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超甜!霍爺他對我蓄謀已久 >第186章 推心置腹
    蘇洛洛最後還是忍不住給霍司宴親自打了電話。

    距離上一次電話也沒過多久,只是上一次電話裏講的更多的都是和情愛無關的公事,她還沒有好好的和霍司宴聊一聊最近發生的事情。

    也沒有和他訴說自己的想念。

    “喂?”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聽霍司宴說他特意爲她設置了專屬的鈴聲,只要聽到這個鈴聲就知道是她。

    “二叔。”蘇洛洛軟軟地喊他。

    “怎麼了洛洛,突然給我打電話?”

    蘇洛洛不愛主動,所以每次她主動打電話給霍司宴,要麼是有事求他,要麼是自己發生了什麼她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情。

    就是不太可能只是蘇洛洛想他了。

    “沒什麼其他的,就是想你了。”

    霍司宴不太相信,“真的?沒遇到別的什麼是吧,受欺負了?還是心情不怎麼好?難不成又是劉栩洋?”

    蘇洛洛撒嬌地讓他別瞎猜,“哎呀都不是。真的沒有,何昭不是跟你說了我最近都挺好的嘛。”

    “噢。”霍司宴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夠放心,“難道是威爾遜那邊的事,所以你不太方便跟我說?”

    蘇洛洛佯怒道,“你再這樣亂猜我真生氣了啊!”

    “好好好,不猜了。”霍司宴在感情上最大的優點就是老婆說什麼是什麼。

    兩個人一時陷入了無話。

    霍司宴有點摸不透蘇洛洛到底是因爲什麼給他打這通電話,雖然嘴上不猜,但是心裏還在打着別的盤算。

    不是學校,不是成績,不是劉栩洋,也不是威爾遜,那是誰的問題呢。難道她的小腦袋瓜又有什麼別的新奇想法,又怕他不答應所以打了這通電話?

    蘇洛洛哪能不知道她二叔這個人不說話時肚子裏裝的小鬼啊。

    “霍司宴,你是不是一接我電話就覺得我是有事情要找你啊?”

    她開始喊霍司宴的大名,而不是二叔或者討好時候的老公,就說明她有點生氣了。

    “沒有。”霍司宴矢口否認,“我真沒這麼想。”

    “那你爲什麼沉默?”蘇洛洛步步緊逼,“你是不是到現在都覺得我嫁給你是別有所圖,或者迫不得已?”

    霍司宴簡直要雙手合十地求饒,“洛洛,我真沒有。”

    非要說的話,可能只是還有點不實感吧。

    年少時見到第一眼就想和她度過餘生的人,怎麼只捨得和她做普通朋友。就如同第一眼時,霍司宴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只是一個親戚名分上的二叔。

    他想和她共同樣的天光,去最高的山上看最早的日出,去最大的海洋中央感受最洶涌的浪潮,想埋進她的身體深處,每個白天黑夜都在她身旁。

    想和她去最冷的地方過冬,下雪了他們一起牽着手出門,等種子那麼大的雪飄下來。風雪落滿頭,也算共白首。

    當然這些他都沒有說過,他甚至連何昭都沒有吐露過他這滿懷的少年春情。如果何昭聽了肯定得罵他。

    明明是下屬,但是何昭總是要爲他不成熟的感情觀頭疼。明明愛得又多又重,卻連一句最基本的我愛你都不敢說。

    連喜歡都說得支支吾吾,不瞭解他的人還以爲他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才說得那麼難以啓齒。

    可只有何昭知道他的恐懼,怕被拒絕,怕得不到迴應,怕一切愛意沒有結果。

    何昭總是想寬慰他,你都已經把整顆心連同你現在暫時所擁有的一切都交出去了,既然一開始就選擇了當那個沉默的付出者,又何必計較得失?

    而現在比起當初蘇洛洛的一無所知,結局不要更好。

    “你也知道我這輩子心裏只有你一個。”霍司宴在電話裏嘆了口氣,他的聲音總是偏低沉,聽起來性感而憂愁,隔着電話,更是聽起來讓他的嗓子像被淺霧蒙上了一層,讓人聽了心裏淡淡的難過,“我只是在想,你那麼小,那麼年輕,那麼漂亮。你想要的一切,對你而言都唾手可得。”

    蘇洛洛被沉寂了兩秒。

    她以爲自己聽錯了。霍司宴對她說,她想要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唾手可得?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早些年爲什麼想什麼什麼不成?

    大概對於每個人來說要理解別人人生裏自己未曾經歷過的痛苦都是困難的。哪怕那個人是她最親密的愛人。

    “我承認我年輕,也承認我漂亮。但我得到的一切都不是因爲我的年輕漂亮,至少不完全是。”

    她的語氣已經有點僵硬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霍司宴沒有一刻這麼痛恨自己的嘴拙,“我的意思是,在和你在一起前,我從未想過我真的能擁有你。”

    “擁有你的一切,得到你的喜愛和關心,得到你的溫柔和俏皮,得到我從前渴望又沒有得到的一切。”

    “每次聽你跟我撒嬌,喊我二叔,我就會很開心。可當你真的喊我老公,無論是我讓你叫,還是你自願,我都會恍若隔世。”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還是隻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

    蘇洛洛安靜地聽着,不發一語。

    何昭從不出賣老闆,包括老闆總在夜裏凝望月亮的心事,所以蘇洛洛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霍司宴對她懷揣的心思總是熱烈又膽怯。

    像怕水的人觸摸大海的浪花。他一邊渴望揚帆,一邊懼怕巨浪,他渴望水中月花最後能變成枕邊人,卻又害怕他睜開眼天上只剩一輪彎月嘲笑他的深情。

    蘇洛洛總覺得二叔在她心裏無所不能,他無論什麼時候都無畏,冷靜,不會被熱情和憤怒衝昏頭腦,像個人形機器人。

    還是最貴的那檔。

    可他愛起人來原來也是這樣不安,每一步都走得顫巍,生怕行差踏錯,甚至因爲過於害怕那個不確定的結果,這麼多年裏,她從未真的覺得二叔會害怕失去她。

    原來他把一切都考慮好了,怕她因爲成爲他的軟肋被人針對,怕她覺得自己不被在意,怕她不夠被愛,怕她不夠安全。

    結局就是兜兜轉轉,她事到如今偶爾還會想起自己曾經喜歡過那個誰,卻也只是想起來,看一眼那年的崢嶸歲月,說一聲最近大家都還好吧?

    然後體面地說再見。

    她不再對那個人還有眷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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