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廢后爲妃 >第一九八章 楚國皇后2
    是以,此刻見着她,端木暄纔會如此驚訝

    眸首低垂,安以紳輕道:“啓稟殿下,皇上有旨,請您到夜溪宮見駕”

    聞言,端木暄眉心一顰

    夜溪宮,那可是皇上的寢宮所在。

    邊上,迎霜亦出聲問道:“安總管可知皇上傳姐姐過去,所爲何事”

    嘴上,如是說着,安以紳輕笑着搖了搖頭,“君心,素來最難揣度,一個不好,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見安以紳說的如此嚴重,端木暄撇了撇嘴。

    “姐姐”

    心下,莫名的生出幾分擔憂,迎霜看向端木暄。

    擡眸,見迎霜面露憂色,安以紳忙又道:“明日便該是王爺返京之時,奴才想着,皇上此刻召見帝姬,所說之事,該是十有八九與王爺有關”

    聽他此言,迎霜的心,多少安定了幾分。

    再看端木暄,只見她略整衣衫,便準備隨安以紳一起前往夜溪宮。

    見狀,迎霜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命人將衣裳收好,便隨着端木暄一起過去。

    是以,大約巳時二刻許,安以紳便帶着端木暄和迎霜兩人,抵達夜溪宮。

    駐足,轉身。

    對端木暄略恭了恭身,安以紳輕道:“還請殿下稍候,奴才這就去先行通稟了。”

    “嗯”

    輕輕的,端木暄對他點了點頭。

    只是片刻,安以紳去而復返。

    微微的,在端木暄身前恭了恭手,安以紳道:“殿下,皇上傳您進殿”

    脣角輕勾,端木暄擡步便要向裏。

    可,她纔剛剛走出兩步,卻聽聞迎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安總管,你這是何意”

    看着橫擋在自己身前的安以紳,迎霜黛眉緊蹙,一臉的不悅之色

    見狀,端木暄腳步輕旋,再次回到迎霜身邊。

    側目,她看着安以紳,輕聲問道:“安總管何以不讓迎霜與本宮同行”

    安以紳對端木暄輕笑了下,只是說道:“皇上只傳了殿下一人”

    聞言,迎霜面色微變。

    轉身,看向迎霜,安以紳道:“還請迎霜姑娘體諒奴才的難處。”

    皇上的旨意,說的明白。

    只傳端木暄一人覲見。

    既是如此,迎霜便一定不能進去。

    若端木暄進殿之後,尚還帶着迎霜,那便是他的失職了

    過去,迎霜也曾伴駕帝君之側,此時,她自然知道安以紳的難處爲何

    迎霜的心中,雖擔心着端木暄。

    但,面對皇上的旨意,她能做的,便只有無奈苦笑了。

    伸手,拉起端木暄的纖手,迎霜小心叮囑道:“姐姐,進如大殿,一定要記得,謹言慎行,知道麼”

    “我是你的姐姐,又不是小孩子。”

    輕拍了拍迎霜的手,籍此來讓她安心,端木暄微轉過身,擡步着大殿緩緩走去

    夜溪宮大殿之中,繚繞着一種別樣的香氣。

    這種香氣,有別於端木暄所知的任何一種香料。

    但,卻又多出了些許的藥香。

    大殿內,南宮灝遠朝冠未卸,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在身,於大殿上正襟危坐,頗具帝王威儀。

    緩步如殿,端木暄甫一擡眸,便見南宮灝遠正淺笑着凝睇着自己。

    他脣角的笑,不似南宮灝凌一般溫暖。

    卻又透着幾分,讓人安心的滋味。

    再次垂首,端木暄緩步上前。

    在殿中央站定,她恭謹福身,聲音清脆:“端陽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

    仍舊笑睇着端木暄,南宮灝遠對身邊的宮人吩咐道:“與端陽帝姬賜座”

    “喏”

    宮人應聲,自邊上搬了把椅子來。

    “端陽謝皇上賜座”

    微微垂首,再次福身,端木暄翩然落座。

    邊上,宮婢垂首上前,奉上香茗。

    脣角輕勾,端木暄微微擡手,接過茶盞之後,方纔微微擡眸,看向高位上的南宮灝遠:“不知皇上此時傳端陽過來,有何要緊之事”

