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這個官職雖是虛名,但還是挺唬人的。
寶象抱着小丫頭程靈素親了一口,這丫頭不往自己身邊湊,都有點忽視這個小醫師了。
端起酒杯向着太尉府大堂的衆多大娘子、小娘子示意一週。
仰頭飲盡杯中酒,看向戲臺。
擺了擺手道:“別停啊,接着奏樂,接着舞。”
戲臺上咿咿呀呀的聲音再次響起。
周圍的大娘子、小娘子們重新開始說些家長裏短的事情。
只是目光不時投向寶象圓溜溜的光頭。
寶象嘿嘿一笑,不以爲意。
程靈素大庭廣衆之下被寶象輕薄,心臟都要羞得驟停,把小腦袋緊緊埋入寶象懷中做起了鴕鳥。
寶象輕撫着懷中小丫頭的脊背,讚許的看了風四娘一眼。
他當時想的是不管男客、女客一同邀請進來,卻沒有意識到這時代的男女大妨。風四娘只邀請女客,避免了瓜田李下之嫌。
整個太尉府大堂,讓天工閣擴建到十畝,亭臺軒榭,曲觴流水。
擺了二百多大桌顯得十分寬裕。
主座。
風四娘倚在寶象身上,小手伸進寶象懷中胡亂摸索,醉眼朦朧,風情無限。
“小和尚,我這個府庫大總管做得還不錯吧,這場宴席能不能讓你滿意。”
寶象掏出風四孃的小手。
瞪了她一眼,道:“四娘子做的很好,等下去我房間,爲你慶功,大庭廣衆之下就莊重一點,不要勾引老爺。”
風四娘嫵媚一笑,湊到寶象的耳邊,呵氣如蘭道:“小和尚,大庭廣衆之下不是更刺激嗎,難道你害羞了。”
寶象頭腦一熱,又瞬間清醒。
沒好氣的捏了捏風四孃的大蟠桃。
低聲斥道:“大膽妖孽,明知道小僧練的是童子功,不能破身,偏偏還在這裏勾引小僧。是不是想要壞我道行?”
風四娘胭脂紅脣在寶象臉上蓋了個章。
嬉笑道:“大師饒命,小妖願意皈依大師,做一名吹簫童女。”
寶象撇了撇嘴。
“小僧是個俗人,不喜歡樂聲,還是直接超度你吧。”
風四娘拿起寶象的右手撫上自己的臉頰。
將食指含入紅脣,吮吸了幾下,嫵媚的眼神看向寶象。
柔聲問道:“大師現在喜歡樂聲嗎?”
“咳”
寶象感覺大手指有些硬,暗道不好。
連忙默唸無量天尊、阿彌陀佛,請兩位大佬給自己洗洗腦。
可能兩位大佬有點矛盾,他請了兩個大佬,結果沒有一個願意搭理他。
寶象長嘆一聲:“妖精道行太高,小僧只有捨身飼虎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舒臂攬住風四娘,以大無畏的獻身精神品嚐了她口上胭脂的味道。
良久,寶象放開風四娘,妖精已經被他降伏。
拍了拍風四孃的屁股,示意她站好。
認真點評道:“味道太淡了,不適合你這個妖精,下次換個濃郁一點的。”
風四娘有些無語,不適合你還喫那麼久,搞得老孃都有感覺了。
又白了寶象一眼,扭着細柳腰款款離去。
寶象捏了一塊糕點送入口中,忽然發現周圍氣氛有些不對。
小娘子們臉色粉紅,好似喝醉了一般。
大娘子們有嫌棄,有憧憬,有躍躍欲試。
更有的好似西遊路上的女菩薩看見了唐僧肉,恨不得把寶象撕巴撕巴喫進肚子裏。
“郡馬,你好不知羞。”
趙福金指着粉紅的小臉,衝寶象吐了吐小舌頭。
寶象臉色一黑,都怪風四娘,是妖精先誘惑我的。
自家童養媳膽子大了,竟敢嘲笑郡馬。
寶象抱過趙福金,伸出兩根手指探入趙福金的口中。
捏住那條滑滑膩膩的小舌頭,拉出來一點點。
“哈哈,小福金,知錯沒有。”寶象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
