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和夏竹一臉憤憤,躲在房間外看着一個又一個小丫鬟跑進臥室求寵愛。
春梅恨恨揪着手中的繡帕,腦海裏轉過千百個念頭。
忽然緊盯着夏竹問道:“竹妹妹,我讓你縫的衣服你準備好沒有?”
夏竹一愣,疑惑道:“什麼衣服?”
“勾引老爺用的夜行衣呀,你這個蠢萌蠢萌的小蹄子,和你結盟我真是閒的緊了。”
春梅恨鐵不成鋼,一根蔥白的手指點了點夏竹的小腦袋。
夏竹有些委屈,時間太緊了,根本來不及。
不過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春梅身材豐腴,穿上夜行衣能夠顯露出誘人的身材,老爺見了當然感覺有一種新奇的魅力。
她平板身材,一副發育不良的模樣,不如就走可愛丫鬟風,說不定老爺更喜歡呢。
夜行衣,她纔不穿呢。
春梅看不出夏竹的心思。
也不想失去這個唯一的盟友,只能恨恨埋怨幾句作罷。
“呀,春梅,夏竹,你們躲在門外在這嘰嘰咕咕說什麼呢?隔着老遠都聞到一股騷味。”
不遠處,穿着一身素白色裙裝的秋霜注意到她們二人,當即揶揄道。
春梅被秋霜陰陽怪氣的語調氣的不行。
挽起袖子就想要和秋霜比劃比劃撕衣服的技巧。
大家都在太尉府做丫鬟,你家簪纓世家,書香門第,我家老爺子還是戶部尚書,兵部侍郎呢。
既然是丫鬟,誰也不比誰高貴。
“你個小蹄子慣會裝模作樣,穿的跟守孝似的,真以爲自己是古墓派的玉女!?”
春梅終究顧及這裏是老爺臥房門外,沒有直接動手,不過嘴上交鋒卻不會留情。
她剛說完,一旁的夏竹也連忙附和。
“沒錯,大家都是丫鬟,蔥蔥綠綠,紅裙銀線穿着多喜慶,偏偏你和冬雪兩個蹄子慣會作妖,學着古墓派的龍兒姑娘穿一身素裝。人家龍兒姑娘披着麻袋都有一股仙氣,你們兩個穿着白裙只有一股子狐狸騷氣。”
“若不是老爺大度不跟你們兩個計較,管家婆婆非要讓你們見識一下太尉府的家法。”
夏竹一番話可算是把秋霜的麪皮剝了個乾淨。
不僅如此,還吸引了局外人冬雪的仇恨。
冬雪原本一旁看戲看的好好的。
卻沒想到直接被夏竹那個小菜芽身板劃拉到秋霜的陣營裏去了。
連帶着被損了一頓。
冬雪出身書香門第,家學淵源。
論罵人的功夫夏竹那種直來直去的罵戰根本不入她的眼。
她罵起人來,能讓夏竹氣得七佛昇天,還找不出一個髒字。
不過和一個小丫鬟罵戰有什麼意思,她的目標可是做太尉府的姨娘。
大家明明知道老爺對整個太尉府發生的事情如同掌中觀紋,爲何還全都是一副尖酸不饒人的性子,恨不得把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鬧大。
不就是想引起老爺的注意,把老爺高高在上的目光吸引下來。
等老爺把目光放在了一羣小丫鬟身上,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看看誰的宅鬥技巧高明,更能受到老爺的偏寵。
然後就能享受太尉府的權勢富貴,延綿子嗣,富貴不絕。
她們這些庶出的女兒,不受寵的小娘子,被送到太尉府做丫鬟。
也只有老爺的偏寵喜愛,太尉府的權勢富貴能讓她們生出安全感。
冬雪瞥了一眼牙尖嘴利的小豆芽夏竹。
眨眼之間眼眶微紅,一抹淚水在眼角打轉,偏偏就是不落下來。
