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在農場以爆炸性的方式傳開。
有唏噓的,花樣的年紀就這樣被奸什麼殺的,生命就停止在十九歲,誰不遺憾?
也有說活該的,吳良確實不是東西,可胡林林那張嘴也確實討嫌,要不是她一直咄咄逼人,說話還特別難聽,怎麼可能會丟命?
但更多是爲胡家父母可惜的。
好不容易拉扯這麼大,就這樣人沒了,誰受得了?
就算胡林林嘴欠,那也不應該如此對待她吧,太狠了。
而吳良也爲自己一時的衝動,付出了代價。
方大蘭回到養豬場時,看到羅玉眼眶有些紅紅的。
在看到她時,羅玉還有很不好意思,嗓子有些啞的道:“我其實很討厭她,畢竟我們從小一起大長,可她卻只是因爲我爸的身份纔對我好,我該恨她的,可是、”
她的眼眶再一次紅了起來,道:“得知她的事情以後,我還是很難過。”
方大蘭拍了拍她的肩,道:“難過很正常,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能忘就能忘的,哭吧,我想胡林林在天有靈,得知在這人世間,也有一位朋友因爲她的死而難過,她也會心慰的。”
本來只敢偷偷哭,在人前壓抑的羅玉,哇的一聲,抱着方大蘭哭了起來。
“蘭花兒,嗚嗚,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嗚嗚,你真的太好了。”
“你真的太好了,要不是你,我真的……嗚嗚嗚……”
她邊傷心哭着,邊在那裏語無倫次訴說着苦楚與感恩。
方大蘭任由她抱着自己,在那裏發泄着。
有時候情緒能夠發泄出來,也是一種幸福。
好半響,羅玉這才抽抽搭搭,看着方大蘭肩膀的衣服都溼了,有些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髒了,對不起。”
“小事。”
然後兩姑娘都聽到了肚子咕咕的響聲,這纔想起,他們都沒來得及喫午飯。
因爲這窘境,兩人又笑了。
方大蘭道:“我們喂完豬,就去小院那邊,賀爺爺他們肯定幫我們留了飯菜。”
她話剛說完,賀錚低沉慵懶的聲音響起:“是備好了,豬我來喂,你們去喫飯吧。”
賀錚在門口不知道多久了,估計是不想打斷羅玉的情緒發泄,就一直沒有出聲打擾。
方大蘭確實餓了,道:“謝謝賀哥,我們喫完就過來幫忙。”
一百頭豬了,喂起來還是挺費時間的。
賀錚無所謂道:“你們去喫就行,不用操心這邊。”
看向兩姑娘,以不容拒絕的口吻:“快去。”
嚇得兩小姑娘趕緊轉身朝小院而去。
出了養豬場,直到能夠確定賀錚不可能聽到他們說話。
羅玉忍不住拍着胸口,在那裏小聲道:“賀場好可怕,爲什麼還有這麼多人喜歡他?”
還想着要嫁給他?
斯斯文文的,暖男不好嗎?不香嗎?
非得如此想不開?
方大蘭想也不想的辯駁:“賀哥不可怕的,他人很好,只是不善表達而已。”
世界上,就沒有像賀哥這一家子這麼好的人了。
她可以肯定:“以後不管是誰嫁給賀哥,絕對都很幸福。”
看着她這一臉嚴肅認真辯駁的模樣,羅玉噗嗤一笑:“我就開個玩笑,蘭花兒你不必這麼認真,不過你真的太崇拜賀場了。”
這一點,方大蘭十分認同的點頭:“我最崇拜的就是賀哥了。”
突然想起,以後會有一個詞來形容她此時此刻的心境。
忍不住嘿嘿笑着,表示:“我是賀哥的腦殘粉。”
羅玉不明白的問:“腦殘粉是什麼?”
方大蘭神祕一笑:“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可想起這個詞,並不是什麼好的詞,又忍不住樂了。
兩姑娘說說笑笑的來到小院。
“來了呀,趕緊喫飯。”
中午給他們從食堂熱的飯菜,還放在鍋裏面。
方大蘭喫着飯時,還在好奇着:“賀爺爺,小瑜姐呢?”
“被她哥丟給華子他們,去練拳呢。”看着這兩姑娘,賀爺爺說道:“你們喫完之後也去練拳,不說身手了得,但至少得自保,讓你們華子哥他們,教你們一套保命的手法。”
胡林林這個事情也是給了他們警醒,姑娘家的,不管怎麼樣,都得有自保的能力。
“好。”方大蘭認同的點頭,好在她不忙的時候,都會練一套軍體拳。
現在就算打架,也不再是雜亂無章的出手。
喫完飯,兩姑娘跟着去練軍體拳,遇上袁建業來到方大蘭。
“蘭花兒,我就想問一下,你舅媽說的那個麻辣豆乾的事情靠譜不?”
今早他聽鞏小翠說起麻辣豆乾時,就想過來詢問,可惜上午方大蘭有事去了,他一直憋到現在纔過來問。
“袁科這個就是我想出來的,你說靠譜嗎?”也是方大蘭在看到四分錢這邊種了不少黃豆所想到的,麻辣豆乾在後來可是一直受歡迎的。
她想用這個讓舅媽轉正,問題應該不大。
果然,袁建業想也不想道:“那必須靠譜。”
方大蘭直言:“袁科,我之所讓我舅媽轉告給你,是因爲我想我舅媽轉正,好買我旁邊的那個房子。”
袁建業完全不介意的說:“沒問題,只要麻辣豆乾好賣,我絕對給你舅媽轉正。”
“行。”
兩人相視一笑,達成了不可告人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