    仔細算來,自她來到離國。

    這是第一次與南宮灝遠單獨相處。

    不過,對於眼前的這位皇上,她並不覺得,有任何畏懼之感。

    平日裏,端木暄所見的南宮灝遠,皆都卸去朝冠,以一身常服示人。

    但今日,則不同。

    看他的衣着,再

    聯想到眼下的時辰。

    想來,他該是剛下早朝沒多久。

    聽端木暄此言,南宮灝遠不禁微微皺眉。

    “怎麼朕若是沒有要緊之事,便不能傳你過來麼”眉心緊皺成川字,他的語氣,卻仍舊十分溫和。

    端木暄輕笑回道:“皇上是一國之君,只要皇上想見,自然可以隨時見到任何一人”

    因端木暄的話,南宮灝遠想到過去的一件往事。

    微挑了挑眉,他的眸中,不禁多出一抹柔色:“那也不一定”

    語落,他自身前的桌案上,拾起早朝時的急報,示意宮人遞與端木暄。

    恭身,垂首。

    接過他手裏的急報,宮人緩緩的步下臺階,將之恭呈於端木暄面前。

    “這是”

    面上,露出疑惑之色,端木暄檀口微張,卻並未立即接過宮人手裏的東西。

    南宮灝遠輕嘆一聲說道:“你一看便知”

    聞言,端木暄將手裏的茶盞,遞給一邊的宮婢,而後才接過急報,將之打開仔細閱覽

    須臾,將急報看完,她的心中,竟隱隱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種感覺,她不知從何而來,卻令她十分難受

    “如你所看到的,南嶽,要對楚國下手了。”

    輕輕的,說出這句話,南宮灝遠十分仔細的,觀察着端木暄的神情。

    “雖說,端陽生在大楚,但此刻,卻身在離國,這是國事,與端陽何干何以皇上要讓端陽知道”竭力,將心下的難受之感壓下,端木暄定定的,合上手裏的摺子,而後眸華輕擡着,看向南宮灝遠:“縱然端陽爲楚國子民,可身爲區區弱質女流,即便不捨家鄉受戰火荼毒,端陽亦是有心無力啊”

    “若朕說,此事與你有莫大的干係呢”

    一手至於膝蓋之上,南宮灝遠傾身上前,緊緊的凝視着端木暄。

    心下微窒,端木暄面露疑惑之色。

    她,失去了以前的記憶。

    對以前的事情,自是一概不知

    關於過去的事情,她並非沒有問過迎霜。

    但迎霜的回答,十分簡單。

    那便是,她們生就書香門第,父母都是讀書之人。

    後在父母雙亡之後,結識了出身離國的南宮灝凌

    但此刻,南宮灝遠的眼神,告訴她。

    這其中,或許,藏有更大的祕密。

    試問,若她果真如迎霜所言,生就書香門第。

    那麼,南宮灝遠何以將她和兩國戰事牽扯到一起

    心下,百轉千回。

    深吸口氣,端木暄微抿了下脣,而後定聲對南宮灝遠說道:“端陽區區一介平民,怎會與兩國戰事牽扯不清皇上想說什麼,還請直言明示”

    靜靜的,凝睇着端木暄。

    南宮灝遠脣角的笑,漸漸斂去:“朕之所以說,此事與你,有莫大的干係,只因你是楚國的皇后端木暄”

    聞言,端木暄面色一愣,猶遭五雷轟頂一般

    腦海中,隆隆作響。

    “皇上在跟端陽開什麼玩笑”

    絕美的臉上,滿滿的,完全是不置信之色。

    凝望着上方處,南宮灝遠越來越冷峻的神情,端木暄的心,直覺周身泛冷,渾身上下,如墜冰窟一般。

    她是楚國的皇后

    她怎麼可能是楚國的皇后

    對於過去的事情,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只知道,她是葉無痕,是南宮灝凌的未婚妻子

    僅此而已

    可是,此刻南宮灝遠的神情,明明告訴她,這一切,並非玩笑,而是事實

    她,竟然早已嫁做他婦

    且,還是楚國的皇后

    “朕身爲一國之君,自不會信口開河”

    眉宇之間,多出幾分冷凝,南宮灝遠沉聲說道:“你除了是大楚皇帝軒轅煦的皇后之外,還是大楚皇太子軒轅洛的嫡親生母”

    噌的一下,自椅子上站起身來,端木暄面色煞白。

    她生過孩子麼

    思緒電轉。

    自醒來之後,在車輦上的一切經過,她細細思量,終得些許端倪。

    那時,她醒來後,迎霜說她摔傷了頭。

    可她,卻一直渾身無力,天葵久留。

    當時王太醫的說法是,她醒來之時,氣脈較虛,恰逢天葵剛至,這才一直不曾淨身。

    此刻,聽了南宮灝遠的話,她才恍然大悟

    她生過孩子

    只因纔剛生產過,所以她纔會天葵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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