道跟前,他毫不猶豫的選了左邊的通道。
通道盡頭還有一扇石門,蔣林雙手快速射出靈光,熟練的像是演練過數千次。
解開石門上的陣法,他推門而入。
背後一道火光襲來,蔣林扭身一掌拍去,魯班祭着天火鼎冷笑着看着他。
“你應該就是天火上人的那個孽徒吧?當年你強暴了他的女兒,導致他神識出現破綻,突破失敗。”
蔣林眼角抽搐數下,沉聲道:“我和師妹情投意合,是那老賊慘無人道的殺害了她,還嫁禍給我。”
“怪不得你對這裏這麼熟悉。天火上人已經死了,我們還是聯手取寶吧。”
此時,魯班的三個隨從也衝到此處。
蔣林別無他法,只好應允,踏進石門說:“這裏就是天火上人的坐化之處了。”
魯班等人走進石門,裏面是個寬敞的廳堂,三面還開了門,通往不同的房間。
蔣林率先踏入左側房間,裏面有個書桌,一架書櫃,可惜沒有藏書。
另一間房是個臥室,牀都沒有,只有一個蒲團。
第三間房裏堆了些沒有煉完的礦石。
“怎麼沒有屍首呢,難道他沒死在這裏?”
矮胖修士說出自己的疑問。
魯班看向蔣林說:“怎麼回事?你故意引我們進來的吧?”
蔣林連道:“不敢不敢,按照那圖中所示,寶物就在這裏。”
“分散調查,別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魯班霸氣的吩咐衆人。
他緊跟着蔣林,怕他出什麼幺蛾子。
可怕什麼來什麼,矮胖男子一聲尖叫,小腿被什麼東西齊齊切斷,咕咚摔倒在地,傷口處燃起幽藍火焰,燒的他鬼哭狼嚎。
整個房間飄出大量的幽藍邪火,矮胖修士無法閃躲,不多時就被燒成了灰。
魯班和另外兩個修士展開身法躲避邪火,想搶救都來不及。
蔣林則貼着牆壁悄無聲息的閃出石門,在外牆上點了數下,石門轟然關閉。
他返回到三岔口,轉向右側的通道,開啓裏面的石門,進入單獨的一間石室。
天材地寶堆積如山,他都給收了。
一刻不停的趕到中間的通道,走到底的牆壁上雕着龍首人身的石像。
蔣林對這個似乎有點陌生,左右端詳着,沒什麼頭緒,打出幾道靈光也沒有什麼變化。
石塊崩碎,剝落出一個一尺多長的銀白色尖碑,上面印刻着:“以血飼吾,賜汝神機。”
蔣林有些猶豫,身後傳來魯班的喝罵:“蔣林賊子竟然暗算於我!拿命來!”
天火鼎猛轟而至,蔣林祭出一張火盾,硬扛住他的攻擊。
“魯師弟,我這不是來給您探路了嗎?你看這裏,要用血飼纔可以。”
蔣林說謊都不打草稿,還十分理直氣壯。
魯班可不喫他這套了,天火鼎催發到極致,旋轉着當胸撞去。
蔣林的火盾,再接一招,轟然破碎,人也倒退幾步。
天火鼎威勢更猛,連續旋轉之後,如流星般衝過去。
“魯師弟,手下留情,我來血飼,我來血飼。”
魯班的天火鼎貼着蔣林的臉停了下來,火焰收斂,被魯班收回。
蔣林不再猶豫,把手拍在尖碑之上,鮮血沿着碑身流到凹陷的筆畫之中,尖碑泛起幽藍的火光,沿着蔣林的胳膊蔓延到全身。
“啊啊啊啊--”
蔣林的身體沒有像矮胖修士那樣被燒成灰燼,但是他的身體外形在發生巨大的變化。
衣衫被隆起的肌肉漲破,須彌塔也隨之掉落在地。
魯班把天火鼎的真身招出來,全力轟出一擊。
變化後的蔣林伸出一隻手,就把威勢強絕的天火鼎抓住。
魯班嚇得撒腿就跑。
“回來!”
蔣林另一隻手凌空一爪,像是擒龍手一樣把魯班扯了回來,重重砸在腳下。
魯班驚恐的望着他,哆哆嗦嗦的說:“前輩,前輩,饒了我吧!”
“哈哈哈哈,你小子的天火鼎煉的不錯,是哪一系的?”
蔣林的聲音變得蒼老但雄渾。
張安陸心想這是被天火上人奪舍了!
“回前輩,我是魯家一系的。”
天火上人又問:“魯帆可還健在?”
魯班稍微輕鬆一些回答:“太爺爺渡劫失敗,已經不在人間了。”
“那我先殺了你,算是收點利息吧。”
張安陸差點笑噴,這個老東西剛纔說話和藹可親,他還以爲和魯家關係不錯,沒想到是仇家!
魯班大驚:“前輩,前輩,饒我一命吧,您和太爺爺的恩怨怎麼也不能算到我這個重孫子的頭上啊。”
天火上人哈哈哈大笑說:“去地府和你太爺爺團聚吧!告訴他老子又能逍遙快活了!”
說完雙手一擰,咯嘣一聲,魯班的脖子被他硬生生扭斷,然後大手籠罩他的腦袋,把魯班的元嬰揪了出來。
“饒命,饒命。”
魯班的元嬰還在一個勁兒的求饒,天火上人張嘴把他吞了。
隨後席地而坐,開始煉化元嬰。
張安陸知道輪到自己出手了!
天火上人剛剛奪舍,神識狀態肯定不穩,又選擇這個時候來煉化元嬰,魯班肯定會竭力反抗。
自己現在衝到他的識海里,肯定可以給他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