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殺我,不要。”
短短兩天,楊瑄就像是個女瘋子一樣,頭髮亂糟糟的,被保鏢帶進來的時候還在自言自語。
顧擎越坐在位置上,眼眸沉沉的看着她。
李潯走過來,“顧爺,她剛剛都招了,我已經把錄音錄下來了。”
他走上前,正想把手中的錄音筆交上去。
“不行,不能聽!”
楊瑄忽然衝過來,將錄音筆狠狠的砸在地上,還用腳踩了踩。
“你,來人,給我把她抓起來!”
李潯怒,叫保鏢過來將她壓制住。
“顧爺,這……”
顧擎越輕輕擡手,表示無礙,於是起身走到楊瑄的面前。
他一靠近,楊瑄面露驚恐,步步後退。
“有什麼事,就當面跟我說,嗯?”
“啊—”
楊瑄忽然抱住腦袋瘋狂大叫起來,還在拼命的要掙脫開保鏢的束縛。
“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是爸爸殺的。”
“什麼?”
楊瑄滿臉驚恐,眼中已經失去了聚焦,滿是迷離與恐慌。
她有嚴重的幽閉症,處在黑暗的地方久了,容易發病。
這也是顧擎越爲什麼把她關在小黑屋的原因。
“我那時候看到,看到姑姑死了,被車子撞死了。”
這話一出,顧擎越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雙眸浮現猩紅,單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
“爸爸在姑姑的車子上動了手腳,要嫁禍給殷家和歐陽家,我看到了那個視頻,不管我的事,表哥你放了我吧。”
“還有呢?”
“爸爸和蔣小姐要拆散你和舒小落,我就知道這個了,其他的不知道,放過我吧。”
楊瑄是真的怕了,一直哭着求饒。
被他掐着脖子,雙腿已經離地了。
顧擎越很憤怒,兩件事情都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
恨不得將她給掐死。
李潯忙上前說道,“顧爺,您要是把人掐死了,就沒證據了。”
顧擎越的手背已經泛起了青筋,然後手一鬆,將她放開了。
楊瑄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
“把她帶下去,然後將楊紳給我帶過來。”
“是。”
這麼多年,這個事情終於有了真相。
他苦尋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他母親死亡的真相,就算懷疑楊紳也沒有證據。
如今看來,這件事情得有個了結了。
“我的小落呢?”
外邊,傳來焦急的女聲。
禾娜甚至連頭上的帽子都沒來得及摘下,推開門急急的走了進來。
“你慢點。”墨巖無奈,拎着她的包跟在身後。
兩人本來打算要回布吉島了的,到了半路,聽到小落這邊出事,於是趕緊的返回來。
“顧擎越,小落在哪裏啊?”
顧擎越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並未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啊,小落呢,我聽說她出事了是嗎?”
“李潯,帶他們去見她。”
“是。”
不多時,李潯帶着禾娜夫婦去了妙清的房間。
“墨先生,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禾娜和墨巖一臉迷惑,於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裏,妙清縮在牀的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咬着自己的手。
被顧擎越發現身份後,她很害怕,現在狀態也越來越差。
“小落,你在嗎?”
禾娜和墨巖尋進來,看到了縮在角落裏的她。
看到妙清衣衫不整的,墨巖沒敢看,趕緊的背過身去。
“小落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快起來,師孃和師父來了。”
禾娜走上前,趕緊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牽着她的手出來。
妙清看着面前的兩人,目光無助,拉住禾娜的手說,“師孃,求求你帶我出去,我不想留在這裏。”
“你跟顧擎越到底怎麼了,哪裏惹到他了,他爲什麼這樣對你呢?”
“我們吵架了。”
“吵架?”墨巖轉過身,“你們兩個感情那麼好,什麼事情吵得這麼厲害,還有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他們都看到她的手腕上一大片紅痕,像是被勒傷的。
“他們搶走了我的手環,所以我的手被弄傷了。”
妙清還在裝無辜,企圖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
墨巖此刻卻皺緊了眉頭,臉上浮現了絲絲質疑。
舒小落的手環是他特製的,而且這丫頭也知道密碼,不應該把自己的手弄得這麼糟糕。
而且她剛剛求他們帶她走,那丫頭一向倔強要強,是不會跟他們說慘的。
“顧擎越爲什麼要搶走你的手環,是不是你有什麼問題?”
禾娜也看出了她的異常,立馬推開她的手說道。
“我,我……”
妙清完全低估了這對夫妻,她本以爲自己的演技可以騙過他們的,卻沒想到他們對舒小落的一切瞭如指掌。
“老公,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去問問顧擎越什麼情況。”
禾娜轉身,看向墨巖說道,正要走開。
“別動!”
這時,妙清抄起了一旁的水果刀,直接從後抵上了禾娜的背部。
她的臉色變得很可怖,陰森森的說,“你們讓他們放我出去,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墨巖的臉瞬間黑沉,“你根本就不是小落,快把娜娜放開!”
妙清仰頭哈哈大笑,“沒想到你們都這麼快認出來,是我低估了你們,但是現在必須馬上放我出去!”
她將刀換了個位置,抵到禾娜的脖子。
“老公你別管我,快將這個女人給抓住。”禾娜急急的說道。
房內的動靜引起了外邊保鏢的注意,紛紛衝了進來。
但是見她手中劫持着禾娜,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
“都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
妙清拽着禾娜一步步後退,刀子已經劃傷了她的脖子。
這一幕,將墨巖給徹底激怒了。
他緩緩上前,冷聲道,“把禾娜放了,我當你的人質。”
“你別跟我耍花樣,現在就放我出去!”
墨巖揚手,示意門邊的保鏢都往旁邊靠。
妙清拽着禾娜一步步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