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篤信佛門的信徒以爲是真佛降世,紛紛跪地祈禱。
無意裝逼,寶象有些羞赧,揮手招來雲層遮住旁人目光。
佛門信徒看不到金蓮異象,這才紛紛起身,滿懷激動的討論着剛剛的神蹟。
一場小插曲過去,衆人的注意力回到擂臺上。
楊文廣和狄龍都是無上大宗師,兩個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鬥了五十合,狄龍終究不如楊文廣根基雄厚,無意漏了一個破綻,兵器被挑飛,落敗楊文廣手中。
等候在一旁的大太監見楊文廣和狄龍決出了勝負,當即宣佈獲勝者是楊文廣。
着令楊文廣擇日出兵,擔任平南副帥,前去平定儂智高叛亂。
他出來一趟什麼好處都沒撈着,早想着回宮歇息,宣了旨意後便打馬離開。
雲層上,楊金花見自家哥哥楊文廣比武獲勝,激動的跳腳。
掛在寶象身上狠狠親了一口。
躍躍欲試問道:“大哥要去打仗,我想同去,你覺得怎麼樣。”
這段時間她帶着五千禁軍操練,感覺自己的戰爭之魂熊熊燃燒,早就想到戰場上驗證平生所學。
儂智高叛亂,自己大哥是平南軍副帥,不正是上戰場的好機會。
寶象托住楊金花的小屁股,感覺楊金花心裏面一直沒什麼逼數。
狄青是平南元帥,手下有張忠、李義、劉慶、石玉、孟定國、焦廷貴諸多虎將,讓楊文廣當副帥已經分潤了功勞。
再讓你這個小女娘上戰場算什麼事。
九州世界的大宋有折家、種家這兩個在正史中赫赫有名的將門世家。
種詁、種診、種諤被稱爲“關中三種”,他們正當壯年,還輪不到十二寡婦西征。
你這個小娘子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提點吧,等哪天小僧領兵出征倒是可以帶你出去玩玩。
這些想法一念而過,寶象搖了搖頭道:“小僧覺得不行。”
楊金花瞪大一雙桃花眸,小臉上滿是不高興。
“爲什麼不行,我訓練這五千禁軍,早就有些手癢了。”
寶象恍然。
放下楊金花,抓住她的小手,在手心輕輕打了幾下。
調笑道:“還癢嗎?”
楊金花氣急,小嘴叭叭不停,嬌聲罵道:“你壞蛋,你斷章取義,胡攪蠻纏,不知所謂,狼心狗肺···”
寶象聽的腦殼疼,伸手捂住楊金花的小嘴。
無奈道:“小娘子聽小僧說,調軍需要樞密院的政令,我只是皇城司提舉,又不是樞密使,哪裏管得上誰去平叛。”
“你這分明是爲難我胖,咳,分明是爲難小僧。”
楊金花聞言,臉色一紅,知道是自己無理取鬧。
有心賠罪,卻被寶象捂住小嘴。
腦海中靈光一閃,伸出小香舌添了一下。
寶象正想教育一下楊金花,忽然被溼溼滑滑的小香舌添了一下手心。
手心一癢,心中頓時麻了一下。
看着面前嬌羞滿面的小娘子,教訓話的全拋諸腦後。
不是小僧心太軟,而是小娘子太誘人。
“郡馬,你快放開金花姐姐,金花姐姐臉都憋紅了。”趙福金極有眼色的破壞了兩個狗男女的曖昧。
她纔是名正言順的太尉府夫人,沒成想混成了吉祥物。
“咳”
寶象輕咳一聲鬆開楊金花,反手將趙福金摟在胸前。
趙福金感受着郡馬濃厚的男性氣息,忍不住有些暈乎乎的。
白了寶象一眼,將小臉埋入胸口。
小聲道:“郡馬嚇唬我,不是好人,福金會好好聽話的。”
寶象彷彿被趙福金這一記白眼擊中心臟,忽然覺得自家童養媳好像長大了。
那清純眼神中的一抹媚態,幾乎讓他獸血沸騰。
擂臺上,楊文廣接過聖旨,擡頭看了一眼雲層,目光明暗不定。
自家妹妹和一個兇惡和尚走那麼近,也不知是福是禍。
他要儘早突破天人,才能護住楊家,免遭呼家的滅門慘事。
母親一個人孤木難撐,一定很累吧。
天波府。
穆桂英逗弄着出生不久的小孫兒,面上哪有半分憂愁之色。
她若是知道楊文廣這麼大壓力。
一定會狠狠敲一下兒子的腦袋:“兒砸,你想多了。”
“什麼?!文廣去參加比武奪帥,還奪得魁首,馬上就要領兵平亂。”
天波府正堂,佘老太君聽到這個消息驚得不輕。
他的丈夫、兒子一個個爲大宋捐軀沙場,馬革裹屍。
今天終於輪到孫子了嗎。
她如今這個年齡,早已經看透了功名利祿、忠君愛國。
什麼都是虛的,一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纔是福。
有楊家七郎八虎留下的功績,還有穆桂英這位天人鎮壓,大宋朝的文武百官、皇親國戚都會給楊家一份體面,根本用不着楊文廣去拼殺。
等楊文廣安穩突破天人,楊家兩位天人奠定的就是千年基業。
不過楊文廣已經領了聖旨,也只能隨着狄青到南蠻戰場上走一遭。
楊文廣回到家中,佘老太君早已爲他備好了良馬寶甲、親兵家將。
戰場兇險莫測,她不求楊文廣封侯拜將,只希望不要再白髮人送黑髮人。
寶象帶着楊金花和趙福金回到太尉府,太尉府的宴席還未結束。
戲臺上幾個伶官兒咿咿呀呀的唱着一段寶象聽不懂的戲。
臺下擺了一排排的桌子,一二百桌全是女客,風四娘和程靈素坐在主位,春梅、夏竹等幾個小妾在她們二人左右依次坐開。
後面小丫鬟們每個人也都有一個桌子接待親友。
桌子上擺着胭脂水粉,珠釵綢緞,瓜果糕點,山珍河鮮,熱茶果酒···
寶象暗暗咋舌,這連擺十天要花多少銀子,可千萬別被府裏的蛀蟲把府庫掏空了。
風四娘這個敗家娘們,當俠女的時候大手大腳,讓她管府庫就好像把耗子放進米缸。
就算寶象不在意銀錢,也覺得心肝疼。
這種宴席以後絕不能多擺。
以後每七天擺一次,讓小丫鬟和家人聚聚就行。
寶象念頭在太尉府轉過一圈,默默算了一下,府庫裏的金冬瓜銀東瓜全溶掉,再把珠寶字畫、古董寶藥全賣掉。
嗯,大概夠擺上七百年。
七百年後就要賺錢養家了。
摸了摸腦袋,寶象有些無語,自己白心疼了,這高俅可真他孃的有錢。
不愧是大宋軍隊體系的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