爲冬雪平添了幾分哀婉的氣質。
那副委屈的小模樣就是鐵人見了也要心軟。
直接撲到寶象懷中,楚楚可憐的擡頭道:“老爺~,奴婢···不想活了。”
寶象一臉懵比,這冬雪的段位有點高呀。
一羣綠茶裏冒出來個冰紅茶。
不過他最是憐香惜玉,這羣青蔥少女被趙佶當作貨物送到太尉府。
本身就已經很可憐了。
那些幼稚的小手段也只是爲了求得安全感。
活着都已經很艱難了,寶象怎麼能忍心拒絕她們呢。
抱起冬雪回到牀邊,將小丫鬟嬌弱的身子放在大腿上。
又低頭吻去冬雪眼角的淚珠。
寶象柔聲安慰道:“小小年紀不要想不開,有什麼事情和我說說,我會爲你們做主的。”
冬雪默默享受着寶象的溫柔,尤其是那吻去淚珠的憐惜。
她彷彿深陷情海中不能自拔,嘴上支支吾吾不知還要說些什麼。
最終只羞澀的望着寶象的眼睛,動情道:“能讓老爺憐惜,奴已經知足了。”
抱着懷中羞澀動情的少女,寶象心中有些情不自禁。
難怪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拿這考驗小僧,佛祖也遭不住呀。
正所謂我有權,你有色,姦夫淫婦、狼狽爲奸。
有趙佶做靠山,張太師做保護傘,大宋誰能奈我何?
天下烏鴉一般黑,文臣武將,皇親國戚一起捂蓋子分桃子玩着小娘子,小僧如何能免俗。
只可惜金丹未成就,只能親親摸摸動不了真格,連洗澡水都用不着,實在是可惜。
一個時辰後,該乾的都沒幹,不該乾的都幹了。
寶象揉着如同一灘軟泥的冬雪。
承諾道:“管家婆婆年紀大了,你好好幫幫她,等你學會管家,太尉府的小丫鬟都歸你管。”
冬雪眼睛一亮,管家婆婆已經二十有五,大概、似乎確實到了退休頤養天年的年紀。
老爺不愧是老爺,身子舍了出去後,立馬就見回報。
什麼春梅、夏竹、秋霜··
那麼多的辛苦努力算得了什麼,不如自己直接投懷送抱來得直接。
見冬雪一副香汗淋漓的模樣,寶象朝外面喊了一聲道:“春梅、夏竹,快去給冬雪燒些洗澡水。”
幾個丫鬟悻悻而去。
不多時,春梅蓮步輕移,回到臥房給寶象捏肩。
“老爺你不知道,咱們府裏燒水用的銀霜碳最近用的可快了。”
“奴婢懷疑咱們府裏有蛀蟲,不如老爺你用天眼神通看一下,是哪個黑心賊敢撬咱們太尉府的牆角,把他送進皇城司的詔獄好好懲治一番。”
寶象愜意的閉着眼睛,享受着春梅的纖纖素手。
聞言奇道:“你如何知道老爺有天眼神通?”
春梅嬌笑一聲,大着膽子拍了下寶象的脖子:“我的老爺呀,不止老爺有天眼,汴京城裏有天眼的多了去了,不過人家可不會管咱們的閒事,只能老爺自己辛苦一下。”
寶象搖了搖頭:“偷就偷唄,老爺不在乎這點銀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城司說是老爺的地盤,其中盤根錯節豈是你一個小丫鬟能夠理解的。”
“老爺倒是不在意,卻免得以後你們這些小丫鬟喝口水都要注意不要被溺死。”
春梅似是被嚇的身子一抖,軟倒在寶象懷中,眼神迷離水潤,豐潤的蟠桃獻到寶象嘴邊。
聲音千迴百轉的喊了一聲:“老爺~”
寶象眼睛一紅,感覺自己又沉淪了,有一就有二,香豔永不絕。
冬雪着實開了個好彩,太尉府以後一定會更加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