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肆，你……”
沈聽肆嚴肅打斷了她的話：“別說話。”
程槿年：“……”
哼。
之後，她突然想到身後的嚴六姑娘，連忙轉過頭去，正好，和嚴六姑娘複雜的眼神對上了。
一時，她心裏莫名有些歉疚。
大概是爲了沈聽肆誤會她的原因吧。
她無聲說笑道：“對不起。”
嚴六姑娘卻一下子聽懂了，臉色一怔，隨即緩緩地露出了恬靜的笑，對着她搖了搖頭。
程槿年心裏一動。
沈聽肆陰陽怪氣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有什麼好看的？仔細腳下的路，要是摔倒了可不要賴我。”
程槿年立刻收回心神看向沈聽肆，此刻，他一本正經地看着前方，彷彿剛纔說話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她頓覺牙癢癢。
怎麼辦？好像打人哦。
下一刻，她頓覺不妙。
沈聽肆拉着她的方向不是賓客聚集的地方嗎？他們現在這個狀態要是被看見……
程槿年立即剎住車，壓低了嗓子吼道：“站住！”
“嗯？”
程槿年：“換個地方，去你院子。”
沈聽肆果斷答應：“好。”
另一邊。
嚴六姑娘定定地看着兩人離去的方向，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的貼身丫鬟蓮子對主子心疼不已，也沒有聽到自家主子和程槿年的談話內容，因此自以爲替主子着想的建議道：“姑娘，沈聽肆咱們對付不了，那個叫程槿年都狐狸精不過一個低賤的丫鬟，您要是心裏憋屈，咱們找人把她狠狠教訓一頓，再找人牙子遠遠發賣……”
蓮子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告罪：“小姐，奴婢錯了，請小姐恕罪。”
說完，她忍不住心中的不解，問道：“小姐，奴婢說錯了什麼嗎？”
“誰讓你喊程槿年狐狸精的？而且，我又不是劊子手，程槿年也是無辜的，我爲什麼要教訓她？”
說完，嚴六姑娘怒氣不減：“你出言不遜，念在初犯，罰你半年月前，你可服氣？”
蓮子連忙點頭：“奴婢服氣。”
六姑娘這才臉色稍緩。
“走吧。“
主僕二人緩緩離開。
嚴六姑娘喃喃自語：程槿年的確是個妙人，不知道日後是否有機會交個朋友，時常往來……”
這話，蓮子一字不落聽了個遍。
她心裏如遭雷擊。
我的天爺啊，我聽到了什麼？她不過半個時辰不在小姐身邊，她和程槿年發生了什麼？
蓮子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程槿年是個狐狸精沒跑了，不僅迷惑男子，連女子也不放過。
……
沈聽肆院子。
程槿年跟着他一路進了書房，然後，他便鬆手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程槿年納悶了。
這人咋回事兒，把她拽過來就成啞巴了？
最後，她忍不住先開口：“你到底要說什麼，思考這麼長時間？”
聞言，沈聽肆緩緩地擡起頭，幽深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沒有什麼要說的，我就是想和你多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