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是文舉的話,需要好幾日纔會放榜。
白思兮見遊南蕭過來,拿了幾個熟透的櫻桃過去。
雙胞胎也開心的跟上。
“哥!你好厲害!”遊靈遙比劃着說:“幾下就把他們打倒了。”
遊南蕭對她笑了下,從小媳婦手裏拿了一個櫻桃喫,“僥倖而已。”
知道等下去也是自取其辱,吃了解藥的那人被扶着走來,惡狠狠的瞪了下游南蕭,“我記住你了。”
“等會。”
白思兮攔住了他,藤蔓把他和那幾個被淘汰的人捲住,吊起來用大綠葉左右開弓抽了十幾下才丟到一邊。
衆人:“……”
爲首那人一張嘴全是血,哭着說:“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白思兮冷笑道:“能養出你這麼陰毒的孩子,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好叫過來,我一起抽。”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說:“這裏可是考試院,你在這打人,是沒把朝廷放在眼裏嗎?”
“你們考試帶毒,想殺戰馬,又是將朝廷放在眼裏了?”
幾人看向說話的皇帝。
先前那人還囂張道:“你是誰?信不信我讓我爹上報太子殿下,讓你丟了腦袋!”
皇帝不怒反笑,“朕竟不知這天下如今已是太子做主。”
再沒腦子的人都聽懂了他的身份,紛紛下跪,“拜見聖上。”
幾人萬萬沒想到來的居然是皇帝,他們還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鑽漏洞,毒殺戰馬,這個罪名可不小。
陶陽還以爲來的是遊南蕭的靠山,結果是皇帝,記起之前白思兮跟皇帝那熟稔的樣子,自動腦補遊南蕭因才能被皇帝看重,然後寫了舉薦信,讓他來參加武舉考試。
“依朕看,這幾個人品堪憂,惡意毒殺戰馬,朝堂之上,若淨是這種人,夜鳴國危矣!杖責三十,永不錄用。”
幾個武將和監考官應下:“是。”
爲首那個被皇帝帶走審問。
皇帝臨走前,瞧了眼成績,意味深長對遊南蕭道:“恭喜。”
“多謝聖上。”
原本遊南蕭騎射的成績不算太好,陶陽和另一個人分數更高,雖然他治好了戰馬,但這也不能給加分。
可遊南蕭後面一輪簡直是碾壓,分數比那倆人高好幾分,算打平。
然而,遊南蕭上午的文試是滿分。
陶陽丟了四分,另外一人丟了兩分。
故而,遊南蕭自然而然排到了第一,比第二就高了兩分。
“你……竟然是滿分。”
陶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遊南蕭,“你文試那麼厲害,怎麼不去考文舉?來武舉這幹嘛?”
“陶兄不也很厲害麼?只丟了四分。”
陶陽撇撇嘴道:“我來考第三次了,那些題都是統一分發的題集裏的,丟了四分才丟臉好吧。那傢伙也來了兩次,你是第一次見,還考的那麼好。”
聽完,白思兮不由多看了這人幾眼。
好缺心眼的樣子……
遊南蕭頓悟,“恭喜陶兄得償所願。”
“少轉移話題,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來考武舉。”
遊南蕭淺笑道:“自然是因爲有人舉薦。”
陶陽:“……”
雙胞胎忍笑,他們哥哥真的太壞了,還刺激他。
到大宅門口,遊南蕭擡眼瞧見那空空的牌匾,跟白思兮說:“不如起個名字?”
白思兮覺得麻煩,說:“你起。”
“嗯……”遊南蕭想了想,問:“藤園可好?”
“行。”
他們在這住了那麼久,纔想起來起名。
不過,之前只當做一個臨時住處,也沒想過這事,如今要長住,又記了起來,之後還會有不少人來拜訪,總不能沒有名字,一直告訴別人是原來永信侯的府邸。
白思兮做了個牌匾,遊南蕭負責寫字,之後再一起掛上去。
回去後,倆人還聽遊靈遙興致勃勃的在跟葉雲容描述,遊南蕭考試打人可狠了。
哪怕聽了半個時辰,葉雲容也沒不耐煩,哭笑不得的聽着。
躺在一棵大樹上的遊離喝了一口酒,摘了個櫻桃丟遊靈遙頭上,“丫頭,你能喫點果子麼?”
遊靈遙把櫻桃從頭上拿下來,眨巴着眼說:“四叔公,我吃了好多,你自己喫吧。”
見她完全沒懂自己的意思,遊離一陣沉默。
還是遊南淼告訴她:“四叔公是覺得你太吵,讓你消停會。”
遊靈遙嘟着小嘴,不服道:“我哪有很吵……”
說是這麼說,但她確實安靜了一會。
也就一會。
看見白思兮,她又黏了過去,“嫂嫂!”
家裏不嫌棄她說話嘰嘰喳喳的只有白思兮,在白思兮面前,就算她說幾個時辰也沒問題。
而問起來,白思兮也能知道她在說什麼,完全不是沒聽進去的狀態。
翌日,一大早便有人來請遊南蕭去皇宮面見聖上,還特意說白思兮也能去。
雖然不知道皇帝想做什麼。但能陪遊南蕭過去,白思兮也沒拒絕。
來接他們的人不認識,態度還算不錯。
快到皇宮時,白思兮忽然說:“你覺得,聖上是不是想給我也安排個職位?”
想到過這一層的遊南蕭微笑說:“也不是沒可能。”
“……哦。”
御書房外,還有兩個人在等候。
是陶陽和另外一個,也不知道叫什麼,看着很冷酷。
陶陽看見遊南蕭不意外,只是意外白思兮也來了,“聖上要授你官職,你還帶媳婦一起?”
遊南蕭淡然道:“我中了毒,一刻也不能離開我家夫人。”
“中毒?”
由於遊南蕭的表情實在不像是在說笑,陶陽很輕易便信了,“你不是有七彩冰蠶嗎?”
“我中的毒,它解不了。”
說着,遊南蕭眼神繾綣的看了看白思兮。
白思兮知道他在瞎扯,所以聽懂了這是情話,臉上難得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
陶陽卻皺了皺眉,“連七彩冰蠶都解不了的毒……那還有救嗎?”
“沒救。”
陶陽還是沒聽出來在逗他,認真問:“那是什麼毒?”
遊南蕭面不改色道:“情毒。”
帶他們過來的人低着頭努力憋笑,連那個很冷酷的人都看了下這個憨憨。
陶陽還想說點什麼,大總管出來叫他們:“聖上有請。”
於是,陶陽只能把話嚥下去,跟着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