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不到，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程槿年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當晚，她失眠了。
第二日，她原本打算出去打聽一番，誰料計劃趕不上變化，六姑娘一早派綠蕪接她去城外賞雪。
程槿年只能按下此事，跟着綠蕪上了馬車。
踏雪的人很多，六姑娘怕和程槿年走散了，一直緊緊拉着她不放手。
程槿年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六姑娘雖然心大，可最終還是察覺到了。
她挑眉，環視四周，將程槿年拉到了一處青松下，佯裝惱怒地雙手抱拳：“哼，槿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玩兒，怎麼一直在想別的事兒。”
程槿年驚醒過來，慌忙解釋：“不是的，我就是在想潘超爲什麼瘋了，會不會是因爲曼娘……”
六姑娘大驚失色：“曼娘？你又發現了！！”
聞言，程槿年一怔。
“什麼我發現了？”
四姑娘頓覺失言。
她嘻嘻哈哈想要遮掩過去：“哈哈哈，我一時嘴快……”
“六姑娘，你真的很不擅長撒謊。”程槿年無奈一笑：“說吧，潘超是怎麼回事兒？”
六姑娘爲難地看着她。
程槿年不爲所動，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的眼睛。
很快，六姑娘敗下陣來：“好嘛，我說就是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
說完，她看着程槿年臉色又青又白，縮了縮脖子道：“這件事兒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跑腿的。”
“你可別生我的氣啊。”
程槿年眼神複雜：老太君爲何讓六姑娘將潘超的存在告訴沈聽肆，她難道想不到沈聽肆會做什麼？
程槿年實在想不明白。
“槿年～”
程槿年打斷她：“六姑娘，抱歉，我先失陪了。”
說完，她轉身拔腿狂奔。
六姑娘爾康手：“哎！”
她急得跳腳：“糟糕，槿年不會是去找聽肆表哥了吧？完蛋了，我又惹禍了。”
“不行，我得補救補救。”
她急忙招呼綠蕪：“綠蕪，快，咱們趕緊上馬車。”
“姑娘，咱們這是要回府了嗎？”
六姑娘搖頭：“不，快馬加鞭，我們去沈府。”
她一定要趕在程槿年之前告訴表哥，好讓表哥能有所準備。
六姑娘聰明瞭一次。
可是，要讓她失望了，因爲程槿年並沒有打算去找沈聽肆。
松鶴院。
她衝進來，隨意逮住一個小丫鬟：“老太君可在正房？”
小丫鬟下意識點頭：“在。”
程槿年立即鬆開她，大步往正房走進去。
老太君聽到動靜，擡起頭，不由得詫異道：“槿年？你不是和六丫頭去城外賞雪，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老太君……”
話到嘴邊，程槿年突然退縮了。
老太君眼神一凝，頓了一下，她招了招手：“看來你有話想問我，把門關上過來吧。”
程槿年聽話照做。
老太君微微仰頭，溫聲道：“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程槿年說得艱難：“老太君，您爲何要讓六姑娘……”
聞言，老太君臉上沒有意外，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她笑罵：“這個妮子，果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