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王公貴族的夫人、少爺、小姐紛紛盛裝出席。
古代的娛樂活動不多,但是每次都辦的心意十足。
這次乃是長寧長公主的手筆,自然是有面子又有裏子。
程槿年提前和老太君說了自己要去跑馬一事,老太君自然沒有不答應。
剛纔馬球會一盞茶功夫,沈聽肆身邊的石頭就找上了門。
程槿年低聲喊了一句:“侯夫人。”
吳氏心知肚明,對她擺了擺手:“一個時辰左右便回來吧。”
“是。”
她想了想,補充道:“青蒿也一起。”
程槿年笑眼彎彎:“槿年正有此意。”
青蒿也興奮不已:“多謝夫人。”
吳氏掀脣一笑:“呵呵,去吧。”
兩人離去後,旁邊一個看了許久的夫人忍不住開口:“宣平侯夫人,方纔兩個小丫頭是你家的親戚?”
吳氏淡淡搖頭:“不是,就是家裏的兩個小丫鬟。”
那位夫人忍不住咋舌:“丫鬟?”
她忍不住道:“夫人對這丫鬟也太好了些,還是注意些,莫要養大了某些人的胃口。”
聽到這話,吳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算那根蔥,竟然管起我家的事兒來了?
她強忍住了怒火,不鹹不淡道:“這兩個丫頭是我婆母的心頭肉,我怕是沒有這個本事管的。”
那人驚呼:“林老太君?”
吳氏微微額首,不打算多說什麼。
見此,那位夫人也不再多說什麼。
只不過在心裏嘀咕了幾句。
林老太君的丫鬟怎麼會被吳氏帶到馬球會,難不成是老太君想讓這兩個丫鬟見見世面,特意讓她帶的吧?
不可能!
這也太荒唐了。
……
另一邊。
程槿年和青蒿跟着石頭到了另一座莊子。
沈聽肆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青蒿也在?”
“我不知道你想穿那一套騎服,都給你帶來了,青蒿和你身形差不多,選一套你的將就將就吧。”
程槿年點頭。
“青蒿,你覺得呢?”
這些年,青蒿也學了點兒馬術,可這妮子吃不了苦,技術一直很差。
這不,才一柱香,她又放棄了,徑直坐在庭院裏喝蜜水喫果子去了。
程槿年無奈地搖搖頭:“我就知道她是來喫東西的。”
沈聽肆笑笑:“能喫是福。”
“走,咱們兩人來比比如何?”
程槿年一下子來了勁兒:“比就比。”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
程槿年和青蒿不得不回去了。
回程,正好路過幾個莊戶,他們正在閒聊。
“聽說沒有,城裏的糧食又漲價了?”
“什麼!又漲,一個月前我去城裏的時候就漲了一文錢,現在纔多久,又漲了?”
“那可不,現在八文錢一斤呢。”
“造孽啊,再這麼漲下去,多少人家就要斷糧了。”
“誰說不是呢?還好我們有主家養着。”
“據說是因爲江南大旱,收成極差。江南原本就是魚米之鄉,它那邊減產,總量少了許多,糧食自然就要漲價了。”
“這江南才風調雨順沒幾年,不會又……”
“你瘋啦!”
“……”
一行人心情也有些沉重。
程槿年臉色泛白:“江南的情況真的這麼嚴重?”
這些人的話讓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剛穿越時的慘狀,那就是因爲乾旱。
那個餓得抓心撓肺地感覺她現在還深刻記着。
沈聽肆臉色也很難看。
江南乾旱他沒有多大感觸,可乾旱造成的難民是他的噩夢。
他下意識想要抓一抓布偶,抓了一個空。
這纔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不用布偶了。
因爲,他已經有了活生生的人了。
他一把抓住了程槿年的小手:“槿年,讓我牽一牽,很快就好。”
這些年,沈府每年會接她去府裏住半個月。
對於沈聽肆的心病,她也聽沈夫人提起過。
因此,見他這樣,立刻明白了過來。
她反手握住沈聽肆,柔聲安撫:“別想那些,早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