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龍的父親和二叔,一大早便是出去找上官羽了。
“李公子,家父只怕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上官羽嘆息一聲,他此刻已經信了李乾七分,若真是那樣的話,自己的三叔只怕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無妨,你我等等吧。”
李乾也不客氣,直接坐在大堂之中等待。
而在這個時候,他也是釋放神識,略微探查了一下上官家,只見在上官家的後宅之中,有兩道晦澀的氣息存在。
這便是讓李乾心中有數,那兩人極有可能便是上官家的老祖了。
難怪上官家盤踞一方,連張家老祖尚且在世時,都無法撼動,卻原來是上官家同時存在兩位銘文境的老祖,這等底蘊,便是放在任何一個偏遠城池,也足以稱霸一方。
一直到了深夜,上官家的前院才終於傳來動靜。
李乾神識展開,很快便是見到,在前院之中,兩個中年男人帶着一衆人馬,走了進來。
前方居中一人,乃是一個四方大臉的漢子,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威嚴無比,而此刻,這漢子卻是眉頭緊皺,帶着深深地憂愁。
在他一旁的男人,與他有七分相似,同樣帶着幾分愁緒。
這兩個人,無疑便是上官文龍的父親和二叔了。
當兩人進入大堂,上官文龍很快便是迎了上去。
“爹、二叔,怎樣?找到我三叔了嗎?”
上官文龍一問,並未得到迴應,只見上官震直接從他旁邊走過,自顧自的坐在了上首。
至於上官文龍的二叔上官化,則是拍了拍上官文龍的肩膀。
“這次並未找到你三叔,反倒是在那劍冢之中,找到了你三叔收服寶劍的痕跡,可以確定的是,寶劍的確是你三叔帶走了,但是帶走寶劍之後,你三叔究竟去了哪裏,卻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上官化說着,同樣走過去,重重的坐在一旁。
“文龍,這位是……”
直到此刻,上官化才終於提起精力,看了一眼李乾。
他皺眉,似乎覺得從始至終,李乾都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裏,並未有任何言語和動作。
這般模樣,卻是有些無禮了些。
“二叔,這位是我的一個好友……”
上官文龍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可無奈,他所知甚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李乾的跟腳,於是便直接停住了,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爹,孩兒有一件事,想問問您,前幾日來咱們上官家的那兩個人,究竟是何人?您爲何對他們畢恭畢敬?”
上官文龍詢問,這才讓上官震擡頭看了一眼。
“那兩人身份不一般,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然而,上官震卻是拒絕了迴應。
“爹,我想知道,那兩個人究竟是何人?與我上官家有什麼關係?和張家又有什麼關係?”
上官文龍繼續詢問,讓上官震有些驚訝。
“你怎麼知道他們二人和張家的關係……那天我和他們的談話,你都聽到了?此事不可外傳,知道的多了,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這一次,上官震直接嚴厲提醒,這讓上官文龍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如何迴應。
“上官家主,此事還是我來說吧,那二人究竟是誰,對你對我都很重要,因爲那二人,和上官羽的死,有間接的關係。”
見那上官震的口風如此之緊,李乾也是有些坐不住了,於是直接親自開口詢問。
“什麼?三弟死了?!”
上官震猛然起身,就連一旁的上官化都是有些坐不住了,直接震碎了身下的椅子。
“沒錯,上官羽已經死了,我親眼所見,而這一切,和那二人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現在我需要知道的是,那兩個人究竟是誰,和張家有什麼關係!”
“小子,你可要對自己的話負責,一直以來,張家都對我上官家畢恭畢敬,而那兩個人,也和張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你若是故意挑起兩大家族的戰爭,怕是你也會引火上身,難逃一死!”
上官震威脅李乾,似乎怕這是一個信口雌黃的小兒,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還是你來說吧……”
李乾有些無語,他之前給上官文龍解釋的時候,上官文龍也是這般反應。
這便是讓李乾懶得多費口舌了。
隨後,上官文龍便是將李乾的所見所得再次說了一遍,並且說出了李乾的顧忌。
“小子,你說的的確有道理,只要在張家找到那把寶劍,那麼便是可以確認,三弟是張家所害,可若是找不到呢?”上官震反問。
“找不到的話,如上官家主所言,憑我這凝元境的實力,又能逃到哪裏去?”
李乾說着,直接釋放自己的境界。
這一刻,他的真實境界在上官震和上官化面前,一覽無餘。
上官震點頭,對李乾的話,也是信服了七八分。
只是他卻是不知道,如果李乾騙他,他也一樣無法奈何李乾,因爲他絕對不會想到,李乾能夠以凝元境後期的修爲,擁有比肩銘文境中期的實力。
“現在上官家主總該告訴我,那兩個人和張家的關係了吧?”李乾詢問道。
上官震聞言,緩緩點了點頭。
“那兩個人,其實並非都和張家有關係,只有其中一人,和張家關係深厚。”
“那個人,名叫賈清越,乃是大晉軍中之人,他前幾日到訪,並非其他,爲的只是讓我照顧張家一二。”
“至於他庇護張家的原因,則是因爲他與張家老祖乃是舊識,曾經更是在瀕死之時,爲張家老祖所救。”
“除此之外,他此來青城,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上官震說到這裏,讓李乾有些驚訝。
“莫非……是因爲另外一層身份,這才讓他沒有對我動手?”李乾隱隱有些猜測道。
“不錯,他此番來青城,另外一層身份其實乃是考覈巡察,其實說也簡單,就是此次大比之後,大晉不是規定,晉級的天驕必須徒步而行,不許藉助任何外力,走到大晉京城嗎?”
“這既是第二種考覈,也是一種磨礪,而那賈清越,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巡視,這中途有沒有人作弊,使用非常規的手段趕路。”
上官震說到這裏,讓李乾頓時恍然。
難怪那日,那賈清越並未對自己動手。
卻原來是因爲,他此行的身份,主要是考覈巡察。
事實上,即便是有這一層身份,也不見得他會放過自己。
最主要的怕是,當時還有另外一位考覈巡察,根據上官震的描述,兩人之中,只有賈清越與張家有舊,那麼另外一人,怕是置身事外了。
如此一來,兩人不僅監察那些天驕,還有一點,怕是有互相監察的意思。
“也就是說,當時我本想順手救下上官羽,可那賈清越卻是故意露出一絲神識,震懾與我,那麼他本身,對於張雲要殺上官羽,其實是持默認態度的。”
“如此一個強者,身份不凡、修爲不凡,更是曾經囑託你上官家照顧張家。”
“敢問上官家主,可還敢動張家?”李乾詢問。
若只是張家,只怕上官家一日便可踏平,可如今涉及到了賈清越這等強者,只怕上官家,要有所忌憚了。
而上官震聞言,自然也是臉色鐵青。
上官家可承受不了賈清越的怒火!
“三弟若真是張家所殺,那麼別管他張家背後,有一個賈清越還是兩個賈清越,我必然要踏平他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