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略帶驚訝道：“槿年，你怎麼來了，可是母親找我？”
程槿年收斂好情緒。
“侯夫人說得正是。”
吳氏笑意盈盈，一副心情愉快地模樣：“好，那咱們快些走吧，別讓母親等久了。”
程槿年吐槽。
果然，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中的。
互聯網名言從不騙人。
……
傍晚。
程槿年伺候老太君用過晚膳，扶着她進了小佛堂做功課後，走出佛堂，站在廊下。
剛伸了個懶腰，一個小丫鬟急匆匆跑過來，口中高喊：“槿年姑娘，不好了，四老爺和四夫人打起來了！”
“什麼？”
程槿年覺得自己耳朵壞了。
“誰、誰打起來了？”
“四老爺和四夫人！其他三位老爺都不在，侯夫人、二夫人和四夫人都攔不住四老爺，派奴婢來請老太君。”
程槿年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臉色嚴肅地點頭：“知道了。”
說着，她就要往小佛堂走。
“我都聽見了。”
她剛走了兩步，老太君沉着臉走了出來。
“走，跟我去看看這個混賬東西！真是越來越不像樣，居然開始打女人了！”
程槿年連忙上前扶住她。
“祖母～”
八姑娘也得到了消息，小臉上滿是蒼白不安。
看到她，老太君眼裏閃過心疼，對她招了招手。
八姑娘乖巧上前。
老太君牽起了她的手：“小八不怕，有祖母呢。”
八姑娘眼圈通紅，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般。
程槿年扶着老太君不能動，只能用關切得眼神看着她。
八姑娘若有所感，擡起頭，對她笑了笑。
多好的姑娘，怎麼攤上這麼一對爹孃。
程槿年心頭軟乎極了。
……
清月院。
一行人剛走近，四老爺的聲音就傳進了她們耳裏。
“你這個妒婦，竟然敢對我動手，我今天就要休了你！”
“林文祥，你想休我，做夢！”四夫人尖叫一聲：“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爲你生兒育女、操持家裏，你竟然爲了一個下賤的妓女想要休了我？”
“閉嘴！”
四老爺聲音帶着殺意：“月娘不是下賤的妓女，我不准你這麼說她。”
對面沒聲了。
八姑娘睜開祖母的手，哭喊着跑了上去：“娘……”
四夫人語氣嚴肅：“真兒，你怎麼來了？快回去。”
“我不要。”八姑娘聲音帶着哭腔，下一刻，委屈不甘地質問四老爺：“爹，你是不是瘋了，居然爲了一個妓子打娘？”
“我是你老子，你這是什麼態度？”四老爺答不上來，惱羞成怒地舉起來左手：“我看你也是欠收拾了……”
老太君爆呵：“老四，你敢打小八，我就剁了你的狗爪子！”
四老爺整個人瞬間僵住。
老太君飛快對程槿年吩咐道：“去看看四夫人有沒有受傷。”
程槿年恭敬點頭：“是。”
老太君走到四老爺身邊，面無表情。
四老爺張口想要說話：“母親，我……”
剛張開口，老太君就狠狠地給了扇了他一巴掌。
“啪！”
一聲脆響清晰地進入衆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