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亂髮生的很快,但白思兮的動作更快,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被綁住。
衆人掙扎着,破口大罵白思兮德行不好,居然想獨佔靈池聖水!
聽懂他們在罵什麼後,白思兮很無語,“那些都是人血和劇毒,你們也想變成旁邊的那些傀儡嗎?”
雖然腦子不清醒,但他們還能聽懂人話,白思兮的聲音又是用異能傳出,即使再吵鬧,也能傳到他們耳朵裏。
聞言,衆人神情恍惚的看向血池,好像是跟想象中的靈池不太一樣。
慧空和麪具男一驚,他們着實沒想到白思兮看着弱不禁風,居然還挺強。
面對那些人疑惑的眼神,慧空只道:“那些都是真神的護衛。這人已經被邪魔附身,請真神消滅邪魔!”
這麼一鼓動,那些人紛紛高喊:“請真神消滅邪魔!”
面具男微眯着眼,唸叨了幾句。
原本站着跟石像差不多的傀儡看向白思兮三人,如猛獸般衝了過來。
傅夫人低聲道:“思兮!玉佩!”
白思兮順手將她的儲物玉佩還回去。
葉雲容凝聚了一道綠蝴蝶屏障,警惕的看着那些傀儡。
等傅夫人取出兩個大鐵錘,雷光閃過,靠近的傀儡全被劈暈,讓勤勤懇懇的藤蔓綁在一塊。
啊這……
好像也用不着她出手了。
面具男睜大了雙眼,從血池中召喚出更多的傀儡,比上面那些半成品要兇悍許多,全身光禿禿的,沒有一根毛髮,那些血管暴起如樹根,看不清五官,不像人,倒像是某種怪物,比一級喪屍還醜。
白思兮沒從那些傀儡身上感覺到呼吸,火光加雷,直接把它們劈成焦炭。
見勢不妙,面具男往山壁的一個洞穴飛去,卻讓早就等在那的藤蔓綁了個正着。
藤蔓把人拽了回來,白思兮冷冷的問:“真神要去哪?”
見面具男被抓,慧空這纔想起要逃跑,然而,也被藤蔓綁住拖回。
面具男掙扎不開,咬牙切齒道:“你究竟是何人?”
白思兮取下他的面具,看見那張跟“女鬼”非常相似的臉,問:“你也是女鬼?”
難怪那些人看見的都是“女鬼”,她還以爲店小二也有什麼能力來着。
面具男驚訝又疑惑道:“你抓住了他?”
“如果你說的是跟你長得很像的那個人,確實抓到了。”
“不可能!”
白思兮說:“沒什麼不可能的。”
“呵……今日我們兄弟栽在你這無名之輩手裏,他日定當叫你雙倍奉還!”
面具男說完,之前盤旋在他身邊的骷髏鳥化爲齏粉。
與此同時,山洞開始動搖。
傅夫人觀察了一會,說:“這不像是要塌。”
葉雲容看了看四周,“應該是某種機關。”
話音剛落,巨大的動靜停了下來。
面具男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這是你逼我的。很快,這血池中的水,便會隨着暗河流走,不說其他地方,玉垣城的人喝了水,一定會發狂,還會傳給別人。我做的那些血屍也會暴動,除了我,沒人有解藥。你說,當今皇帝會不會爲了一城的人,犧牲一個你?”
白思兮擡了擡下巴,說:“你看這水能流走嗎?”
面具男的笑容在看見血池中的水紋絲不動時,徹底消失,“怎麼會這樣?!”
白思兮撿了個小石頭丟過去,“呀,結冰啦,真不好意思。”
面具男:“……”
雷、火、木,現在又來一個冰,她究竟學了多少種功法?!
面具男強裝鎮定道:“那又如何?我的血屍一定會掃平山下城鎮!”
“恐怕不行。”
遊南蕭從入口走來,說:“山下的人都被疏散,守城護衛和七十二營的人圍住了整座山。”
見面具男大受打擊,遊南蕭又說:“你弟弟已經把你們在這裏做的事盡數交代,柳風。”
傅夫人看到後面來了人,鬆了一口氣。
遊南蕭走到她們身邊,微微一笑,“傅夫人、娘,思兮。”
白思兮問:“你怎麼來了?”
“從柳湘那問出一些事,出來聽蓮子說你們來了雲蓮寺,便過來了。沒事吧?”
白思兮微勾着脣角問:“你是說他們?”
遊南蕭看了下那些被綁着的人,笑說:“思兮,還好有你。”
見他們眼中只剩彼此,傅夫人不得不提醒道:“還是想辦法把這一池子的毒弄出來吧?”
雖然被凍住,但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化?
還是儘早處理了最好。
遊南蕭這才讓人來處理那個大血池。
只是血池太大,得拿特殊的容器裝,一來一回,也需要時間,只能先將那些被綁着的人帶下去解毒。
藤蔓將凍得很結實又被包了一層厚實岩石的大血池帶了下去,把七十二營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些藤蔓明明看上去很脆弱,居然能撐起跟個小山一樣的大血池。
雲蓮寺裏的人已經全被控制住,白思兮把血池放在院子裏,爲了保險起見,又在外面凝聚了一層密不透風的金屬。
長乙匆匆趕來,“總營長,西邊冒出一個高大的怪物,不怕火也不怕雷彈,還傷了好幾個兄弟,屬下有些攔不住,他似乎要去河邊,若被水沖走,他身上的毒怕是要擴散開來。”
遊南蕭抿了抿脣道:“我去看看。”
一旁的白思兮主動攬下了這事,“你給他們解毒,我去。”
遊南蕭想了下,說:“好。”
白思兮剛要走,遊南蕭抓住了她的手,叮囑道:“思兮,小心些。”
看他那麼黏人,白思兮上前親了他一口,“知道了。”
被強行喂狗糧的衆人:“……”
長乙乾笑兩聲,連忙跟上白思兮:“總營長夫人,屬下給您帶路。”
遊南蕭不自覺的笑了笑,一夜未睡的疲憊散去不少。
回頭看着那些中毒的人,若每個人都要他親自來解毒,有十隻七彩冰蠶再加五個他,纔有可能。
還是要搞清楚他們中的是什麼毒,纔好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