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莫非是要請動那位出手?”
上官化好像猜透了上官震的心思,開口詢問道。
“不錯,原本我是想着,不到家族生死存亡之際,絕不動用那位的人情,可是現如今他們卻是將三弟都給殺了,此事,我上官家斷然不能容忍!”
上官震擲地有聲,張家陰奉陽違,暗地殺害上官羽,可以說是觸碰了上官震的逆鱗。
“爹、二叔,你們在說什麼?咱們上官家莫非也有靠山?”上官文龍顯然不知道這些事情,此刻疑惑的詢問兩人。
“此事你無須知道,你只要知道,自己強大,纔是真的強大,依靠外力,永遠都是下下策。”
“爲父希望,有朝一日上官家的後輩,也能以你爲靠山,而不是以別人。”
上官震這番話,讓一旁的李乾連連點頭。
指望外人,終究不如指望自己。
“我不管你是何人,你有什麼目的,若你所言爲真,我三弟真的是張雲所殺,那麼我必然奉上厚禮,若此事爲假,你害的我上官家平白出手,與人爲敵,那麼你也必然走不出這青城!”
上官震說着,一縷殺意釋放,降臨在李乾身上。
此時,就連周圍的溫度都是跟着降低了不少,讓人如墜冰窟。
然而,面對上官震的警告,李乾卻是微微一笑,一時間,那殺意就如冰雪消融,轉眼化作無形。
“厚禮就不必了,我只要那把寶劍!”
“好!”
上官震沒有猶豫,直接許諾李乾。
在上官羽的性命面前,似乎在上官震的眼中,一切都如浮雲,無甚重要。
“文龍,去,將三位管家喊過來!”
就在此時,上官震吩咐一句,上官文龍轉身而去。
不久之後,上官家的三位管家已經被全部帶到了大廳。
“三弟去劍冢取寶劍一事,只有七個人知道,除了我和二弟、三弟以及文龍之外,就只剩下三位了。”
“原本,劍冢取劍手到擒來,三弟一人便可。”
“但偏偏,此事不知被誰傳出,爲張家所知,於中途將三弟殺害,此事,我想三位合該給我一個解釋!”
上官震此話一出,在場兩人頓時色變。
唯有大管家,一臉的沉思。
“家主,那日自從知道三爺去劍冢取劍,我便是從未踏出過上官家半步!此事您是知道的。”
第一個站出來的,乃是上官家的二管家,按照他所言,他沒有機會透露消息。
“我雖然跟隨三爺,是三爺的管家,那日也曾出過家族一次,可我斷然不會陷害三爺,還望家主明鑑!”
三管家也站了出來,他似乎沒有太有利的說服手段,只能是寄希望讓上官震查清此事。
而那大管家在思索之後,便是道:“家主,不如這樣罷,您且先去調查,在事情水落石出以前,我三人可以先行囚禁起來。”
大管家這句話,倒是讓李乾有些意外。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大管家雖然未曾解釋,可他的說辭,似乎更加有說服力。
“讓你爹答應下來,並且讓他將三人的修爲暫且封印,隨後我自有辦法,能夠從張雲的口中,知道誰是內應!”
就在此時,李乾傳音給上官文龍,讓上官文龍有些驚訝的看了李乾一眼。
隨後,上官文龍點頭,道:“爹答應我看不如就依大管家之言,暫且先將三位管家打入地牢,然後等水落石出,再放他們出來。”
“自然,爲了防止那內應做手腳,我認爲還應該封印三位管家的修爲,確保那內應不會逃跑。”
上官文龍站出來請求。
三個管家在聽到這句話後,都是面色如常,沒有一個聞言色變的。
“好,既然如此,那便按照文龍說的去辦,一切等水落石出,在此之前,還望其他兩位多加擔待。”
說完之後,上官震便直接上前,將三個管家的修爲封印起來。
“文龍,帶三位先下去吧。”
上官震交代一聲,隨後便開始集結上官家的族人,甚至於,上官家的兩位老祖,也是被他請了出來。
這是李乾第一次見到上官家的老祖。
兩個老祖都散發着強悍的實力,以李乾的神識觀望,這兩人都有銘文境初期的實力。
“青城儘管只是比暮雲城距離濟州府近了一些而已,便是有如此底蘊,當真是越靠近中心的城池,實力便越是不俗!”
李乾感嘆,而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張家。
此時天色還未大亮,路上不見一個行人。
當一行人來到張家以後,只見張家一片漆黑,大門禁閉。
“開門開門開門……”
上官文龍一步上前,直接暴躁敲門。
現如今,七八成的可能,上官羽是爲張家所害,因此上官文龍自然是沒有好臉色。
“誰啊,大半夜的敲門,不知道這是張家嗎?活膩歪了?”
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隨後,這人打開大門。
下一刻,這人直接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
“城……城主?”
這人結巴,有些不敢置信,因爲凌晨時分,不僅是城主親臨,而且還帶了如此多的人,看起來似乎來者不善。
“一個小小的下人,也敢出言不遜,!”
上官文龍上去,直接一腳將此人踹翻,而後,上官家的一衆人魚貫而入。
在院子中,還有兩個下人值夜,匆匆而來,然而,在看到如此大的陣仗之後,直接果斷轉身,朝着裏面跑去。
“家主,城主來了,家主城主來了……”
惶恐的聲音響起,很快,整個張家燈火通明起來。
一個個房間亮起了燈,一個個張家族人打開門,從房間中走出。
“城主,你怎麼來了?”
很快,張雲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則是不斷的有張家族人聚集。
“張雲,我聽到消息,說你害死了我那三弟,此事,你認也不認?”
上官震也不廢話,直接單刀直入。
這話一出,讓張雲頓時一愣。
“城主,您是不是聽錯了?又或者說,是有人誣陷我張家?張家這些年,一直對城主忠心耿耿,對三爺也是畢恭畢敬,又怎麼會謀害三爺呢?”
“城主,您不能因爲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就如此武斷,是我張家害了三爺啊。”
張雲拒不承認,甚至一副被人陷害的模樣。
然而,面對張雲如此,上官震並不買賬,他此番前來,本就是興師問罪的,如果無法拿出切實的證據,證明張家與此事無關,他斷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張家想要自證清白,其實也很簡單,只需要你敞開張家,讓我搜查一番即可。”
“此外,還希望張家主能夠命令張家所有人,拿出儲物戒指,供我查看!”
上官震話一出口,讓張雲直接色變。
“城主,您雖然貴爲城主,可不覺得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嗎?”
“哪個家族還沒有個祕密,您如此行徑,無異於是將我張家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扒光了看!”
“我若是說,城主您沒有容人度量,此番是爲了試探我張家的底蘊,又或者說,您是爲了排除異己,滅我張家,讓你上官家一家獨大,你又該如何說?”
張雲將態度擺了出來,他這個帽子扣的,不可謂不狠。
一但傳出去,上官家想要排除異己,一家獨大,那麼別說張家了,青城另外的家族,都會奮起反抗。
到那時候,只怕就算上官家底蘊深厚,也難以抵擋如此多的家族和武館。
“這麼說,你是不願讓我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