趙福金在大庭廣衆之下被寶象捏住舌頭,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連忙認錯求饒。
寶象看見趙福金眼睛裏醞釀的淚水,忙鬆開手,這童養媳不經逗。
抱着趙福金輕聲安慰。
“福金沒錯,是郡馬錯了,福金永遠不會錯,都是郡馬的錯。”
看着寶象安慰趙福金的溫柔舉動,不少前來做客的夫人、姨娘都露出由衷的羨慕。
抱着自家嬌嬌小小的童養媳,寶象不覺時間流逝。
轉眼金烏西沉。
宴席宣告結束,客人被楊金花安排禁軍送回家。
丫鬟們先收拾着自己桌子上的東西。
然後在幾個小妾的指揮下打掃大堂。
太尉府裏點燃了幾百根碗口粗細的鯨油蠟燭。
還有許多火把、長明燈、大紅燈籠,
將太尉府的許多地方籠罩在光亮之下。
寶象清點過高俅給自己留下的財物,對於這些小小的靡費也不在乎。
安頓好趙福金,寶象留下假身,悄悄溜出太尉府。
身子一轉,化作李鏢的身份。
在汴京繞了幾圈,才飛入秦檜的宅子。
趙敏端坐在後院涼亭,圓桌上擺放着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
不用想,肯定是小曹國舅的人頭。
徐長生用擒龍功將木盒攝入手中。
打開一看,是一個硝制好的人頭。
徐長生並不認識小曹國舅,對人頭的真假也沒多在意。
翻掌拍在木盒上,熾熱的火屬性真元噴薄而出,將木盒連帶裏面的人頭盡數化作飛灰。
信手一揮,飛灰盡數沒入地下。
神不知鬼不覺的消滅了犯罪證據,徐長生心懷大暢。
等清君側那天,讓李鏢死在葵花老祖的手下,陳麗卿的事情就告一段落。
廢了這麼多腦筋宰一個紈絝子弟,徐長生頗感疲累。
主要因爲八仙是人教弟子,他的玉液還丹法走的也是人教內丹路子。
等以後成就天仙、金仙,難免會和八仙打交道。
不謀一時者,不足謀一世。
如今轉嫁了因果,到時候見面不至於太尷尬。
趙敏靜靜看着便宜大哥的動作,眼神明滅不定。
實在想不到徐長生爲何針對一個紈絝子弟。
看似在乎小曹國舅的死亡,偏偏又不怎麼在乎。
這些老怪物的心思一個比一個難猜。
“大哥,你一聲不響的就溜走,害的小妹一直不敢出去。說好的保護小妹,大哥可不能說話不算數。”趙敏美眸緊緊盯着徐長生,脆聲說道。
徐長生心底無事天地寬,聽趙敏如此說,忍不住哈哈一笑。
“小妹勿怪,大哥另有要事,分身乏術,只能對小妹食言了。有八思巴在,苦頭陀足以保護小妹。”
見趙敏臉色越來越難看。
徐長生搖搖頭道:“小妹與我緣分已盡,等到清君側那日,大哥自會攔住葵花老祖,無論結果如何,以後不復相見。”
趙敏哪裏還不明白自己被這個便宜大哥耍了,小曹國舅身後肯定有很大的因果。
他來找自己根本不是狗屁的一見傾心,就是要找個人爲他殺掉小曹國舅。
“二師父,你能否留住這個傢伙?”趙敏冷靜下來,與八思巴溝通神念,問道。
八思巴微闔雙目,元神仔細感應徐長生。
只見緊那羅法相一身黑袍,披散着長髮,面色溫和的盤坐在十二品黑色蓮臺上。
與之前白骨王座上的法相截然不同。
不由嘆道:“此人隱藏頗深,緊那羅法相不弱大日如來,留不住。”
徐長生看了一眼八思巴所在的位置,輕笑一聲,轉身飛離秦檜府邸。
趙敏冷冷看着徐長生的背影。
羸弱的大宋竟然讓她兩次喫癟,讓一路順風順水的她深受挫折。
她暗暗咬牙起誓:“趙敏必償此恩。”