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精神奕奕地就醒了。
蕭月冥想睡個懶覺,見雲若初要起身,他便折身抱住了她:“再陪我睡一會兒。”
暗啞的低喃聲在雲若初耳邊響起,讓雲若初恍惚間彷彿回到了前世一般。
每次晚上折騰得太過了,他早就就爬不起身。關鍵他自己起不來,還不讓她起,每次都要她好一頓哄。
雲若初盯着自己腰間的那隻大手,更加恍惚起來。
他們什麼時候像前世那樣親密了?
想到前世的事情,雲若初就氣得不行,轉身對着他的脖子就狠咬了一口。
“嗯~”蕭月冥痛得瞬間清醒了,睜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她,彷彿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咬他似的。
雲若初瞪他一眼:“醒了就好,起吧。”
雲若初坐起身,剛想動腳,腳踝的刺痛才讓她想起什麼,蹙了蹙眉。
蕭月冥見狀也徹底醒了,立刻坐起身,緊張地看着她的腳:“沒事吧,很疼嗎?”
蕭月冥說着便脫了她的襪子,查看起來:“好像又好了些,還很疼嗎?”
“好多了。”雲若初縮回腳,自己套上襪子。
比起前幾日算是好多了。
“我再去給你採些草藥吧。”蕭月冥就要下馬車,卻被雲若初叫住。
“不用了,有鹿血,我再喝些鹿血就是了,草藥就不用了。”
今日又不是前天的林子了,一時半會兒去哪兒找草藥啊。
兩人正說着話,便聽到外面吵嚷起來了。
“這人怎麼會不見了呢,你昨晚在外面守了一夜,沒看到她離開馬車嗎?”
好像是蘇雲開的聲音。
雲若初和蕭月冥對視一眼,瞬間看到了蕭月冥眼底的異樣。
雲若初皺眉:“是蘇沁心不見了?”
“不知道。”蕭月冥直接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雲若初一看蕭月冥這樣子就知道有鬼,連忙便撩了車簾,就見外面蘇雲開正在問夜冰蘇沁心的事。
夜冰心裏緊張得不行,面上卻是一臉懵懂的樣子:“屬下也不清楚,屬下昨晚就坐在這兒守夜的,沒看到有人下馬車。倒是王爺和範舟往林子裏去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雲若初立刻看向蕭月冥。
他半夜去林子了?
還是和蘇沁心一起?
蕭月冥看着雲若初那質問的眼神,頓時一臉無辜:“我去跟範舟說事情了,蘇沁心的事情我可不知道。”
雲若初眯眼,他好像挺喜歡在她睡着之後出去的嘛!
還說不知道,他的表情一看就有問題,難道他跟蘇沁心出去幽會了?
外頭,蘇雲開聽到蕭月冥半夜去了林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肯定是蘇沁心看到蕭月冥進林子了,所以帶着銀杏偷偷跟進去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蕭月冥回來了,她沒回來。
蘇雲開立刻走到蕭月冥馬車邊:“你半夜去密林有看到蘇沁心嗎?”
“沒有,本王跟範舟說點事,說完就回來了。”蕭月冥一本正經道。
蘇雲開又看向範舟,範舟也立刻道:“屬下也沒看到蘇小姐,屬下跟王爺一起回來的。”
範舟可真能扯謊,這麼臉不紅氣不喘的。
範舟也朝夜冰瞄了一眼,也是同樣讚賞的表情。
他剛剛不是也回答的很好嗎?大家都是演戲的高手。
蘇雲開眉頭緊皺,有些擔心蘇沁心。
那邊,楚南弦打着哈欠,撩起車簾道:“蘇沁心不見了嗎?會不會才離開的?或許沒失蹤,就是去方便一下,畢竟人有三急嘛!”
……衆人頓時都是一頭黑線。
也只有他能想出來這事,不過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夜冰有些佩服地看了眼自家主子,自家主子可也是個演戲的好手呢。
“再等一會兒,若是沒回來,再去林子找吧。”北皓辰也下了馬車。
昨晚他是聽到一些動靜的,也知道蕭月冥和蘇沁心是什麼時候下的馬車,回的馬車,他武功高,都聽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想理會而已。
估計那蘇家小姐是出了點事情。
大家按照楚南弦說的,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人回來,便一起去密林找人了。
雲若初腿不好,沒去,蕭月冥陪着雲若初,也沒去。
蘇雲開,北皓辰,楚南弦,範舟,夜冰他們都進林子去尋人了。
“蘇沁心!”
“蘇小姐!”
幾人一路找,一路喊。
範舟其實是知道蘇沁心在哪個方位的,不過這會兒他是一點兒沒敢出頭表現出什麼,只默默跟在大家後面找人。
找了大半個時辰,他們終於到了昨晚蘇沁心掉坑的方位了。
坑洞裏,蘇沁心聽到了蘇雲開他們的喊聲,立刻拍了拍銀杏:“有人來找我們了。”
“我就知道他們會來救我們的。”蘇沁心高興地差點喜極而泣了。
銀杏凍了一夜,腦袋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蘇沁心在高興什麼。
“你快喊,喊我們在這裏。”蘇沁心激動地拍着銀杏。
銀杏擡了擡眼睛,往上面看了一眼,點點陽光透過密林照下來,刺得她睜不開眼,終於是暈死了過去。
“銀杏!”見銀杏就這麼暈了,蘇沁心氣急敗壞地推了她一下。
銀杏直接往後面一倒。
見她真的暈了,蘇沁心又氣又怒。
現在是指望不上她了,只能自己喊了。
“我在這裏!”蘇沁心怕那些來找她的人走掉,也顧不上那麼多,就扯着嗓子大喊:“快來救救我!”
“救命啊!我在這兒!”
很快,上頭的人便隱隱約約聽到了蘇沁心的聲音。
“好像在那邊!”北皓辰聽得最清楚,帶着大家就朝坑洞這邊跑了過來。
“在這裏!”很快,北皓辰便找到了這個坑洞,並在那坑洞裏看到了狼狽的蘇沁心和銀杏。
兩人一個倒在坑洞裏生死不知,一個半躺着,像是傷得不輕。
“蘇沁心!”蘇雲開看到蘇沁心和銀杏也是鬆了口大氣。
沒死就好!
範舟站在坑洞邊,看着洞裏兩人那狼狽的樣子很是心虛地跟夜冰對視一眼。
兩人一碰既離,再不敢往對方身上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