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真的不想做賢王啊 >第153章 更深的內情
    林一應諾,轉身出了大堂,將幾個身穿囚衣的男子給帶了進來。

    盧承慶看着這幾個男子眼神一閃。

    林帆對着柳如是問道:“柳如是,你可認得這幾個人?”

    柳如是看向旁邊這幾個哆哆嗦嗦跪在大堂上的人,認出這幾個人是百花閣內的打手,認識他們的人不少,知道否認也是無益。

    直接答道:“認識。”

    “好!”

    林帆面帶微笑地對盧承慶說道:“既然認識,那盧尚書就接着審問吧。”

    盧承慶對着林帆問道:“下官倒是還有一事不是太明白?”

    “哦?”

    盧承慶指着堂上的幾個男子問道:“本官看這幾人都穿着囚服,不知道這幾個人是犯了何罪?是哪個衙門抓的人?”

    林帆面上毫無波瀾地答道:“這幾個人牽扯到了幾樁買賣人口的案子裏,還牽扯到了好幾起人命,大理寺就將他們給抓到大理寺的監牢去了。”

    “怎麼?”林帆盯着盧承慶問道,“盧尚書可是有什麼疑問,大可之後到大理寺去查看案卷。”

    盧承慶頓時無言,像是百花閣這種青樓,幾乎都涉及到了人口買賣,很多窮苦人家都會賣掉自己家的女兒爲奴爲婢。

    青樓就會挑一些模樣俊俏的,從小培養起來。

    要是真的論起來,整個洪都中的青樓,有一家算一家,幾乎都有問題,但是這種事情大理寺真的要查,還真的是一查一個準,誰也不能給這種事情做掩飾,畢竟大魏律法是嚴禁販賣人口。

    至於人命,八成也是真的,這些青樓背後不知道藏着多少腌臢事兒呢。

    盧承慶心下暗暗嘆了一口氣,這次攝政王一方是有備而來啊,局勢幾乎被林帆一方給完全掌控住了。

    也懶得去查問什麼卷宗,盧承慶直接對堂下跪着的幾個男子說道:“你們幾個擡起頭來!”

    那幾個男子哆哆嗦嗦地微微擡起頭看着盧承慶。

    盧承慶深吸一口氣,嚴肅的說道:“這裏是刑部大堂,接下來要問你們的都與一件重案有關,問你們什麼,你們就答什麼,半點不得虛假,知曉嗎?”

    “明白,明白。”那幾個男子都是點頭如搗蒜。

    “你們在百花閣內都是做什麼的?”

    那幾個男子探頭探腦地答道:“小的們就是百花閣內看場子的,平時就是處理一下鬧事的人。”

    盧承慶嚴肅問道:“那前幾日,你們可曾見到畫像上的人到百花閣去?”

    旁邊的一個刑部的小吏上前,展開一幅畫像讓他們辨認。

    “對對對,來過,來過。”

    “他可曾做過什麼事情?”

    “這,這這……”

    幾個男子都在互相瞅着,吞吞吐吐不敢說話。

    “啪”地一聲,林帆一拍刑部大堂上的桌子,呵道:“問什麼就答什麼,大堂上不許交頭接耳!”

    盧承慶眉頭微皺,但是也沒說什麼。

    堂下的男子結結巴巴地說道:“就是畫像上的人砸了百花閣,還把柳姑娘給帶走了。”

    “所言爲真?”盧承慶追問道。

    “爲真,爲真。”一羣人點頭如搗蒜,紛紛認下來。

    盧承慶看了林帆一眼,也不知道這位攝政王是怎麼想的。

    盧承慶正打算說話的時候,柳如是高聲道:“大人,妾身有內情!”

    “打砸百花閣,強搶妾身的不是兵部的陳吉甫大人,而是眼下大堂上的攝政王!”

    此言一出,大堂上是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一個個都戰戰兢兢不敢亂說話,整個刑部大堂靜得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清。

    “是嗎?”

    還是林帆的一聲輕笑打破了這個安靜。

    “你是說這一切所爲都是本王所爲,而不是陳吉甫大人所爲咯?”林帆臉上反倒是露出了笑容。

    話一出口,便再沒有回頭路,柳如是咬着牙答道:“確實如此!”

    林帆扭頭看向一旁的盧承慶,意味深長地問道:“盧尚書,你是怎麼看呢?”

    盧承慶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說道:“真是一派胡言,攝政王乃是國之棟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呢?”

    盧承慶這個時候也是不得不如此說。

    且不說盧承慶向來就持中立的立場,就算是林帆的政敵也不能無緣無故地將這些事情栽在林帆頭上。

    陳吉甫是臣子,所以他可以犯錯,可以被彈劾,彈劾他的人還可以博得一個清名。

    林帆也是臣子,但是不是一般的臣子,他代天子攝政,某種程度上可以算作是不屬於臣子的行列。

    對於君主,可以勸諫,甚至可以以極其激烈的方式勸諫,但是爲尊者諱,這種罪行是絕對不能放在君主身上的。

    林帆不是皇帝,揭露他的罪行也是可以的,但是在這種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必須先站在林帆的立場上纔行,這就是皇權帶來的光環。

    林帆收回了看向盧承慶的目光,對柳如是再次問道:“柳如是,你真的確認檢舉本王嗎?”

    “確認!”

    “好。”林帆在衆人的目光中,施施然地起身說道:“既然,此事已經牽連到本王身上了,那本王再協助審理此案也是不妥了,本王還是迴避吧。”

    眼看着林帆要走,盧承慶連忙說道:“攝政王這是爲何?這協理審案是聖上旨意,怎可一走了之啊?”

    如今出了這麼重大的情況,事情的嚴重程度顯然更高了,林帆打算就這麼離開,盧承慶可是着了慌了。

    林帆反倒是安慰盧承慶道:“盧尚書不必擔憂,本王會上書說明情況的,是本王牽扯到了其中,這纔回避的,合情合理啊。”

    盧承慶都有些結巴了,這是合不合情、合不合理的問題嗎?你一大早來鬧了一通,讓事情更復雜了,然後現在拍拍屁股走人了,給我留下一個爛攤子啊!

    林帆卻是不理會盧承慶,直接就轉身向門外走出去,盧承慶也不知道該怎麼攔,眼睜睜看着林帆離開。

    但是走到大堂門口的時候,林帆突然回身說道:“對了。”

    “這個女人。”林帆指着柳如是說道,“既然她現在指控本王,那也就算不得是純粹的證人了,盧尚書還是在刑部大牢裏給她找一個合適的住處吧。”

    “還有。”林帆眼神冷厲地盯着盧承慶說道,“希望刑部大牢可以看管得嚴一點,可別跟刑部衙門一樣,讓有些人想來就來!”

    丟下這句話,林帆帶着手下的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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