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該是刑部的職責嗎?怎麼讓王爺親自前去了?”周芷柔有些不解地問道。
林帆答道:“刑部的結案太過草率,因此我打算到西南再查一次,到時候會和大理寺的人同行。”
周芷柔有些委屈地說道:“王爺就纔剛剛回來,這便又要打算着出去了。”
“唉!”林帆把周芷柔摟在懷裏,哄道:“這實在是重要,我怕下面的人不肯盡心盡力,這才親自去一趟,不過你放心,主要是大理寺的人在查,邢道榮也會協助,我就是去轉一圈,很快就回來。”
“哼!”周芷柔委屈道:“西南道路難行,這一去又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日了!”
“不會,不會,這次我主要還是在南方。”林帆好言勸說道,“左右不過是一個多月,我必然就回來了,柔兒不用傷心的。”
說着,林帆愣了一下,一直感覺是西南的事情,卻沒細細想過,倒是很多事情都在南方發生的纔是。
林帆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柔兒,你剛剛說西南世家的子弟都不在西南爲官?”
“對啊。”周芷柔有些小性子,但是還是答道:“西南世家子都不能本地爲官的,只有極少數留在本地,但是官職都很低,還多是虛銜。”
林帆微微皺眉道:“那西南的世家子會不會在南方任職呢?”
周芷柔想了想,說道:“應該會吧,畢竟南方几個郡離西南終究要比其他郡縣要近,那麼留在南方几個郡任職的人應該不會少,王爺爲什麼這麼問啊?”
林帆這個時候想起來了,邢道榮說過是零陵縣的官吏打開了縣城的大門,讓陳勝的起義軍這才能順利打敗他率領的魏軍。
一開始,林帆還有些懷疑邢道榮這麼說,是不是爲了減輕他的罪責。
畢竟這場失敗還是需要他給出一個理由的,若是真的有人爲叛軍內應,那麼他的失敗也就情有可原了。
但是後來周芷明見到林帆的時候說的話倒是印證了邢道榮的一些說法。
而且尤其是後來周芷明談到的,九江郡很多縣城幾乎是被陳勝的人輕鬆拿下的,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呢?
林帆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見林帆不回話,周芷柔撒嬌地對林帆說道:“王~爺~,你在想什麼事情啊?”
林帆回過神來,看着周芷柔答道:“我剛剛想到了在南方平叛時發現的很多不同尋常之處,後來忙着應對楚軍,倒是有些給忘了。”
“跟西南的人有關?”
林帆仔細想了想,答道:“不一定是西南的人做的,但是我就是感覺跟西南有關係!”
看着林帆一臉認真,周芷柔不由地一笑,說道:“若是最後查明與西南之人無關的話,不知道西南的諸多世家會不會委屈死,這下子帽子直接就被扣嚴實了。”
看着周芷柔的笑容,林帆翻了個白眼道:“我認真的。”
見周芷柔這個樣子,林帆也不去爭辯什麼,總之林帆對西南的諸多事情都是一種懷疑的態度。
在到大魏的日子以來,林帆不說順風順水吧,但是也沒遇到過什麼大的糟心的事情,唯獨西南的人和事好像一直跟林帆過不去,讓林帆很彆扭。
林帆對周芷柔說道:“等明日,我去吏部看看南方官員的檔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內容。”
說着林帆還想起了在大軍剛剛出發時陳吉輔說的那些軍械的事情。
看來明天又該忙起來了,林帆不由的唏噓,沒想到還是得過這般忙碌的生活。
林帆有些頭疼,明天估計還得去見見陳吉輔那個小老頭纔是,也不知道陳吉輔會不會還記得自己的仇。
周芷柔看着林帆的臉,甜膩膩地叫道:“王~爺~”
“啊,在,怎麼了?”
周芷柔撇着嘴對林帆說道:“剛剛妾身都生氣了,王爺都沒有哄妾身,就又談起別的事情了。”
“啊。”林帆答道,“是我的錯,我這就跟柔兒賠罪,今晚好好跟柔兒表現一下好不好?”
周芷柔一聲驚呼,林帆抱起周芷柔走向後宅。
……
與此同時,洪都中大宗正林啓休的宅院裏。
萊陽公林啓皓、林世俅等一系列宗室都是齊聚到了這裏商議正事。
大宗正林啓休坐在主座上了,看着堂內的衆人,問道:“諸位,這次可有下定決心啊?萬不能再事到臨頭再退縮呀。”
“大宗正,你放心,這次大家都是萬衆一心去把事情做好的。”堂內的一個老者說道。
“大宗正。”萊陽公林啓皓說道,“上次林帆有意陷害世俅的事情就讓大家都看透了,若是再這般下去,我等宗室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肯定不會再退縮了。”
林啓皓的話既是向林啓休表明態度,也是隱隱地提醒堂內的人,若是再猶豫,怕是會一起倒黴,被林帆給害死。
林世俅也是氣憤地說道:“不僅僅是如此,今日在大街上遇見那林帆,他還刻意上前來羞辱我,實在是視我等宗室如無物啊!”
此話一出,也是遭到了堂內人紛紛的應和。
自從失去了權勢之後,宗室的日子是真的不好過,若是能封王,或者說起碼還保留一個爵位,也能在朝廷裏領一份俸祿。
若是什麼都沒有的話,那麼就只能頂着一個宗室的名頭,每日爲自己的生計來奔波了。這也是這些宗室一個個都希望恢復往日榮光的原因。
歷代魏國的國君對宗室的態度都是不同,有的時候能權傾朝野,有的時候只能縮在家裏讀讀書。
但是隨着時光的流逝,宗室是越來越不如以前了,直到先帝在位時徹底失去了權勢。
大宗正林啓休看了一圈,見衆人都是一心,這才站起身來,說道:“好!那老夫今日就來好好地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