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也不嚇人就是了。
他沒看程槿年，鄭重地對着季宰行了個禮：“季大哥，這兩個小丫頭是我妹妹，多謝大哥出面替她們解圍了。”
季宰微微挑眉：“妹妹？”
許集深突然出聲：“宰哥兒，咱們還是回去，繼續剛纔未完的棋局吧。”
季宰深深看了一眼他，再看了一眼沈聽肆，隨後看了看程槿年和青蒿，在程槿年身上多停頓了幾秒，最後微微點頭：“走吧。”
沈聽肆輕笑：“表哥、季大哥，我就不和你們一塊兒了。”
許集深囑咐：“早點兒回來，別讓旁人看到。”
沈聽肆乖乖答應：“知道了。”
……
季宰和許集深離去，程槿年和青蒿不約而同地大大鬆了一口氣。
“我的天啊！季大公子和許公子氣勢好嚇人，我剛纔都動都不敢動了。”
青蒿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程槿年微微點頭：“季大公子的確威嚴，和季小公子完全不一樣。”
沈聽肆突然敲了敲程槿年的腦門：“平日你不怕我，倒是怕季大哥，難道我不威嚴嗎？”
“哎呦喂。”
程槿年雙手捂住了額頭，雙頰鼓起：“說話就說話，幹嘛動手？”
沈聽肆下意識的摩挲了手指，回味着剛纔良好的觸感，手癢癢地又捏了捏她臉頰肉：“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可是救了你，你就是這麼對救命恩人的？”
好像是哦。
程槿年也反應過來，有些心虛。
由此，她放下了手，乖巧地讓她捏。
沈聽肆好奇地問道：“對了，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兒？”
不等程槿年回答，終於找到說得上話的青蒿一股腦開始解釋。
“我們不過找個地方欣賞欣賞承恩公府的美景，然後說會兒悄悄話，沒想到這麼倒黴，正好撞到五姑娘和季閔公子私會……”
沈聽肆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程槿年嚇了一大跳，想也不想給他拍了拍後背：“小心點兒！”
沈聽肆咳得小臉通紅，指着青蒿：“你、你這個小丫頭，用詞怎麼這麼孟浪？”
青蒿一臉不明所以：“啊？”
程槿年一下子想明白了。
“他是說你不該用“私會”兩個字。”
青蒿無辜眨眼：“可我是實話實話啊。”
程槿年：“……”
這的確沒毛病。
沈聽肆無奈的叮囑：“你這丫頭膽子可真大，以後在別人面前可不能這麼說了，小心惹禍上身。”
到時候還要牽連我的槿年。
青蒿重重點頭：“你放心，我不在別人面前說。”
一旁，程槿年突然有些心虛。
似乎，青蒿這樣，和她脫不了干係。
什麼倩女幽魂、聊齋志異、神話愛情……
或許，不小心把人給帶偏了。
沈聽肆點點頭，不再深究這事兒。
他低頭看向程槿年：“對了，正好遇到你了，下個月長寧長公主舉辦馬球會，你們宣平侯府也接到了帖子，你會來吧？”
“應該會吧。”
“行，到時候我來找你，帶你去跑跑馬。”
程槿年微微皺眉：“算了吧，我一個丫鬟，被人看見不好。”
沈聽肆笑笑：“你放心，我還能疏忽這個？馬球會是在城郊，那裏也有我家一個莊子，到時候我帶你去我家的莊子裏面跑馬。”
聞言，程槿年不再推辭。
她擡起頭，眉開眼笑地看着沈聽肆：“好。”
許久沒有跑馬，她也有些技癢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們也別亂逛，回林老太太哪兒去把。”
“知道了。”
沈聽肆離去後，青蒿感嘆出聲：“沈公子對你可真好，就是對自己親妹妹也是如此了。”
程槿年深以爲然：“是啊。”
青蒿話音一轉：“要我說，日後我的夫君像沈公子對你那樣我就滿足了。”
程槿年一愣，隨即笑着就要打她：“好你個青蒿，一會兒哥哥一會兒夫君，竟然敢調侃我。”
青蒿一邊躲閃，一邊反駁：“我哪兒有？我都是實話。”
“你給我站着！”
“我就不，略略略～”
“哼，你別讓我抓住了……”
……
春日宴結束。
程槿年和青蒿跟在三姑娘身後往府外走。
四姑娘和六姑娘從後面追了上來。
“三姐姐，等等。”
三姑娘寵愛地看着兩人：“小四、小六，今日玩兒得可還開心？”
六姑娘小雞搗米一般點頭：“春日宴可好玩兒了，我下午玩兒了投壺、捶丸……五姐姐讓我去玩兒飛花令，我纔不會上她的當。”
五姑娘不知何時出現，輕哼一聲反駁六姑娘：“什麼上當不上當，我不過邀請你參加遊戲，不願意就算了！”
六姑娘氣得跺腳：“家裏誰不知道我詩詞差，你這不就是故意想要我出醜？”
五姑娘風情萬種地翻了一個白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懶得和你一般見識。”
然後，越過三人搖曳着離去。
六姑娘又氣又惱，還有些不解：“她今日是怎麼了，一臉春風得意？”
四姑娘不耐得看了五姑娘一眼，道：“誰知道，咱們走咱們的。”
程槿年和青蒿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我們知道！
情場得意，五姑娘自然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